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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因为不确定今天每个实验区能有几个人进入,所以只能按每人抽到的数字顺序进行取号。把纸片折好,放进一只筷子筒里,晃了晃,秦赐把筒放在桌上:“抽吧。”徐贞第一个伸出手去,捏了一张纸片出来,打开看时,脸上的表情亮了一亮:“1号!”1号的话,铁定会取到A实验区的号卡,对于经历过昨晚B实验区痛苦折磨的几个人来说,A实验区的实验在他们看来,要比B实验区的实验舒服得多。所以这几个人,其实更希望能去到A实验区。剩下的众人也依次抽取了纸签,柯寻在牧怿然之后抽,手在筷子筒里多待了一会儿,用手指搅着剩下的纸签,眼睛望着牧怿然签子上的数字7,冲他眨了眨眼:“你相不相信,我的直觉真的很准。”牧怿然看着他,语声平缓:“抽吧。”柯寻觉得自己被这声音苏到了,后脑勺生出一缕酥酥麻麻的电流,一直传递到了伸在筷子筒里的指梢。指尖一动,夹住其中一张,拿出来,展开,数字8。把纸片上的数字展示给牧怿然看,柯寻的唇角翘起来。两个人的数字挨着,取号卡能分在同一个试验室的机率就大。众人抽完签后,才发现祁强和黄皮没有抽,秦赐看向两人:“怎么?”祁强不耐烦地从兜里取出个卡片,拍在桌上:“我已经取了号卡了!”见这张通往地下室的进门卡上,分明地印着A-195。徐贞反应过来,瞪着祁强和黄皮,敢怒不敢言。黄皮也没有抽签,显然是和祁强一样,趁着众人从小铁门里往外走的时候,提前抽取了号卡,他们知道先抽的必然会是A试验室的卡,根本不会等着和其他人商量再决定。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没有什么用,众人起身前往通往地下室的小铁门内,按着抽签决定的顺序,依次取号。这一次,取到A号卡的人是祁强、黄皮、徐贞。取到B号卡的人是卫东、朱浩文。取到C号卡的人是李雅晴、蔡晓燕、牧怿然、柯寻。取到D号卡的人是秦赐、张晗睿。再次抽到C实验区的李雅晴当场崩溃,哭叫着瘫倒在地上。在众人看来,只有C实验区的实验,是必会死人的,抽到了C号卡,就意味着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黄泉。“还有时间,”柯寻蹲身,握了握李雅晴的肩,“哭不解决问题,咱们要赶紧先找签名,找到签名就能离开了。”李雅晴哭着点头,挣扎着爬起来,跟着同样心情沉重的众人下去了地下实验区。这一次众人把每一间实验区从里到外都细细地、一寸一寸地查找,一块砖都不放过。几个老成员集中在D实验区,昨天检查到一半的时候由于快到时间,没有检查完,今天就继续。“还是那个问题,”秦赐边找边说,“这幅画想要表达的中心含义是什么?找出含义,离找到签名也就不远了。”“如果所有的实验都基于以人为主体而引申出的各种问题,”朱浩文说,“这幅画的含义应该是和人密切相关。记得门厅影壁上写的字么,‘揭示意识本质,发掘生命力量,引导异化回归自然,帮助迷失复还本性’。”“意识,生理,心理,观念。”牧怿然归纳,“囊括了‘人’这种个体能够生产制造出的所有产物,主观的,客观的,实质的,和非实质的。”“那你们说,这次的签名会不会在‘人’的身上?”卫东说,“就像那幅画,签名是条狗,这次说不定是人。”“整个研究所里只有咱们这些入画者,”朱浩文说,“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人,而我也不认为半途会有画中人从外面进来。”“我建议咱们仔细看一看这些研究资料,”秦赐说,“或许可以从中找到这些实验的真正意图。”柯寻看着手里那摞照片——这是昨晚在D试验室看到的,然后递给秦赐:“这个不知道算不算研究资料?”秦赐接过来看了两眼,脸色一僵,咳了一声,把照片递还给柯寻:“这个可能是……嗯,办公室消遣。”“就像过去的小黄书和现在上班用手机上不良网站什么的?”柯寻把照片放回抽屉,“不过这个研究所的研究人员也是很大胆了,竟然直接拿照片来上班,小黄书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吗?”“你们在说什么?”卫东一头雾水,走过来翻抽屉,“什么小黄——我靠!”拿着照片惊讶地看向柯寻:“居然还有这种东西?!太大胆了也!我靠……我来检查一下照片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柯寻:“呵呵。”卫东翻了几张照片,语气有些怪异:“等等,这些照片上怎么只有裸男和男男啪啪照啊?难不成这间试验室的研究人员都是女的?还都是腐女?”“也有可能是gay。”柯寻说。卫东看了他一眼:“你似乎不小心暴露了自己不能为人道也的收藏爱好。”“少扯淡,什么时候了,不看就放回去。”柯寻说,转身走到牧怿然身边,见他正拿着一沓文件细看,就举着手机给他照着亮。“四月十三日,经过全组讨论决定,一致通过于七天后,为213号试验品进行前额叶切除手术。”柯寻念着文件上的字,抬头问向秦赐,“秦医生,前额叶是什么部位?”秦赐神情有些严肃:“人的大脑每半球分为四个叶,额叶是其中最大的一个,切除之后,人会失去很多身体功能,甚至包括很大一部分性格,是一种极端不人道的手术。”卫东乍舌:“这是什么恶魔手术?!为什么要做这种手术?”秦赐道:“在十九世纪中期,西方的某些医界学者认为,这种手术可以让精神分裂症患者摆脱情绪困扰,从而变得安静并服从指挥。据说那些有暴力或自杀倾向的患者,在接受手术后也的确安静了。这项手术的发明者莫尼兹还因此获得了诺贝尔医学奖,从此后在某一阶段内,额叶切除术就成为了治疗人类精神疾病的重要手段,甚至曾风靡一时。”“这……真的管用吗?”卫东问。秦赐微带嘲讽地笑了笑:“我讲一下手术的过程,你就知道管不管用了。“这个过程很简单,首先医生采用局部麻醉,让患者保持一定程度的清醒,因为医生会告知患者接下来手术的cao作步骤——甚至,如果患者没反应,医生还会用电击让患者醒过来。“接下来,医生会在位于眼皮底下,正对眼眶的骨头上,打入一枚约18厘米长短的钢制尖锥,用小锤轻敲钢锥底部,钢锥就会穿透骨骼和鼻梁骨,进入大脑。“当尖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