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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被手里这个混账小鬼踩了个正着。不仅踩上了几脚,还不知者无畏地用鞋底碾了一碾。还是那句话——谁给的他的胆子?“——呃!唔、呃、呃!”来不及反应就被抓了过来,还被紧紧扣住脖子的敌联盟头领发出了濒临窒息的声音。死柄木弔只能倒在地上。银发少年没有分出目光看他,仿若他这个人根本不存在,可所加附过来的压力却是实实在在。被视若空气的滋味带来了极重的羞辱,让精神混乱的少年瞪大布满血丝的双眼,面目狰狞。以为必然成功的计划,竟然还未开始就彻底宣告失败。是哪里出了问题?死柄木弔想不通。他的计划或许还不完美,存在些许不成熟之处。但,之所以如此坦然地实施,并坚信绝不会失手,主要原因,还是敌联盟一方自觉找到了埃利克的“真实”。他们调查过埃利克,这是当然的。早在体育祭之前,还潜藏在暗处的敌联盟就察觉到了银发少年的存在,其契机,便是被刻意隐瞒下具体细节的淤泥事件。抛去实力不提,名为埃利克的少年所表现出的种种特质,都显示了,他就是最适合走入黑暗、对这个虚伪社会发起最重打击的人选。理由已经述说过了,这里不再做重复的阐述。敌联盟对埃利克的调查颇为深入,查到的内容越多,也就越坚定他们要将其作为刀刃,拉入联盟的决心。所以,是为什么。身为同样收到了英雄社会的压力的人,为什么,他会——“……”死柄木弔在徒劳的挣扎过程中,忽然想起来了。这个计划在实施之前,有人阻止过他。那个人,正是他的老师。本来,死柄木弔不应当忽略自己最尊敬的老师的意见,只因此次的情况十分特殊,才让还很不成熟的他忍不住冲动了起来。“那个少年很有天赋,是的,我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特别的少年出现——不要在意,弔,你是我唯一的弟子,但埃利克,你一定要收为己用。”老师的喜悦不似作假,更是此前从未显露过的激动。死柄木弔将这些细节全部记在了心里,又不禁咬紧牙关,把拳头握得咯嘣脆响。他的心理早就扭曲崩坏了,一想到老师对不是自己的别人如此欣赏,愤怒和恐慌就充斥了胸腔,几乎破开血rou冲出。“老师!我不能容忍这个家伙——”“你又无法保持冷静了。作为敌联盟的首领,未来将给世界带去巨大惊喜的男人,你还要继续磨炼才行。”“我……”虽然得到了老师的安慰和指引,死柄木弔依然无法心安。他努力遵循教诲,压下内心的焦躁烦闷,做起了敌联盟下一步活动的筹划,还要借此机会,拉拢老师所欣赏的埃利克。可是,终究没能完全忍住。死柄木弔对埃利克相当不喜,以至于心中急躁。他过快地推动了这次机会,第一次没有听从老师“现在还不是时候,先不要和埃利克正面接触”的劝告。冒进和嫉妒,也就直接导致了此时的失败……不。即使没有前面这些个人的因素,做再多充分的准备,所得到的结果,也不会与此时有任何区别!“啪!”埃利克的脚下又踩住了从隐蔽黑影里探出的人类的手掌。惨叫从那边响起,被固定住的手掌骨骼接连发出脆响,仿若指骨被直接踩断。他仍旧没有低头去看,目光从不知聚焦在哪里的远处收回,一抹异光似从金眸中一闪而逝。“老师?哦,你还有个老师。”听到了死柄木弔断断续续喊出的字音,埃利克的神色不变,口中却慢慢道:“看来,你的老师没把最重要的东西教给你。”他好歹在开口之时,把手松开,没有真的残酷至极地让反派小鬼咽气。可这也不是就要放过这群混蛋的意思。小鬼就地一扔,刚好落进了被他踩住手掌的那块黑影里,顿时就没入了进去,显然穿过黑影,到达了另一处空间。毫不犹豫地,埃利克也主动踏了进来,跟着去往了另一边。确认完快餐店没有受到波及,有了那层屏障做壁垒,他可以放心地过去收拾一而再再而三找事的混蛋们。——敌联盟的表演秀还没来得及渲染出华丽色彩,在据点里惊慌失措的他们,就倒了大霉。先是被人远距离冻成了冰雕,浑身上下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死柄木弔被那个恐怖的家伙一把拖走。然后。他们的头,死柄木就回来了。像粉面团儿似的被人扔了回来。最后。那个人,竟然也跟了过来!没有半分进入反派军团大本营的“危机感”,亦或是,他来到了敌方巢xue、至少应当表现得紧张一些的自觉。他把这儿当成了比自家还要任来任去的随意场所。不管此刻尚未对外露面的反派们都有什么不同凡响的个性,长得是高是矮是圆是方,水平又有多强——反正都不是他的对手。敌人的自尊心,可以如秋风扫落叶般地无情碾压。一个死柄木弔倒下了。“啪!”“砰砰!砰砰砰!”“啊啊啊啊——”伴随着几乎同时响起的痛呼声。死柄木弔的同伴们未能幸免,也跟着以各种扭曲的姿势倒在了地下酒吧的地板上。吧台后的酒架被飞起的人体砸中,架子上价格不菲的酒瓶立时出现了破口,小块的玻璃碎片哗然掉落,瓶中的酒液从裂口漏出。携带醇厚香气的透明液体洒落在地,可没想到的是,在地面溅起的却是凝固的冰之结晶,宛若绽开的冰花。嗅到在空气中瞬间弥漫的酒香时,银发少年正拧着一个活该倒霉蛋的胳膊,思考着是要把他抡到墙上镶着,还是干脆把他的胳膊拆掉。后一种选择会搞出一片血腥,很脏,还是算了。虽然他极度烦躁不耐的心中,颇有几分就这样做的想法存在。未经允许不得伤害他人,不得擅自使用能力——这些大抵算是规则的麻烦东西,到了这之后才想起。埃利克或许直到此刻才彻底确认,对于杀戮,他果真没有半点心理纠结,所产生的,反而是“杀掉触怒他的家伙并非错误的行为”这等看似就是错误的念头。不识趣的存在刚好就那么不幸,激起了少年心中压抑着的阴翳。没真的动手,只是因为他最后忍住了,也不想这么做了而已。此时还能呼吸的人们应该感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