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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觉的往下掉。半夜的宿舍楼,除了高三的宿舍,只有他的宿舍还亮着灯,和上面的灯光遥相呼应。看累了,就起来走走,困了就起来洗把脸。楼上的灯一盏接一盏熄灭,他的灯光仍旧亮着,不自觉的趴在课桌上睡着了,就连梦里都在念着“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醒来后,一片茫然,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有一只飞蛾绕着日光灯的灯管在扑棱着。他抬手擦了擦眼角已经干涸的泪痕。突然有种想要打电话给老妈的冲动,冷静下来后,翻阅着手机通讯录,手指停在了“妈”这个字上,犹豫了半天还是停来下来。打开日记本,就这么写了起来。亲爱的mama,一切安好。我现在当上班长了,遇到了一个不爱说话但人很好的同桌,还有一个腼腆但很努力的前桌,你放心,我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我也在努力学习,争取给你拿下许多个第一名回来,像小时候那样,好不好?mama,你什么时候回家啊?我好想你!铅笔写的字就是这么不好,手一不小心擦过,字迹就糊成一片,让人不忍直视。白榆炀将日记本合上,放到柜子里,上了个锁。抬腕看了下表,已经凌晨三点多了。把飞蛾赶出房间后,冲了个澡,熄灯上床睡了。——新的一周早上,袁老师把五班的刘洋和金沙洲叫到办公室好好教育了一番,又在国旗下讲话的时候强烈批评了这种诬陷同学都行为,表彰了郭御热爱生活,会修水龙头的扎实生活技能,号召大家要像他学习,做一个劳动模范,脚踏实地,为人民服务。要说这事,袁老师本来是被新开学的繁杂琐事给忙的晕头转向的,没想到刘洋竟然投了一封匿名信,上面举报郭御破坏学校公共财物,袁老师趁着这个机会把相关人员都聚到一起,拿出了两人合作,弄坏监控的记录。没过一会儿,事情就水落石出了。至于杨海风,主动请责,还提前写了一篇3000字的自我批评,得到了组织的宽大处理。——眼看着教师节就要到了,李千秋作为班主任和班长白榆炀商量了一下,要对各门任课老师表达感恩,至于怎么cao作,希望白榆炀能和其他班委商讨,给出一个方案。白榆炀正在为这事犯愁,不知道怎么办?一歪头就看到郭御在写作业,确切来说,应该是抄作业,那字迹飘逸,好看的紧,不由有些犯嘀咕:老天果然是公平的,给了他一颗愚昧的脑袋点同时,也给了他一双神奇的双手。“劳动模范?”郭御没理他,但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同桌?”“帅哥?”“御爷?”在白榆炀的轮番轰炸下,郭御终于转过头来,“好好说话。”白榆炀嘴角抽了抽,要不是你这么难请,我至于这么卑微吗?“对于教师节,你有什么看法吗?”“送礼。”这么社会,果然是社会哥的做法。白榆炀下意识的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礼轻情意重。”也对,学生能有什么钱,再说了,老师也不稀罕那点钱。可是送什么呢,怎样才能出彩又不让老师失望呢!“要不我们试试把板报换成祝老师教师节快乐?”周俊凯试探性的提议道。白榆炀眼前一亮,这个可以。过了一会儿,他才摇了摇头,这个太平常。灵光一现,激动的抓住周俊凯的衣领,吓得他有点发抖,“你说过你画画不错,对吧!”周俊凯点点头。“那咱们不如就来一个学生眼中的老师吧!”“?”周俊凯犹豫了一会儿,“这个有点难。”“速写?”郭御的声音说出了白榆炀的想法。白榆炀闻声松开了手,对他说:“可行吗?如果给大家5分钟的时间,让大家临时给老师创作画像,我觉得效果应该不错!”“但不是每个人都能画好!”“所以需要一个画画大触来挑大梁!”“如果那天没有来上课的老师呢?”白榆炀沉思了片刻,“那就提前画呗!”“谁来做?”两人段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周俊凯。周俊凯摆摆手:“不行的,明天就是教师节,我根本来不及创作的!”“不,你可以!”“不,我不可以!”“小凯,你要相信你自己,人都是在绝境中成长的!”“我……”周俊凯低下头,弱弱的说道,“那我试试吧!”接受重大任务的周俊凯立马投入到自己的创造中去,他刚算了一下,上午四节,下午五节,最后一节是自修。语数英政史地还有音乐美术体育信息技术通用总共11门。他现在拒绝还来的及吗?课间向同学们说了一下情况,招募画手,绝大多数都是爱搭不理,还有一些就是单纯的看笑话。白榆炀觉得有些头疼,一到这种事,班级的凝聚力就能看出来了,这班级完全就是一盘散沙。虽然知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但他要拿什么当彩头呢?站在讲台桌上,白榆炀又开始了他的激情演讲:“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在教师节这样的有意义的日子,我们身为学生没有一点作为,真的好吗?我觉得作为学生,我们首先……““我们可不要你觉得,我们就觉得这不应该是你们班干部的事情嘛!当初竞选的时候,把话说的那么漂亮,现在呢,反过来欺压我们这些普普通通的平民吗?”第二组最后一桌的男生站起来,语气很不客气。旁边有人被煽动,起哄着。“没有金刚钻就不要缆瓷器活,现在拖着大家一起下水,还不如趁早下台!”“就是,学生的本职不是学习吗?整天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像个什么样子?”“对对对,我们可没那闲工夫为你们的坏主意买单!”……看着一堆暴民,白榆炀的舌尖抵住上颚,左手握成拳,在心底倒数十个数,最后才卸下力气,重新笑意盈盈说:“这么说你们是不想干喽?”“本来就不管我们的事。”后边的几个男生叫嚣着,十分不给面子。坐在前排的有些女生表情有些为难。“哦,没有人叫你们怎么做人,今天白老师教你们!”白榆炀嘴角依旧挂着笑,手里拿着戒尺,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自己的手掌上,一步一步的走向一开始挑事的人。“叶峰是吧!”走到对方的课桌边上,见到对方眼底来不及掩藏的一丝慌乱,白榆炀嘴角的笑意更大了,“说说吧,你最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