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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步炎彬拖进洞里后,木澍濡心情变好很多,声音都变柔和了,“把你带进秘境,生死不论,我们之间的账就平了。如果你死了,我会给你挖个坑,把你埋了,每年清明在坑边给你送上一捧菊花。”“如果你也没死,”木澍濡眉眼弯弯,想到家里的小机器人和小灵兽们,“那就太幸运了,秘境里有一群小可爱。”步炎彬一点没被安慰到,内心的恐惧在他的微笑中剧增,我信你的鬼的小可爱传说秘境中全是让人胆寒的凶兽,最爱撕人吃人戏弄人,他上次在秘境中也感受到它们的恐怖了,步炎彬绝望地想,是要命的小可爱吗第27章第27章“沃雪派会派人找我的。”步炎彬垂死挣扎,“你害死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木澍濡淡定地问:“在秘境里也能找到吗?”步炎彬终于明白,木澍濡是真的不会放过自己,他越挣扎捆仙绳捆得越紧,灵力一点也用不出,没有灵力护体,身下被磨得火辣辣的疼。“木澍濡,你果然是个有人生没人养的贱人!”知道木澍濡不会放过自己后,步炎彬也破罐子破摔,“和你娘一样。”他话刚落,唔唔从小牛奶身上跳到下,一点点变大,泰山压顶般坐到步炎彬的身上,他闷哼一声,被压得差点没了气息。木澍濡没有暴跳如雷去和他拼命,他边走边平静地说:“我五岁的时候,你摔了我的水仙花。”“我六岁的时候,你摔坏了掌门的无虚花,却推到我身上,害我被关在冰崖上一年。”“我七岁的时候,你不让你爷爷给我门派份例,我辛辛苦苦养花赚的钱,还被你以违反门规为由时没收,我只能吃花吃草,瘦成皮包骨头,是唔唔割了自己太岁rou偷喂给我,我才有力气拿起剑,不被长老惩罚。”“我十岁的时候,你借着门派大比,打断了我的腿。”“我十四岁的时候,你污蔑我偷看凌霜师姐洗澡,害我被整个门派嘲笑懒□□想吃天鹅rou,被凌霜师姐的父亲,刑罚长老罚跪十日。”“我二十岁,被你踢进秘境,你是真的想让我死。”“刚才也是,你发现我没死成,还想再杀我一次。”快到洞口了,木澍濡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狼狈的步炎彬,冷静地问道:“我不明白,我从来没做过什么对你们不住的事,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是因为我的存在,让你们无法从擎天宗那里获得好处了吗?”“可是,沃雪派本来是个三流小门派,现在已是有近万名弟子的大门派了,就算不靠擎天宗,也比以前好太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娘亲。”木澍濡抿唇说:“你们才是忘恩负义的人。”他娘亲是沃雪派开山立派的创始人之一,沃雪山是他娘亲改造的,沃雪派成立初期的钱是他娘亲出的,沃雪派最初的门徒也是她娘亲照料的,不说为沃雪派鞠躬尽瘁,也算尽心竭力。所以,他娘亲一直以为把他送到沃雪派,沃雪派的几个长老会好好照顾他,至少让他无忧无虑地长大。“以前欺负我就罢了,你为什么还要把我逼入死地?”木澍濡停下脚步,紧紧盯着步炎彬,似乎一定要知道答案。“擎天宗有人答应我,如果你死了,我就可以去擎天宗修行。”可能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步炎彬没什么好隐瞒的,心如死灰地说。木澍濡背过身拉着他继续朝前走,没走多久,他们就听到浅浅的脚步声,和小小惊呼声。木澍濡心里一软,看到了在洞口等他的小机器人们和小粉,以及棕熊妖兽,后面还有一排他们没见过的小灵兽。它们都翘首以待,看到木澍濡后,开心得跑到木澍濡脚边,拉着他的裤脚,或者不眨眼地盯着他,或者蹦蹦跳跳。之前放在水屋里床上的小毛团也站在小粉的头上,晃动一身毛茸茸,以前他都待在木澍濡怀里,这次木澍濡离开把它留下,它已经快三天没感受他到气息,早就急了。木澍濡接过它,笑着对他们说:“我回来啦!”回到秘境,他心情就不由自主地变好,声音里洋溢着喜悦,“我还带了一头有小奶牛。”唔唔骑着小奶牛从他身后出来,跟大家打招呼,“唔唔!”小机器人们和小粉对它已经很熟悉,跟它挥挥手打招呼,继而好奇地盯着小奶牛看。“还有一个大坏蛋。”木澍濡踢踢惊呆的步炎彬。看到洞口亮光,步炎彬非但不像一般人在洞里看到希望般开心,他仿佛看到的是死亡,看到自己被秘境碾压,灰飞烟灭的下场。他绝望地闭上眼睛,在死亡面前,终于信了老人口中的修仙路上的因果之说。预想之中的疼痛没来,他好像听到了鸟语闻到了花香,还有小灵兽叽叽喳喳的声音,他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眼前是几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它们长得太奇怪了,穿着柔软的小衣服,带着草帽,手里还捧着一束小野花,看到木澍濡纷纷上前拉住木澍濡,垫着脚把小花束送给木澍濡。木澍濡说他回来了,几个小铁人和那几个小灵兽欢快地跳起来,好像是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他被木澍濡踢了一脚,它们全都看向他,步炎彬莫名觉得这些还不到他膝盖小家伙,眼睛里藏着恐怖的东西。“木澍濡!”步炎彬向后移动,“它们是什……啊啊啊啊!”步炎彬没说完,就被一直巨熊给提溜了起来,为什么有这么大的熊!为什么熊会长这么长这么尖锐的利齿!为什么他感受不到这个熊的气息!木澍濡松开手里枝条,把步炎彬交给了棕熊妖兽,他弯腰接过小机器人们手里小野花,它们还垫着脚,拉着木澍濡的裤子。花束非常小一捧,好几捧也拿得下,木澍濡把毛团塞进袖子里,双手捧住这些他从没见过小野花,应该是它们这两天在其他地方找的,有一朵小花有轻微枯萎的痕迹,不像是刚摘下来的样子,或许从昨天晚上它们就在等自己了。想到这里,木澍濡心里更加柔软,木澍濡摸着那朵小花,直到小花恢复了生机,“谢谢你们,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