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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自语道:“还不如留在宾馆等‘季尧’……”。十年后。帝都的飞机场,从M国飞往帝都的航班在十分钟前已经降落。霍弈君站在出口,看着络绎不绝的人潮,陌生的面孔从他眼前一一掠过,熟悉的人影却始终没有出现。他抬起腕表,不时地看着时间,当分针指向59时,一道清越的声音穿过嘈杂的人流,径直落到他的耳中————“霍弈君!”他难掩激动地抬起头来,就见一身休闲装的青年推着行李箱噙着笑意朝自己走来。他连忙上前去接过行李箱,手上的动作无比熟练地牵起青年的手,边走边道:“你总算回来了,这次回来不走了吧,你不知道,咱妹都问过我好几次了,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就连小叔昨晚也联系过我,说过两天就是他四十岁的生日,你要是再不回来,他就要去M国逮你了……”宁致安静地听着霍弈君念叨,嘴角微微一勾,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他大学毕业后,带着霍弈君回家见了父母,季爸爸和季mama自然是不敢相信自家的儿子竟然带回来一个男朋友,一气之下,把他赶了出去。刚好导师打电话说学校有个保送名额,问他要不要试试争取一下。宁致想了想,说考虑一下,回头就找霍弈君商量。霍弈君其实是不想同意的,奈何他的工作室才刚取得一点成就,正是忙碌的时候,他没有办法跟大学那样天天陪着宁致,又想到季mama和季爸爸的反对,便只能忍着不舍同意了。就这样,宁致出国了,在国外待了长达十年。俩人来到车上,霍弈君体贴的为他系好安全带。在抽身的瞬间,飞快地在宁致的唇上亲了一口,随即启动车子,一本正经道:“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宁致摸了摸唇角,嗤笑道:“就你那满脑子黄色废料的人,除了耍流氓还能做什么?”“我家尧尧真聪明!”说罢,他看前方没车,扭头倾身又在宁致脸上印下一吻,满足道:“你这么聪明,不给你奖励都说不过去!”宁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薄唇轻启:“呵呵!”车子一路想市中心开去,最后停在商业街后面的小区里。霍弈君从后备箱取出行李箱,牵过宁致的手,带着他回到他们的家。这是一套复式楼,装修风格偏欧式,但楼上有个小阁楼,装修的跟当初江清高中附近租的房子一模一样。宁致是第一次来,这些年基本都是霍弈君去M国看他,频率频繁到一个月两到三次!他看着熟悉的装修风格,感慨道:“难为你还记得。”“我还有一个惊喜要送给你。”说着,他迫不及待的拉着宁致来到二楼的衣帽间,推开门,打开灯,就见高档精美的木质展柜展架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由翡翠、宝石、钻石等打磨的纽扣,这些名贵非凡的纽扣在灯光的照射下,璀璨的光芒交相呼应,宛如夜空上的星海,美的令人窒息。宁致呼吸一滞,下意识道:“你在家里放这么多名贵非凡的纽扣,就不怕小偷光顾吗?”“怕啊,所以我打算把它们都按到你的衬衫上,每件衬衫上一颗,这样就不用担心小偷偷走了。”霍弈君说的很温柔,眉眼间皆是年少时他缺乏的自信和底气。宁致莞尔一笑,心中一动,掏出陈年旧事的小本本,问道:“你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吗?”霍弈君还在等着‘佳人’感动的投怀送抱,冷不丁听到对方提起俩人第一次见面,脑海里不期然闪过对方曾经说过的话,心底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可怜巴巴?”宁致摇了摇头,拿起一颗翠绿的纽扣,对着灯光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哎哟,这是谁家的狗子,淋成落汤鸡咯!”说罢,他把纽扣放到神色无奈的霍弈君手中,又问道:“你还记得你当初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吗?你再对我说一遍?”霍弈君脸一僵,心中已经确定‘季尧’这是在秋后算账。可就算心里清楚,他也不能不回答,他小心试探道:“滚?”宁致微微一笑,牵起他冒汗的手,走出衣帽间,来到二楼俩人的卧室。进门前,宁致把他拦在门外,弯唇道:“好的,你可以滚了。”说罢,他‘啪’的一声关上房门。卧室装修的很温馨,布置的也用心,处处透着对生活细节的重视,让人一看便能感受到布置他的人倾注的爱意和心血。唯一不温馨的是房间那张能躺五个人的大床和床.上的花瓣——这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被关在门外的霍弈君懵了一瞬,他还以为‘季尧’刚才主动牵他的手是表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没想到竟然是在这里等他——他拍着门,委屈的喊道:“宝贝儿,你快开开门,我知道错了。”门内传来宁致平静的声音:“你没有。”“不,我有错!你快开门啊,你难得回来,我还没好好看看你……”怎么看?宁致瞥了眼那张大床,痛心疾首道:“你没有,是我错了,所以,我打算闭门思过一晚。”霍弈君傻眼了!说好的缠.绵悱恻、恩爱有加的夜晚呢?——小世界完!第28章世子他好南风北萧123年的上元节,刚弱冠的宁王萧勉在醉花楼与镇南王之子祝东骏为争花魁而大打出手,险丢性命。消息传入宫中,太后大怒,请求皇帝严惩镇南王之子祝东骏。朝臣们纷纷为镇南王之子求情,请求皇帝从轻发落。端午宫宴,宁王萧勉因醉酒调戏宫女,被皇帝禁足三月。中秋佳节,宁王萧勉被人捉jian于后宫,皇帝震怒,太后以死相逼,此事就此作罢。除夕夜,故态复萌的宁王萧勉借酒企图对镇南王之女祝弈君霸王硬上,被其弟祝东骏发现…………宁致尚未彻底清醒,就听得一道威严凌厉、且带着不容置疑的声音,“一群废物,勉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的项上人头也别想要了!”话音一落,数道重物磕碰地面的声音传入宁致的耳中。他忍着浑身的疼痛,睁开眼睛,就见数名着圆领官服的男人趴在地上拼命磕头,“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饶命!实非尔等不尽心,而是宁王他……他……”已经断气了……宁致只觉得这具身体的脑袋都快要炸了。他忍着欲裂的脑袋,咬牙道:“母后……”太后眯着眼的动作一顿,不敢置信地扭过头来,对上宁致睁开眼,浑身颤抖地搀着宫女的手快步走到床榻边,抬起手似是想去握宁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