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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卿不信他有这本事,淮黎出口问道:“倘若我能?”“未请教过,妖兄到底何方来历?”能出入太含跟掌门称兄道弟,说是一般蛇妖,打死叶卿叶卿都不会信。淮黎方才说的,叶卿似乎没听进去,淮黎不厌其烦重说了遍,“师门上君。”“从未听说掌门师门,这上君是?”叶废物听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称呼,如果能简化说明,他还能似懂非懂应一声。淮黎报了个名字,“九逸上君。”这个名字如雷贯耳,这是上云天神主的亲传弟子,纵横仙界的大才,天帝也要给三分薄面!“您与掌门师承九逸上君?”叶卿这下记得了,整个仙界能被称为上君的,还真只有这位。淮黎没做声,良久开口道:“我能护你一世周全。”如果蛇妖说的都是真的,那确实可以护的了他,只不过留叶卿在身边始终是个祸患,“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言下之意还是婉拒。淮黎满不在乎,“无妨,我可保。”“你真是蛇妖?”看他说话底气满满,叶卿好奇道。淮黎唇线微动,“与鸿巽上神同出本家。”鸿巽神主,神界第一人,是辟天道后的第一尊神。他的本家,凑合点就是黑龙白龙黄龙,再不济是蛟,再往下说点就是蛇。因鸿巽神主,蛇族受庇佑,蛇妖若能修为蛟龙,不为祸苍生,各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一条生路。换言之龙蛇都能叫做鸿巽神主本家,就是看你脸皮程度,敢不敢攀鸿巽神主。淮黎师祖这话,叶卿真不知该怎么接了,“我得罪的人,非寻常人。”“我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才把叶卿接过来。叶卿,“你知道?”“天帝从你房里出来。”若不是他化作天兵支开天帝,叶卿这会早就魂飞魄散了。“你知道?”叶卿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的伤口未痊愈,还被人用刀片一点点把结痂的伤口刮下来那样,不堪、耻辱、卑微这些情绪充斥了他整个脑袋。叶卿的反常引起淮黎的注意,手搭在叶卿脉搏上试了试。脸上鲜有情绪的淮黎在探到脉搏之时,惊愕看向叶卿,“纯阳之体?”叶卿低垂的眼帘替他作答了。淮黎说的没错,他阳气很重,这也是他能侥幸在寒碎岭活下来的原因,但也正因为体质纯阳,他这血眼冰兔眼会被身体排斥烧灼。起初都是师父给他输灵气克制的,后来叶卿知道这么做会耗费大量修为后,再不肯让师父帮他医治,习惯就好。叶卿喉结微颤,“你既知道,还敢得罪?”“道非一人之道。”叶卿这般碌碌无为,跟软柿子一样好捏,天帝自然什么都做的出,但若叶卿真过升仙礼,那就是仙界堂堂正正认可的神仙,天帝虽有惩处的权利,但也不能无故迫害。上云天虽不管六界事,但也不是虚的。在淮黎看来,叶卿很聪明,安抚住叶卿的情绪后,淮黎再次问道:“可愿同我修道?”不可否认,那句“道非一人之道”提醒了叶卿,六界虽归天帝,但不代表天帝可肆意妄为,有淮黎这样的人保着,叶卿只要升了仙,仇不仇的还有机会!既然淮黎都知道还要坚持跟他做道侣,叶卿岂有再拒的道理,“好。”“待你修成,我允你一桩心愿。”淮黎承诺道。叶卿调侃了句,“造反都允?”淮黎顿了顿,半晌后出声道:“不使生灵涂炭,允。”这都敢答应,叶卿笑道:“天帝得罪过你吗?连造反都答应的这么快?”快到让叶卿有种自己被算计了的感觉。叶卿嬉笑间,淮黎手中多了颗赤红色的金丹,送到叶卿面前,“服下。”“这是......”叶卿看着通体赤红的金丹,这绝非等闲之物。淮黎言道:“聘礼。”叶卿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收到聘礼,还真有点难为情。“我......没什么能给你的。”“无妨。”他本就什么都不缺。淮黎越是这样,叶卿心里越不好过,想了半天磨磨蹭蹭从虚鼎里拿出一块色泽还算不错的龙形玉佩,“我娘嫁我爹的时候,外祖父赐的,本来是一对,凤凰那块在天帝那,这个......我娘说,以后给儿媳妇。”这是叶卿最贵重的东西了,虽不比金丹,但在叶卿心里胜过所有。叶卿那话的后半段换作旁人定要置气,淮黎倒没在乎,“嗯。”叶卿接过金丹,“谢谢。”淮黎见叶卿就要吞金丹,出声道:“晚些再服,这丹至纯霸道,乱服你的眼睛会出事。”字面上的意思叶卿听懂了,乖巧的把丹药收起来,“好。”“叶卿。”淮黎突然唤道。叶狗腿收了好处,连说话都弱了两分,“淮黎兄有何吩咐?”淮黎之前问过大外甥道侣之间的相处方式,“在外,叫夫君。”叶卿,“......”叶卿就这么莫名其妙多了个“夫君”,这个夫君还真挺照顾他的。这些天叶卿都住在他这,吃好喝好,听淮黎讲苍生大道。没错,就是苍生大道。有上神师祖背景的妖讲大道。淮黎讲起大道来,比仙师念典籍还刻板,仙师一对众教习,淮黎是一对一教叶卿。知道自己前夫是天帝的叶卿本来就很惨了,还要被这么古板的道侣抓着念书。这些年散漫惯了,重拾说起来简单,实施起来还是有难度的。淮黎品了口茗,对身前迷迷糊糊要睡着的叶卿问道:“你可明白?”叶卿脑袋向下荡了荡,一下子就清醒了,“啊?”淮黎看了他一眼。叶卿腼腆笑了笑,眼睛开始四处乱瞄。叶天才有了话说,“在位无德,天道惩之。看来这天道还算是有眼的。”一向少言少语的淮黎,听到这话时,伸手取茶盏的手停滞在半空中,眼眸稍抬看着叶卿。“我说错了吗?”淮黎看的他心里发毛。他夸天道公平,在赞扬神界,等同在夸淮黎的师祖鸿巽上神,淮黎置什么气......淮黎失态后,开口道:“日后,莫提天道。”“我明白了。”叶卿也不多问,淮黎现在是他唯一可以倚仗的人,顺着淮黎的心,对他只好不坏。淮黎似有读心术般,“无需恭维。”叶卿回了声,“嗯。”叶卿老实巴交在那坐了一会,一股香味飘了进来,叶卿鼻子动了动,对面前的淮黎开口道:“淮黎兄,你有闻到什么味吗?”淮黎闻声睁眼,看叶卿馋的咽口水,起身离去。动作潇洒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