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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彻底崩裂,秦楚’痛苦的低吼了一声,随后死死的咬住了牙关。「安泽!!!」“汪!汪!!”他那一声实在是很响亮,但又充满痛苦,连地面都轻轻颤抖了一下。顾安泽猛的回过神来,但他还有些迷茫,先是呆呆的眨了眨眼,随后才察觉到球球的异常。“球球?”他轻轻的喊了一声,在看到球球脸上的泪光时,心疼的搂住了他的脖子。在沙发上缠绵的两人也被这一声低吼吓了一跳,许子墨本沉浸在情/欲之中,但听到球球的一声吼后,愣愣的扭过了头。秦楚方才刚好在兴头,结果被球球这一声弄的直接结束了。他本就内心挣扎,现在更是没有心情继续做下去,沉默着退了出来。“……秦楚?”许子墨的唇还沾着一点鲜红,他不明白为什么秦楚就这样离开了,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没事,你休息一下吧。”他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即才低声开了口。或许是为方才的事情感到抱歉,秦楚抱起许子墨,吻了吻他的鼻尖,随即去了卧室。许子墨也没有挣扎,乖乖的搂住了他的脖子。顾安泽愣愣的看着那二人离去的背影,又微微的垂下了眸。片刻后,卧室的门又被打开,秦楚独自从卧室走了出来。顾安泽已经平静了下来,轻轻揉着球球的脖子,但看到秦楚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望了过去。秦楚点了一根烟。球球轻轻的呜咽了一声,似乎在不满他停下的动作。顾安泽又看了一眼,最终转过头不再看阳台上寂寥的背影,认真的抚摸起球球来。窗外的阳光依旧有些毒辣,只是却带了一点秋意萧条。仿佛用色浓烈的油画一般,金灿灿的阳光直直的照射在深绿的树叶上,再反射出令人刺眼的光。这一切……真是一模一样啊。心中忽然涌上万般无奈,秦楚’苦笑了一下,慢慢舔去了安泽脸上的泪痕。第四十章似乎从适应了萨摩耶的身体后,时间就过得飞快起来,不过仔细算算,也只有两个月罢了。仿佛得知安泽死讯还是昨天——他依旧清晰的记得拇指抚过墓碑的触感,但又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就算把所有的情形在脑海中通通回放一遍,也不会再有那种悲恸欲绝。秦楚’抬头看向黑暗之中透明的人影,低低的呜咽了几声。起初顾安泽出于内疚,在家里陪了球球几天,但当他逐渐察觉秦楚和许子墨之间变淡的关系后,又开始忧心忡忡的跟着秦楚上班去了。球球心中百般不愿,但最终也只能呆在家里,等着自己和安泽回来。顾安泽轻抚着球球,时不时的看向窗外。方才还无比黑暗的天空逐渐泛起蓝色,云朵连绵,好像深海一样无边无际。毕竟已经是十一月份,阳光也不像夏日时早早越出地面,但天色却越来越白,透着一股瑟瑟冷意。卧室的门被推开,许子墨已经穿戴整齐。他并没有理会从身后走出的秦楚,而是直接去了浴室洗漱。明明两个人还睡在一起,却仿佛陌生人一样,一句交流都不曾有。秦楚有些困倦的深吸了一口气,坐到沙发上点了一根烟。他大抵也是忘了今天是自己生日,连看到手机上的日期时也没有什么反应。等到许子墨从浴室里出来,他才把烟尾按进烟缸,走去浴室洗漱。这显然不是一对同居情侣应该有的样子。顾安泽早就察觉到了气氛的僵硬,茫然的跟在秦楚身后,干巴巴的说了一句“早安”后也就沉默了下来。许子墨原本是不在家里用早餐的,但这几天态度似乎软化了一些。厨房里的电饭锅里有昨天就准备好的粥,设定了时间开始煮,现在用刚刚好。等到秦楚从浴室里出来时,桌上已经放了两碗粥和一些配菜。只是,他们仍旧没有一句话。吃饭只剩下沉默,连夹菜都似乎在躲避着彼此。许子墨的面色愈发冰冷,深吸了一口气后,直接把碗里的粥倒进了下水道。秦楚微微顿了一下,神色也愈发复杂。顾安泽无措的站在一旁,不断在那两人之间来回看着。许子墨已经打算出门了,在玄关穿着鞋子。秦楚此时也洗完了自己的碗筷,打开鞋柜从中拿出了一双加绒皮鞋。两个人各自穿戴,仿佛看不见彼此一般,先后离开了家。顾安泽自然也跟着走了,虽然离开前还捏了捏球球的耳朵,但秦楚’心里仍旧有些不舍。不过他记得今天即将发生的事情,很快那份不舍就被沉重的心情所替代。他终于……要和许子墨分手了。回顾过去,他和许子墨的恋爱不过是年少时轻率的荷尔蒙冲动罢了,虽然美好,但也终究没有办法维系。只是中间有了顾安泽的介入,这段早该结束的感情才被拖延了下来,乃至纠缠不清。是他对不起许子墨。但他更对不起顾安泽。秦楚’慢慢的走到了自己的窝边,低头咬了两口狗粮。和许子墨分手后,不用多久,自己就会知道安泽的死讯了……到那个时候,他还会留存在球球的身体里吗?心中隐约有些不安,但他实在无法推理出什么,只能钻进了窝里,补起眠来。只是下午两点,门口就传来开锁的声音,许子墨拎着两个沉甸甸的购物袋进了家门。他先是仔细看了看,确定秦楚不在家后,才露出了一抹微笑。秦楚’从窝里钻了出来。“球球,”他笑着揉了揉球球的脑袋,好像之前的冷漠一扫而空。许子墨先是脱了外衣,随即拿了围裙围在腰上,又拎着购物袋进了厨房。秦楚’有些怔怔,不自觉的也跟了过去。他记得许子墨曾说,准备的饭菜都是从饭店里订的,但看现在的样子,并非如此。许子墨看上去心情十分不错,眉眼都带着温和的笑意,一如十三年前初见的模样。他先是从购物袋里抽出几张打印的菜谱,随即开始清洗蔬菜和rou类。他的袖子被高高的撸起,一双白皙的手不断在水池中掰着菜叶。“哎,球球你来了啊。”他笑了一声,似乎是想伸手去揉,但想到自己湿了的手,最终还是没有摸上去,“等会儿给你煮rou吃,怎么样?”秦楚’低低的“呜”了一声。许子墨并没有察觉到他的低落,而是继续忙碌的准备着晚餐。秦楚’一直蹲在厨房门口,不近不远,就那样安静的看着。他也曾十分内疚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