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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还是算了。”祝弈君眉眼间盛着担忧,却不知想到了什么,摇头叹息道:“我母亲走的早,父亲常年在边关,是我一手把他带大的,他敬重我,事事以我为先,以前我还未曾发觉,只觉得他乖巧听话,这次我失踪,他找来江南,抱着我哭的就像个孩子,我才惊觉不妙。”“行了,去看看吧,就当是我想看他笑话。”宁致率先迈开脚步,不徐不缓地跟在一通乱撞的祝东骏身后。祝东骏咬牙忍着悲愤,跑出城,来到城外的小树林,见四下里无人,忍了一路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他一边抹眼泪,一边踢着小树苗,“阿姐你是个坏蛋,京城那么多公子哥你不要,偏偏找跟我有仇的宁王,找宁王就算了,你还瞒着我……呜呜呜……”“宁王有什么好的,花架子一个,连我都打不过……”祝东骏长着一张硬朗的脸,哭的却像个小可怜。若是顶着软萌的脸,这伤心的哭声还能叫宁致心软一下,可现在……宁致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谁!”祝东骏一抹眼泪,赤红着眼珠子迸着凶狠地目光朝发出声音的地方射来,俩人目光相撞,宁致只觉得祝东骏这眼神凶悍的像只还未长大的狼崽子,可祝东骏却是新仇加旧恨,抡起拳头就朝宁致扑去。宁致巍然不动地摇着折扇,一旁的祝弈君擒住祝东骏的手腕,低喝道:“阿弟,不可对宁王无礼。”“阿姐……”祝东骏脸上的怒意一滞,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大的怒火,“阿姐,你、你怎么能帮外人呢!你这、这还没嫁人呢就胳膊肘往外拐!”“噗!”“笑什么笑!”祝东骏双手握拳,呲牙怒道:“宁王,有种你跟我单挑,赢了我,我、我我就承认你是我姐夫,输了你离我阿姐远点。”宁致唰地一下合上折扇,摇头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单挑?”说罢,他抬起手,从暗处跳出来两个暗卫,“明知道打不过你,我还跟你单挑,你看我像脑子不好使的样子吗?”祝东骏身手不错,但也没法与皇宫培养的暗卫比之。他左右瞧了一眼,见身边没人,涨红着脸挤出一句,“你、你卑鄙!”“我这不叫卑鄙,我这叫仗势欺人。”说着,他想了想,“你不总说我仗势欺人吗,我要是不仗着这次难得的机会欺负欺负你,下次上哪儿找这么好的机会去?”祝弈君暗暗拉了拉宁致的衣袖,宁致冲他眨了眨眼,对暗卫吩咐道:“打断这臭小子的两条腿,叫他尝尝躺两个月不能动的滋味。”祝东骏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期待地看向他阿姐,“阿姐……”祝弈君不忍的别开脸,“阿弟,阿姐也帮不了你。”一向把阿姐奉为天的祝东骏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天都塌了。他晃了晃身形,不敢置信的看着胳膊肘往外拐的阿姐,良久,他忽地大哭出声,“哇哇哇……阿姐,我讨厌你!”说着,他掩面跑了。祝东骏一跑,宁致轻笑了一声,摇头道:“你阿弟怕是要恨死我了,说不定还会派人来套我麻袋。”祝弈君心中一凜,“不会的,我会看着他的。”宁致没有说话,他往回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了什么,毫不心虚道:“在我离京之前,祝东骏被人拖巷子里打了一顿,你查到是谁下的手了吗?”“没有。”他当初就是为了调查这事儿,才无意发现了平郡王与二皇子的事,为自己遭来杀身之祸。想到这一茬,他把事情简单的跟宁致说了一下,末了道:“你属意谁?”属意谁?他一个都不属意。以前萧勉可没少仗着宠爱欺负他们三,今后他们三谁上.位他都没好日子过。宁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道:“你就这么信任我?”第38章世子他好南风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注1)普天之下芸芸众生为了各自的利益而劳累奔波乐此不彼,更别说某些为博从龙之功而铤而走险之人。祝弈君有心谋夺萧氏江山,奈何他就一光杆司令,在其父不配合下,一腔野望皆成空谈。他跟宁致走在回城的路上,说到要谋害父亲的平郡王和二皇子,突然问身边的宁王可有属意的皇子。宁致不答反问:“你就这么信任我?”宁王备受宠爱的前提是他没有实权,不搀和夺嫡。宁致不信祝弈君想不通这一点。但祝弈君想的显然更多一些,萧勉作为备受宠爱的宁王,虽说没有参政的实权,可他有封地,还是富庶之地,若欺上瞒下好生经营一番,未来如何,谁说的准?说不得还可与……祝弈君抿了抿,掩下心头的想法,“我只是想为我祝家谋得一条生路。”宁致意味深长的看了祝弈君一眼,余光扫向隐在暗处的暗卫,凑到祝弈君的耳边低声道:“你想堂堂正正的以男儿身示人吗?”“想,但又不想。”堂堂男儿谁愿意被当作女儿身?可欺君之罪,他和祝氏全族都担不起。“其实想让皇兄赦免你祝家的欺君之罪,也不是没办法。”宁致知道祝弈君的顾虑,他有意避开暗卫,便模糊前面两句,随后提高声音道:“只要你父亲舍得放下兵权,当一个闲散的镇南王,皇兄看在镇南王劳苦功高的份上,自会不予追究。”为了安抚功臣,说不得还的嘉奖一番。但这只是宁致的个人看法,古人尤为注重家族荣誉和传承,希望子子孙孙能把先祖挣下来的荣耀一代代传承下去,一旦镇南王交付兵权,成了闲散的王爷,地位自是不如现下来的辉煌,所以怎么做,还得看祝弈君和镇南王。俩人的谈话和祝弈君的身份不日便到了皇帝的案桌前。案桌上摆放着两摞册子,一摞是他需要批阅的奏折,一摞便是宁王抵达江南后所作所为。萧勤看完今日的册子,又怒又好笑。怒的是镇南王一双子女当真不把他这个皇帝看在眼里,一个两个私自离京不说,还敢谈及夺嫡一事,当真是好大的胆子,还有老二和平郡王,看来是他最近太好说话,一个惦记他屁.股下的椅子,一个欺君罔上。好笑的是他这个皇弟……难为他还有这份心。罢了,祝家一双女儿私自离京一事暂且就当不知道吧。他挑出宁王的日常,叫身边的太监给太后送去。太后看完皇帝送来的消息,上面言明那来历不明女子的身份,又说宁王近日与祝弈君走的十分近,且祝弈君屡次留宿宁王寝殿。这则消息看的太后的心情是起伏不定,那女子身份不明时,她尚且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