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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手引向餐厅旋转门:“我们进去吧。”秦璟本想把他领到二楼包间,但是纪征却说:“不用上楼了,楼下就很好。”于是秦璟把他引向帮他预留的在私密处的餐桌,但纪征环顾一周,指着临着玻璃幕墙,正对着吧台的一张餐桌:“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可以可以。”纪征在餐桌边坐下,秦璟亲自拿来菜单,即调皮又不失端庄地笑道:“需要我推荐几道招牌菜吗?”纪征道:“现在先不点菜,我等的人还没到。”秦璟状似无意般问:“在等什么人?”纪征却不答了,只露出温柔的笑容,给她留足了遐想的空间。秦璟貌似觉察出了什么,脸上神色蓦然有些僵硬,但很快调整好了面部表情,和纪征谈了几句就回到了吧台后。以她的角度,恰好可以把纪征所在的餐桌收在眼底。半个小时后,纪征等的人到了。一个身穿白色T恤蓝色西装外套的男人走进来,站在大厅摘掉脸上的墨镜,环顾一周,朝坐在幕墙边的纪征走了过去。等他在对面坐下,纪征看了看手表,道:“你迟到了十五分钟。”燕绅靠在椅背上,双手揣在裤兜里,随意又慵懒地交叠着双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纪征把一杯白水放在他面前,笑道:“好久不见,没有话对我说吗?”燕绅眼睛往下一霎,看了那杯白水一眼,嘴角露出几分讥笑:“是你约我,不是我约你。你没有话对我说吗?”纪征坦然又从容地看着他:“我还没有想好对你说什么。”燕绅道:“那就再见。”他想起身离开,但被纪征阻拦了,纪征不紧不慢道:“你不是说,我还有最后一个向你解释的机会吗?”燕绅又坐回去:“你想解释什么?”纪征淡淡笑道:“我想向你解释的事有很多,但我只有一个机会。不如你告诉我,你想听什么?”燕绅的眼神发生了细微的变化,顿了片刻才道:“那就先说说关栎,你为什么查他?”纪征露出诚恳的神色:“我没有查关栎,我没有查任何人。”燕绅不信,冷笑道:“那他为什么对你下手?”纪征道;“或许只是因为我和正在调查他的闵成舟是朋友。”“是你把闵成舟带进深海俱乐部。”“不,是闵成舟把我带进深海俱乐部。我不知道闵成舟在查谁,也不知道闵成舟在查什么案子。关栎对我下手,是因为他以为我对他构成了威胁。”燕绅笑;“这么说来,你只是一个局外人?”这句话是个陷阱,纪征察觉到了,但没有避开:“对你们来说,是的。对闵成舟来说,也是。”燕绅:“.......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纪征笑道:“那我怎么说,你才会满意?”燕绅微怒:“你还在撒对我谎。”纪征双手搭在桌上,身体向前倾,缩短了和他的距离,笑道:“我只是说了你想听的话而已。”燕绅看着他的眼睛里逐渐疑惑:“我想听你说实话。”纪征无奈似的轻轻一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天真。”燕绅冷冷地看着他。纪征道:“我没有对你撒谎,我只是对你有所保留。你说我对你说的是谎话,那什么是实话?就算我说出你以为的那些实话,过了这一刻,它还是实话吗?人不是死海,人是流动的河,我可以对你撒谎,也可以对你说实话。我可以把对你说的谎话变成实话,也可以把对你说的实话变成谎话。全都取决于我下一刻想怎么对待你,而不是这一刻想怎么对待你。”他把话说的很直接,也很隐晦。但是燕绅听懂了,纪征在向他表明立场。燕绅问:“那你现在还是局外人吗?”纪征稍稍扬眉,笑道:“对闵成舟来说,是的。对你来说,不是。”燕绅眼睛微微一眯,满是质疑地笑着:“你改变主意了?”纪征道:“不,是拿定主意了。”燕绅还是怀疑:“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只要你想,你就可以。”燕绅嗤笑:“我想吗?”纪征还是波澜不惊从容不迫地微笑着:“你想。不然你就不会赴约来见我。你见我,是想给我一个机会说服你。我也想见你,因为我想抓住你给我的这次机会说服你。”燕绅愠怒:“你真是不自量力。”纪征笑道:“至少在你面前,我很自信。”燕绅被他激怒了,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轻薄的语气对他说话。但是在惹怒他的纪征面前,他却在忍耐自己的怒气。他就像被纪征死死捏住七寸的毒蛇。纪征迎着他的目光和他对视了片刻,伸手搭在燕绅放在桌上的右手掌心。他的手指顺着燕绅的掌心往上抚摸,划过燕绅的手掌,沿着燕绅手腕上的筋脉钻进燕绅的西装袖口,像是在试探他的脉搏。燕绅垂眸看着他搭在自己手腕上的左手,眼睛里有东西在不停的闪动。纪征像是在情人耳边低语似的轻声说:“我向你解释了,也在尽力说服你。你还想让我做什么?”燕绅冷冷看他片刻,猛地揪住他的衬衫衣领,用力吻住他的嘴唇。在和他亲吻的时候,纪征侧眸看向吧台方向。秦璟站在吧台后,一手拿着白色抹布一手拿着擦了一半的高脚杯,愣愣地看着他和燕绅。燕绅的手机响了,纪征趁机和他分开,坐直了身子整理被他揪乱的衣领。燕绅面朝窗外接电话,很快应付了对方,挂断电话回眸看着纪征。纪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今天晚上你有时间吗?”燕绅露出不以为然的笑容:“没有。”“那明天?”“还是没有。”纪征笑了笑,不说话了。燕绅看了他片刻,道:“明天晚上九点钟我在宴宾楼举办晚宴,你参加吗?”纪征道:“当然。”燕绅起身道:“那就明天见。”他边回拨电话边走出了餐厅。纪征目送他走出餐厅大门,在五分钟后也离开了餐厅,走之前瞥了一眼吧台后的秦璟。燕绅已经走了,他站在人来人往的人行道上做短暂的停留后返回了餐厅。他刚一进门,就看到吧台后的秦璟把一杯客人喝剩下的红酒泼到了一名年轻的女服务员脸上,女服务员一边哭一边擦拭脸上的红酒,不停地向秦璟解释着什么,而秦璟只一脸阴沉地看着她。眼前的这一幕让纪征想起在金水湾酒店里,燕绅朝他身上砸过去的那只红酒杯,以及燕绅轻蔑地骂的那句‘贱种’。想必他在燕绅眼中向来都是贱种和玩物,哪怕他取得了主导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