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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的心方才有了些许暂缓。他看着从飞舟上下来的俩人,起身迎了上去。宁致带着江千星下了飞舟,黏在身上的视线突然消失,他疑惑的瞥了一眼,身边传来江千星的声音,“大师兄,二师姐!”宁致收回目光,看着走来的一对男女,俩人皆着宗门服饰,见到宁致微微颔首打了招呼,随即神色肃然地看着江千星。宁致见状便知对方有话要与江千星讲,知趣的走远了些,恰时迎面走来一年轻俊美的修士,这年轻修士面容苍白,走动间还带着些许虚弱。俩人擦肩而过时,那年轻修士忽地喷出一口血来,闭眼直昂昂地倒向宁致的怀中。“……”宁致嘴角抽.搐了一下,身形闪至三米远,平静地看着碰瓷的年轻修士‘嘭’的一声倒在地上。冰川千里之外,皆是冰层和冻土,年轻修士这一头栽下去,脑袋磕在冻土上,发出一道沉闷的撞击声和闷.哼声。年轻修士吃痛,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哀怨的看了宁致一眼,仿佛是在控诉宁致的冷酷与无情,适才摇晃着身形走了。宁致心中暗道这货玩这一出是不是忘了俩人之间有契约?这头千海把江千星训斥了一顿后,带着江千星来找宁致告别。他朝宁致拱了拱手,“在下乃正器宗首席大弟子千海,有幸见过沈道友,不知沈道友可还记得?”宁致点头,俩人客套了几句,千海便把目的说了一遍,大意是小师弟不懂事,偷偷瞒着师父和师兄跑来冰川,他现在要把人带回去,希望宁致多多包涵。宁致心头疑惑,转而想到方才碰瓷的弈君,便明白正器宗的人为何会知道江千星在这里的事了。他嘱咐江千星几句,让其好好修炼,随即送走有些不情愿的江千星,给给江流留了个传讯符,启动飞舟离开了冰川。飞舟一离开,年轻修士喜滋滋地换了个身份也跟了上去。飞舟一路前行,停在距离冰川最近的城池。宁致把飞舟收进储物戒,进城找了家茶楼,刚点了壶灵茶,一身材伟岸,肤色古铜,面容深邃俊朗的修士拎着一把长剑走了过来,不拘道:“道友,拼个桌可行?”宁致乜了他一眼,环视了一圈茶楼,见茶楼无一虚席,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对方撩.开衣摆,正坐宁致对面,手中长剑搁在桌面,唇边漾出一抹笑,“多谢道友,敢问道友尊姓大名?”宁致倒杯灵茶的动作一顿,抬眼打量着对面气质狂野不拘的修士,道:“沈宁。”“沈宁?”对方似有些诧异,道:“在下沈棋,一介散修,不知沈道友师出何门何派?”“无门无派。”宁致抿了口茶,心说,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哦?”沈棋挑眉,感慨道:“咱们还挺有缘的,皆姓沈,又都是散修,不知沈道友是否为冰川异象而来?”宁致见对方不断的套话,心中主意一定,不答反问道:“莫非阁下也为冰川?”“非也。”沈棋摇头,恰时小二端来灵茶,他举起茶壶,为宁致添上水,道:“我信天命,该是我的便是我的,若不属于我,强求也求不来。”“阁下好心态。”宁致想看看对方到底玩什么花样,有意跟对方攀扯。俩人天南地北的聊,从冰川异象到之前的海域密境,从密境又扯到了不久前的魔域一事,等俩人聊的差不多了,天色也不早了。沈棋意犹未尽道:“相逢即是有缘,沈兄若无事不如随我天宝楼畅饮一番?”宁致面色动容,当即点头同意。俩人在客栈要了一清幽小院,点了几坛美酒,敞开胸怀,高谈阔论,醉酒之际,也不知是谁主动,等翌日醒来,俩人皆是一脸懵逼。沈棋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后,面色阴晴不定,晴的是自打上次在青魔君城主府最后一次双修后,俩人再无亲密关系,每次他想缠着宁宁,宁宁都以修炼为借口拒了;阴的是他现在顶着的可是一张陌生的脸,宁宁竟是这般毫无防备地与他睡了……宁致揉了揉酸胀的脑仁,余光扫过对方铁青的脸,心中登时明白了些什么。之前还没想好该怎么收拾他,现在倒是个现成的机会。他掀开被子,走下床榻,取过衣服慢条斯理的穿上,旋即优雅地坐在椅子上,倒了杯冷却的凉茶,道:“沈兄若是不介意我家中已有正室,我愿意负责,纳你为夫侍。”“什么?”沈棋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望向宁致,一双幽深的眸仁里满是震惊。“沈兄若是不愿,你我就当是露水情缘,今后若有事,也可去南海寻我。”宁致假装曲解对方脸上的神色,饮了口凉茶,柔声道:“沈兄大可放心,我家那位颇为大度、贤惠,我对你也略有好感,若是跟了我,我定不会委屈了你。”“……”沈棋咬紧牙关,咽下口中的腥甜,一字一句道:“若我不甘做夫侍呢?”“那就没办法了。”宁致放下杯盏,“宠侍灭夫那是大忌,且我家中那位并无过错,又大度到主动为我张罗夫侍,满足我的需求,我是十分满意的。”沈棋,也就是弈君,当真是悔之晚矣!他幻化成这副模样,不过是想以此来接近宁宁,好防备宁宁真的给找他兄弟,可他没想到关系套的太近,竟是把自己给搭上去了……也不能这么说,能再次与宁宁亲近,他是很激动,可、可他要的不是以现在这般身份啊!第99章岛主他太难了宁致仿若看出了他的为难,走至床榻边沿,撩.开衣摆坐下,主动牵起对方的手,体贴道:“不如这样,你我先相处几日,若你还是无法接受,我也不为难你,放你走,可好?”弈君抬头望去,但见他眸色温柔如水,漾在唇边的笑容令人炫目,叫人一看便挪不开眼。他一面纠结痛苦,暗地吃莫须有的醋;一面又舍不下宁致难得的柔情,正挣扎着是该离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是留下来享受宁宁这份难得的温情时,眼前忽地落下一片阴影,他呼吸一滞,瞳孔紧缩——对方轻轻地吻上他的唇.瓣,温柔地撬开他的唇齿,舌尖抵开他的牙关,探入他的口中卷绕着他的舌。他从未享受过宁宁这般的柔情,脑海里那点纠结霎时烟消云散,主动并热情的回应。在唇齿的缝隙里,对方低沉而缱倦道:“昨晚无知无觉,今日尝过方知阿棋滋味这般美妙。”弈君正沉浸在这温柔的陷阱里无法自拔,一声‘阿棋’把他从云端直接拽到了地面。他的心就像是被陈年老醋泡过一般,酸的眼眶发红,亲吻的力道陡然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