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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了两步,“这里,是百花村。”村名倒是很好听,只不过柯寻打眼四望,完全没有看到有什么花,或者即便看到了花,也是昏黄晦暗的颜色,和远远近近的景色混为了一体,难以分辨。只知道一个村名,并不能得出新的线索。柯寻挠挠头,一时间竟然不知该问些什么,毕竟到现在为止,对于如何找到签名和弄清这幅画的死亡规则,还没有一丁点儿的头绪。“大爷,我看你们这儿的田有些旱,收成受影响么?”一直未作声的牧怿然忽然开口问了个似乎和画毫无关系的问题。第133章净土08┃柯寻:“喵。”“唉……”老者叹了一声,“今年天降大旱,井里的水都见了底,乡亲们的田更是干得快要冒烟,只怕是今年要颗粒无收了……官府非但未减赋,反而还加了赋税,难呐……这日子可怎么过啊……唉!”听这话,简直就是典型的古代民间故事。牧怿然淡声问:“本地是哪位官员管辖?”老者压低了声音,答:“县令。”县令就像没有名字一样,不管怎么问,老者的回答就只有“县令”两个字。柯寻牧怿然和黄皮三人又在这片村庄里四处转了转,并没能得到更多看似有用的线索,于是打听了县衙在什么地方,就抓紧时间奔着那地方去。县衙自然是在县里,这里的建筑和景物与刚才那片村庄一样,处处晦黄黯淡。柯寻一路打听着县衙的具体所在,三人快步在房舍间穿梭,直到依着最后一位路人所指示的方向,来至一处房舍前,正要往门边上走,就听得旁边敞开的窗子里有人说话:“大人过目。”柯寻正经过窗口,闻声转头向着窗内看进去,却见一个唇上留着两撇八字胡的文人模样的人,手里正举着一幅画纸给另一个人看。另一个人身上穿着官服,头上戴着乌纱帽,尽管世界颜色黯淡,倒也能辨认出他身上的官服泛着大红的颜色。官儿?这货莫不就是那位问不出名字的县令?柯寻扒在窗口向里看。那文人举着手里的画正和县令说道:“大人,您就像这幅松树一样长青不老、万寿无疆啊!”县令满意地捻着胡子,哈哈笑着:“岂敢,岂敢。”柯寻转头看向牧怿然:“这都什么鬼,县令房间的窗口向着大街开,谁路过都能往里瞅两眼,你说这是画的BUG还是故意给咱们留的线索?”没等牧怿然答话,房间里的人已是听到了窗外的动静,文人模样的人伸手指向柯寻:“你是什么人?”柯寻谨慎地向后退了半步,拱了拱手:“我只是路过,顺便瞻仰一下县令大老爷的音容笑貌。”文人走到窗边,探头向外看了看柯寻,伸出根手指头左右各捋了一下自己唇上的两撇胡子,语带讥笑地冲着柯寻说道:“老老实实地放你的牛去吧!”说罢伸手,“啪”地一声合上了窗扇,随即里头传出他和那县令的哈哈笑声。柯寻一脸懵比地转身看向牧怿然:“我长得很像放牛娃吗?”牧怿然看了眼他头上那两只动来动去的毛茸茸的猫耳朵,抿了抿唇,移开视线,细细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半晌才开口:“让你去放牛这句话,我想应该是NPC的固定台词,当然,也或许是一条线索,我们可以去找头牛来试一试。”两人说办就办,大步离开这古怪的县衙窗口,却没注意到落在后面的黄皮,面无表情地向着那扇紧闭的窗看了两眼。然而牛并不好找,回到刚才那片村庄,三人转了一阵,并没有看到哪家农人用牛耕地,多是人力犁田,不过话说回来,牛在古代是十分重要的劳动工具,它的价值甚至比奴隶还要贵,一般的穷苦人家是买不起牛的。眼看天色渐暗,三人决定先返回那间来时的屋子,一路沿着所做的记号飞奔,行至途中,忽听一个半大孩子的哭闹:“我的羊我的羊我的羊我的羊啊……”循声看过去,见一个衙差模样的人正在强抢一个平民孩子怀里的小羊羔,那孩子哪里是身强体壮的衙差的对手,很快就被一脚踹在地上,抱着他的羊扬长而去。柯寻:“……这幅画里的NPC戏还真多,不管咱们看不看得见,自个儿就跟那儿演。”三人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天快黑了,保命要紧。沿着记号回到来时的那间土坯屋,推了推紧闭的门,这门竟然还能打开,柯寻本以为按照一般的套路,“画”是不会允许他们再回到来时的那个房间去的——这么说,到了明天天亮之后,他们三人还可以选择再去另外的世界查找线索?推门进屋,见秦赐罗维和李雅晴已经回来了,另外几人仍然不见踪影,柯寻不由有些担心卫东和朱浩文,于是问向秦赐:“秦哥,你知道东子他们选择的是哪扇门吗?”秦赐摇了摇头:“我们是第二组出门的,小卫他们应该在我们之后,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浩文是个妥当人,我想他们应该正在赶回来的路上。”柯寻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见已是晚上七点多,想着如果到了八点那两人还未回来,他就去他们选择的世界找人了。“你们在那个世界有发现什么线索吗?”秦赐问牧怿然。“暂时没有。”牧怿然简单地把他们所去的世界叙述了几句,而后问秦赐几人可有发现。秦赐的脸色古怪起来,沉吟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我们所去的世界……太过离奇,有些颠覆以往的任何一幅画,那里面……所有的东西,不论是建筑还是树木花草,甚至是人,全都是……平面状态的。”柯寻头上的猫耳尖尖地竖起来:“平面状态的?具体形容一下。”“二维的。”罗维在旁边冷静地接口,“我们就像进入了一个二维的世界,但这个世界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二维,真正的二维是没有厚度的,这个世界的景物和人却还有一定的厚度,大约……有一张纸那么厚。”“打个比方的话,”秦赐接道,“有点像剪纸,所有的人都像是剪纸人,房屋,景物,甚至是水,都像是用纸剪出来的。”柯寻听得瞠目结舌,猫耳尖抖了抖:“确实相当离奇,比我们去的那个世界还诡异……那些景物和人有颜色吗?”“有,不但有,色彩还很鲜艳。”秦赐说,“里面的人穿着旧时的衣服,有点儿像清末那个时期的打扮。”柯寻挠挠头,看向牧怿然:“这幅画貌似有点儿乱,咱们两组人进的这两个世界,不仅画风不一样,历史时期也不一样,咱们进的那幅应该是清朝以前的背景。”牧怿然点头,听秦赐继续往下说:“我们进去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