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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说:“你算哪位,你荷尔蒙躁动,老子凭什么鸟你?”孙喻的眼神越来越可怖,吴比底气不足,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讲话的声音越来越小:“那天晚上,我就是酒后乱性而已,我又不喜欢你,......你以后少......少他妈跟我凑近乎......”孙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孙喻上前一步,吴比就后退一步,渐渐被逼到墙角,瑟缩着像一只惊恐的小鹌鹑。孙喻抬手做出打人的动作,吴比习惯性的抬手挡住眼睛。结果,什么都没发生。孙喻只是,抱住了吴比,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真被你气死了。”热气哈在耳朵上,此时此刻,孙喻吴比只觉得自己,脑袋空空,鸡儿梆硬。然后孙喻把他抵在墙角,旁若无人的样子,上来就是一段嘴对嘴的法式热吻。吴比心中泛起狐疑,不对啊,好像还没确定关系吧,不就是自己没忍住酒后打了一炮吗?怎么进展的这么快了?不过亲吻的感觉,还真不错,不知不觉中,吴比反客为主,上下其手,意犹未尽。嗯,不光亲起来舒服,摸起来手感也不错,就跟那天晚上,一模一样。想起那天晚上,吴比又......脑袋空空,火辣辣地看着对方。孙喻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走到旁边的凳子上施施然地坐下,慢条斯理地说:“酒后乱性,也是要负责任的。怎么,你想翻脸不认人?”“反正我跟你已经,有过一腿。”吴比站在原地当场石化,完了完了,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妈的,老子才是在上面的,怎么这气势就是比孙喻差了半截儿呢。吴比觉得,自己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不争气的老攻了吧。孙喻好像从吴比脸上看出了什么,这小子还在乎一和零的关系吗,他好像在担心被廖昀误会?自己做零,当然要主动一点,吴比怕是还不知道,在这个遍地飘零的社会,现在的一有多珍贵。那他大可以放心,孙喻既然当众表白,就一定要考虑周到:“你酒后乱性一次,就让我食髓知味了呢。你要是不对我负责,以后像你这种活好话少床上不叨叨的绝世好一,让我上哪儿找去?”吴比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大大方方就承认了,这波不亏。反正不管你说啥,老子必须做一。吴比还在洋洋得意,他可能不知道,真的没人跟他抢着做一。吴比心里的小算盘正打的响当当的时候,孙喻接着对吴比说:“跟我在一起吧。”语气平平淡淡,神色也没多深情款款,可就这一句话,实在是让人听了他是。在这句话的基础上,有多少日日夜夜朝夕相处的时光啊。吴比心里明白,自己没什么音乐天赋,可孙喻就愿意放着自己大好的事业不管,天天陪自己在这样一家没有前途的酒吧耗着,一耗就是三年。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就是因为一生中大好的时光就那么几年而已。吴比也不知道他到底图个啥,倒是是清楚,没有孙喻,自己以后的人生一定很无聊。其实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吴比也没多纠结:“行,爸爸宠你一回。”孙喻嘴上被占了便宜,心里却很美。廖昀轻轻鼓掌:“恭喜二位,喜结连理,还多了层亲子关系,亲上加亲。”****几天之后,萧衡恢复的不错,已经从特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允许下床活动的第一天,萧衡就去廖昀的病房活捉廖昀了。看到萧衡过来,病房中其他人都很识趣地离开,好很好心的帮他们把门带上。山雨欲来风满楼,新账旧账一起算。横批:完蛋。“你来了。”“嗯。”“你还好吗?”“不好。”“对不起。”“错哪儿了?”廖昀认错,也知道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真正设身处地以后他才知道,他怎么忍心,把萧衡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怎么能够自以为是的一心赴死,毕竟萧衡这么爱他。廖昀不再解释,只是一把扑在萧衡怀里,紧紧抱着他。好像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一样。萧衡倒也不是真心责怪他,只是希望廖昀明白,廖昀对自己的意义,同样非凡。他希望廖昀能够,学会爱自己。萧衡知道,像廖昀这样一个,从未被爱过的人,很难明白怎么去爱别人。他们明明,连自己都不会爱,又怎么去爱别人呢。可是廖昀,他连自己都不爱,却不可阻挡的深深爱着萧衡,胜过爱自己的生命。这样一份爱意,萧衡怎能不动容,又怎么忍心去责怪。廖昀现在只是需要时间而已,需要时间去学会接受别人的爱,需要时间去学会爱自己。第62章第62章墓园廖昀窝在萧衡怀里:“我错了,真的,从头到脚都错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萧衡笑了一下,只要人还好好的,也就释然了。所有的担心与惊惶深埋心中:“惩罚?纵然你从头到脚都错了,但你从头到脚都是我的,我为什么要罚你?”廖昀低下头:“我不是个好人。”萧衡:“巧了,我也不是。”“差点酿成大错,差点我就,重复母亲的老路了。”“我现在有点理解母亲当年的行为了,理解,但不认同。萧衡,谢谢你。”“出院以后,陪我去个地方吧。”****这是一处私人墓园,四周栽种的柏树四季常青,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却依旧压不住墓园里肃穆的气氛。二十多年来,这是廖昀第一次去祭拜父母。他终于能,心平气和地看着那一方小小的黝黑的墓碑了。他不知道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而长久以来,对自己身世的追溯,只是为了讨个说法。而今经历了这次事故,他好像有点理解父亲母亲当时的心境了。自己当时,不也是同样的自私。究其根源,他们是同样的人。心里的位置太小太小了,一生只能容下一个人。所以母亲会为了某个心仪的女子,做出无畏的牺牲,还连累那么多人。而父亲同样是这样,除了母亲,可能他的心里什么都不剩了吧。没有家人的位置,也没有自己的位置,从阳台纵身而下的那一刻,恐怕什么都没考虑。有那么一类人,天生就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漠,没什么同理心,极度缺乏共情的能力。他们从来不认为,自己对别人有什么特殊意义,也没想过要对谁负什么样的责任。在他们眼中,这个世界真实又魔幻,而他们始终在边缘。成熟而幼稚,自私又伟大,经不起世俗眼光的评判。当不成看客便浓妆出台演一个小丑,草草一生得过且过。在认识萧衡之前,廖昀也是这样。认识萧衡以后,真实感才逐渐增强,一点一点的,慢慢与这个世界加深交流。碑前,廖昀第一次将香火点燃,伏在那一方石案前,虔诚的拜了三拜。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