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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武将之后,按照武将世俗,应当早早送去军营历练,挣取军功,但祝东骏却赋闲在家,身上无任何品阶,便是镇南王世子之位,也不见镇南王请封。在没见镇南王之前,宁致不好猜,但方才与镇南王交谈过后,他倒是看出些什么。镇南王此人忠的是百姓,若在位皇帝圣明,便是关乎自身安危,他也能忍,但前提是不能触及他的底线,比如两个儿子。两个儿子在他心底的地位也不相同,从尚未请封世子来看,镇南王显然更看中大儿子,那祝弈君身份的事……下朝后,镇南王主动邀请宁致前往府内一叙,宁致欣然应允。祝家世代为武将,府内多见各色兵器,连小厮皆都有武艺底子。宁致经过偌大的武场时,由衷的赞叹道:“贵府不愧世代为我北萧战神!”镇南王沉肃的面色难得缓和了几分,捋着胡须感怀道:“此武场还是我外祖父在世时扩建而成。”说罢,他忽地想到清晨宫门口拍在宁王肩头的那一掌,他用了几分力道,自己心里清楚,可这位传闻中不学无术的宁王竟是巍然不动,心下不由的一动,道:“王爷可要试上一试?”“哦?”宁致挑眉,“那本王就却之不恭了!”宁致换了身精悍短衫,从武器架上顺位第一抄起一把刀,小试片刻,拧眉换了矛,又挨着把其余几样武器试了一番,最后选了最为熟悉的剑。他握着剑,动作流畅迅猛地耍了一套剑法,接着剑指镇南王,跃跃欲试道:“将军,可敢一战?”“本将军正有此意!”说罢,他接过小厮投来的大斧。大斧重达五十多斤,落入他手却仿若轻如羽毛,被他耍的虎虎生威,热了身,虎目倏地迎上宁致的眼,旋即劈着斧头朝宁致迎去。兵器相交爆出的刺耳声连绵不断。祝东骏趁着下人送饭的功夫,打晕下人,换上下人的服饰,正想偷溜去祠堂把阿姐放出来,忽地听到一阵打斗声,心下暗想,哪个没眼色的敢跑到他镇南王来撒野?他迟疑了一下,脚下的步子掉了个头,循声来到武场,却惊讶的发现武场上相斗之人竟是父亲与宁王!他瞪大眼珠,震惊的看着宁王挥舞着长剑在父亲圆刃大斧的连番攻击下竟是丝毫不落下风,反而还游刃有余!父亲的身手退步了?这是他的第一个反应,随之又见父亲整个人不复平常的肃穆,反而由内而外的散发着兴奋和战意。这……宁王……宁王他何时有这般利落的身手?若他有这般身手,当初又为何被自己打的差点断了气?宁致在与镇南王打斗的过程中,余光瞥见了武场外的祝东骏,心思一转,旋即发动攻击,在镇南王露出破绽之际,剑背打在镇南王手腕上,镇南王手腕一脱力,圆刃大斧脱手而出。就在这须弥之间,宁致凝神挑起圆刃大斧的半月形,在剑尖转了一圈,随之抛向双目圆睁的祝东骏,在祝东骏瞳孔紧缩的瞬间,稳稳地砸在距他半尺之际。祝东骏;“……”“好小子!”镇南王输了比试心情反而越发明朗,他拍着宁致的肩膀,“身手不错。”宁致觑了眼吓傻了的祝东骏,抿唇笑道:“将军夸赞了,本王靠的是巧力,若真枪实战,是比不得将军的。”“诶,这话就不对了,技巧也是实力的一种,行了,本将军输的心服口服,来人,备酒菜!”说罢,他兀自搭上宁致的肩膀出了武场,见到吓傻了的小儿子,浓眉一肃,“还傻站着做什么?昔日.你多次得罪王爷,王爷不追究那是王爷宽厚,你可不能仗着为父便仗势欺人,过来给王爷赔个不是。”祝东骏呆滞地一动不动。茫然的双眼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圆刃大斧,锋利的刃口在阳光下闪着寒芒,刺的他心下发寒。镇南王还想再开口,宁致连忙阻拦道:“将军无妨,本王昔日与东骏不过是玩闹罢了,谈不上得罪。”“既然王爷宽宏大量不怪罪于你,你且下去吧。”镇南王摇头越过发呆的小儿子,带着宁致来到前庭,吩咐下人道:“来人,把本将军收藏的陈年寒潭香拿出来。”第43章世子他好南风祝东骏回过神来时,发现父亲和宁王已经不在了。茫然的双眼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圆刃大斧,锋利的刃口在阳光下闪着寒芒,刺的他心下发寒,他抖了个激灵,捂着‘怦怦’直跳的小心肝缓和了好久,才颤抖地朝祠堂跑去。祝东骏一路跑到祠堂,祠堂门口有守卫看护,转身去厨房拿了些吃食和水,来到祠堂外低头对看守的护卫说这是将军吩咐的。护卫无语的看着这位扮成下人的少爷,默默的给他放了行。祝东骏一走进祠堂,就看见他阿姐背影笔直地跪在祝家列祖的牌位前。他鼻头一酸,转身关上门,快步上前,见他阿姐垂着眼睫,脸色灰暗,麻利地把人扶着坐下,又倒了一碗热水,递给嘴唇干裂的阿姐,心疼道:“阿姐,你还总说我笨,你瞧瞧你,父亲又没派人盯着,你怎么就不知道偷个懒呢!”祝弈君跪了一夜,又饿又渴,饶是如此,他也只是吞咽了口唾沫,没接阿弟手中的水,固执道:“是父亲叫你来的?”“那……那当然是了。”祝东骏把端着水的手凑到阿姐的嘴边,道:“父亲不开口,外面的护卫也不敢放我进来啊。”祝弈君闻言定定地看着神色发虚的阿弟,在心里叹了口气,接过碗小口抿了起来。祝东骏见他阿姐相信了,心头一松,从篮子里取出吃食,摆在蒲团上,道:“阿姐,你知道我刚才看见什么了吗?”“你说。”祝东骏把筷子递给阿姐,挤眉道:“你肯定不知道,父亲方才与人比武,输了。”“比武输了?”祝弈君拿筷子的动作一顿,脸上适时露出些许惊讶,“父亲输给了谁?”“阿姐你猜猜看。”祝东骏嘿嘿一笑,摸着脑袋继续道:“你肯定猜不到。”——咚咚!“哎哟,你打我作甚?”祝弈君收回筷子,声音难掩倦意道:“你都说我猜不到了,还叫我猜,快说,父亲输给了谁。”“是宁王!”祝东骏揉着脑门,小声抱怨道:“果然是嫁出去的阿姐泼出去的水。”“阿勉……”祝弈君愣了一下,“他怎么会来?父亲可有生气?”“没有没有,父亲不知道多高兴。”祝东骏抱怨归抱怨,但还是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昨晚你被父亲关在祠堂,我去求情,父亲又把我关了起来,我没办法只好找人去求宁王帮忙。”说着,他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