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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世子他好南风祝弈君被宁致堵的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心中有些恼怒宁王的不解风情,可随之又觉得是自己太过,毕竟摊开之前的恩怨,现在的宁王与他确实有恩。他不应该把之前宁王的偏见带到现在这位宁王身上。而且……这位宁王,他……他……祝弈君在心中组织着言词,暗卫驾着马车飞快地朝王府赶。天将明时,宁王府传来了扣门声。扣门的节奏不紧不慢,一下又一下。门房眯眼打着哈欠将门打开,小声嘟囔了句:“谁啊,这么一大清早——王爷!”待看清楚外头站着的人,门房蓦地睁大眼,惊喜地扯开嗓门扭头冲府内喊道:“王爷回府啦!”这句话就像是传达了某个讯息,不过半刻钟,宁致就被管家、雪霜和元宝等人给围住了。管家握着他的手,热泪盈眶道:“好,好啊,回来就好。”祝弈君沉默的看着被人团团围住关怀的宁王,心中懊悔灵青寺与王府的距离怎地这般短,短到他还没想好怎么表示自己的大方,目的地就到了。同时见宁王回府,管家和雪霜那般高兴,心中不免想起了家中阿弟,也不知他失踪的这些时日,阿弟是不是急疯了。远在京城的祝东骏何止是急疯了,就差没把‘酒香’给掀翻天。好在他还尚存理智,知道阿姐的失踪不简单,他让阿姐的婢女雪竹扮成阿姐,装作阿姐不曾失踪的假象,然后一边私下派遣手下调查阿姐的行踪,一边以上次在此喝酒中了软筋散为借口大闹‘酒香’。祝东骏闹着要‘酒香’给个交代。酒楼掌柜查来查去,也没查出祝东骏中的药跟自家酒楼有关系,便觉得祝东骏是在无理取闹。可祝东骏是谁?他是连宁王都敢打,且事后还能全身而退的人。酒楼掌柜好生劝说,还备上厚礼,也没能把人劝走。酒楼的掌柜觉得祝东骏委实难缠,便把事情禀告了东家平郡王。平郡王最近心情极度暴躁,他派出私养的死士追杀当日偷听他与二皇子密谋之人,可人没灭口不说,反倒是自己连番折损人手,最后还叫人给逃了。当日那人着夜行衣,未曾窥得全貌,只听暗卫说那人身上带着一股药香,身上带药香的人除了大夫、药童就是药罐子,常年吃药的人哪有这般武艺,所以他把调查对象放在了京城所有的药铺上,可连日下来,竟是连一丝线索也没无,因着这事儿,还被二皇子迁怒。正恼火之际,听的下人禀告说祝东骏在酒楼闹事,他忽地想到祝东骏似是有个jiejie常年卧病在床……这个想法只是在脑海一闪而过,很快就被他否定了。当日那人的身形明显就是男子,祝东骏的阿姐便是再瘦,胸前也不可能平坦的与男子一般无二。平郡王无暇去顾及祝东骏那点小事,大骂掌柜办事不力,还说既然祝东骏想要交代,那就找个人出来给他一个交代不就行了?领命而去的掌柜第二天便绑着一个店小二上了镇南王府。据店小二交代,有位头戴斗笠,面上遮黑巾的人给了他十两银子,叫他给祝东骏下点软筋散,软筋散的量不多,且要不了人命,店小二见财起意,便答应了。祝东骏:“……”真拿他当傻.子糊弄呢?可他却又不得不忍下这口气,再闹下去,他便从有理变成了无理,加之刚好手下找到了阿姐的消息,他也就懒得跟酒楼掌柜的计较,把人打发走了,叫身边小厮扮作自己后,带着从手下那得知的消息,悄悄出京,快马加鞭赶去了江南。祝东骏在赶来江南的路上,远在江南宁王府的祝弈君收到父亲的飞鸽传书,信中说:“此事为父心中有数,吾儿休得再提。”简单的两句话,抚平了祝弈君紧绷了近半月的心,却也叫他心底憋屈的厉害。他走到烛台前,把信纸点燃,明灭的烛火映在他的脸上,将他的神情一半隐在昏暗之中。当今看似待他祝家不薄,然实际上自先帝起,便开始忌惮祝家,以至于祖父不是战死沙场,而是死于自己人之手。父亲屡次险丢性命,也皆因当今的忌惮与猜忌之心。若不是近些年来戎狄和邻国屡犯不止,父亲又深知鸟尽弓藏的下场,说不得父亲早就‘战亡’了。现下二皇子把父亲当作眼中钉,想除之而后快,想来当今也是乐见其成。而他想将计就计反了这北萧王朝,为他祝家寻得一线生机,有何过错?皇家一个个的都要想取他祝家人的性命,他祝家人就该死吗?祝弈君望着信纸烧成灰烬,负手走出内殿,来到朱栏前,凭空远眺边疆。任他心中藏有无数计谋,也抵不过父亲死不松口。他明白父亲是怎么想的,当今天下还算太平,陛下事情也没做绝,没达到父亲的底线,因此父亲不想因一己之私而生灵涂炭。至于培养他,不过是当年母亲之顾,便将错就错的给祝家留条后路罢了。他举头望着璀璨的星空,心中想了很多,最后才想到自己,也不知自己何时才能以男儿身示人。阿弟有婚约在身,是南阳王府大房嫡七小姐,可他这个‘长姐’未‘出嫁’,哪有弟弟先成家的?若不是准弟妹因母过世须得守孝三年,说不得这门婚事早就作罢了。祝弈君想着这一摊子事儿,便忍不住长叹了口气。“君小姐何故叹气?”熟悉的声音在祝弈君的心中荡起一串涟漪。他扭头看去,就见宁王负手走来,身后的雪霜端着药汤,正冲他眨眼。他一扫心头的郁气,弯着唇走上前,弯曲着双.腿,垂眸行了一礼,“小女子见过恩公。”宁致抬手免了他的礼,走到祝弈君的身侧,祝弈君与女子比较,稍高那么一些,可与宁致站在一起,却是矮了半个脑袋。宁致微低着头,目光落在他情绪低落的脸上,问道:“君小姐可是思念家中亲人?”祝弈君含糊道:“是,也不是。”宁致挑了挑眉,也没追问,道:“听雪霜说,你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承蒙恩公的救命之恩和贵府的照顾之情,小女子感激不尽,唯有回家禀告家父,待家父来日上门道谢。”祝弈君觉得他这话还算合礼数,也不复之前的偏见和尖锐,不想——“道谢就算了。”宁致冲元宝招了招手,元宝端着一个托盘,他掀开托盘上的布,道:“这是我为君小姐备的盘缠,祝君小姐一路平安。”说罢,他客套的拱拱手,随即一甩衣袖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