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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笑道:“爷爷,我打算搬回来住。”走到楼梯口的庄弈君听到这话,脚下的步子一顿。搬回来住?难道是因为庄飞舟回来了?想到这儿,胸口就像有一团棉花堵着,憋闷的慌。“搬回来也好。”老爷子叹了口气,温.家这孩子跟弈儿没感情,他老人家心里敞亮着呢,只是没说破而已,“自己家,想回来就回来,有什么需要,跟老赵说。”老赵是庄家的管家,年轻时就跟着老爷子了。“正好我有点事想征求一下爷爷的意见。”宁致犹豫了一下,道:“我想请人回来把房间重新装修一下,就是不知道庄弈君那边……”“多大点事。”老爷子朗笑了一声,道:“回头爷爷给你安排人。”“那就谢谢爷爷了。”装修房间?庄弈君放轻脚步,回到房门口,望着房间里的黑白两色,皱了皱眉,不是挺好的吗?但如果温锦不喜欢,也不是不可以换,亲自来跟自己提就是了,他又不是不通情达理。庄弈君这会儿选择性忘了之前温锦参观他房间的时候,提过换装修的事儿。当时的他怎么说的?“温锦,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婚前协议里的第八条,不得动彼此的私人物品?”他放重脚步,走下楼,打断聊的开心的爷孙俩,道:“爷爷,房间装修的事我来安排就行了。”“这就对了。”老爷子撩.开眼皮看了孙子一眼,语重心长道:“弈儿啊,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已经成家了,做什么事都要顾虑一下锦儿的感受。”“爷爷说的是。”庄弈君瞄了一眼笑容淡下来的宁致一眼,心中又开始发堵了,就这么不待见他?晚饭是爷孙三一起吃的。庄飞舟追慕青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庄家的人口其实挺多的,老爷子膝下有两儿三女,庄弈君的父母是老大,把公司交给儿子后,就满世界旅游,几个姑姑各自成家,庄飞舟排最末,却也是唯一一个还没定下性子的。庄弈君同辈分的表兄弟姐妹不少,有个亲小弟,在念寄校高中。豪门人口一向复杂。这也是庄家人没那么花花肠子,加之庄氏夫妻感情好,没搞出私生子来。相比庄家的平静,温.家就没这么太平了。温氏的实力与庄氏相当,为什么同为男人,是温锦嫁进庄家,而不是庄弈君嫁进温.家?因为温父儿女太多,他只需要培养一个最优秀的儿子继承家业,其余的或嫁或娶,全部为温氏联姻。老爷子上了年纪,胃口不太好,没吃多少就回房休息了。饭桌上只剩下宁致和庄弈君。庄弈君想找个话题缓和一下气氛,便道:“下次你想做什么,可以直接跟我说。”宁致喝汤的动作一顿,“好。”“……”庄弈君又道:“你喜欢什么风格的装修?”宁致斜了他一眼,“什么装修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让人在房间多加一张床,这是天气暖,我还能在地上凑合。”庄弈君心中一哽,换了个话题,“你既然想搬回来住,那要不要给你准备一间画室?”“不用了,在家作画不方便。”宁致放下汤匙,抽了张纸巾擦拭了唇角。有什么不方便的?庄弈君腹诽了一句,蓦地想到温锦画廊那边一画室的小叔,心更堵了。他放下筷子,道:“我还是给你准备着吧,就装在我书房旁边,你觉得呢?”“嗯。”宁致不在意的放下纸巾,道:“我吃好了,你慢慢用。”“怎么吃这么点?”庄弈君眉头一皱,看着对方消瘦的身形,心头漫起一丝莫名的情绪,“是饭菜不合口味?”“那倒不是,我今天不舒服,没什么胃口。”宁致站起身,“对了,我今晚睡客房,等房间装修好了,我再搬过去,这不算违反咱们的协议吧?”“……床让给你睡。”宁致步子一顿,微侧着身子,狐疑地打量着面色平静的男人,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你这突然搬回来,又睡在客房,爷爷知道了会怎么想?”庄弈君也跟着站起身来,继续道:“而且你今天身体不舒服,我没你想的那么不近人情。”“是吗?”宁致古怪的笑了一声,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既然是夫夫,咱们有什么话说开讲就行了。”庄弈君发堵的心终于缓和了些,他道:“要不要坐下来喝一杯,顺便聊聊装修的事?”“在家喝酒有什么意思。”宁致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我跟朋友约了酒吧,你去不去?”怎么会没意思?夫夫难得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小酌一杯,享受午间的浪漫情调。不过,既然温锦先约了朋友去酒吧……他不动声色的问道:“你经常跟朋友去酒吧。”“还好吧,空闲的时候,一周去个两三次的。”说着,他朝客厅走去。一周两三次?庄弈君跟着宁致来到客厅,想到早上对方胃疼,又让佣人去温杯热牛奶来,继续倾听对方的话。宁致交叠这双.腿,道:“你知道的,我画画水平有限,跟飞舟哥没法比,只能多参加这种聚会,听听前辈们的交流心得和感悟,在借此机会多认识几个有名气的画家。”“以你的身份,如果想认识顶级画家,也不是没办法。”庄弈君在心里搜罗了几位著名画家,思考着要不要把人请回来指点温锦。“一看就知道你是圈外人。”宁致皱眉不赞同道:“真正的大师,只看作品说话,你要是拿不出好的作品,就算你有钱,大师也不为所动。”“你对自己的作品没信心?”“也不是。”宁致想到温锦学画画是为了庄飞舟,画的最多的也是庄飞舟,难得的沉默了起来。庄弈君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刚有所缓解的心又堵了起来,“我先上楼换身衣服,你稍等我片刻。”“我也换身衣服。”俩人来到二楼,庄弈君推开房门,径直朝衣帽间走去。刚走到衣帽间门口,身后忽地传来温锦压抑的怒喝声——“庄弈君!”“怎么了?”庄弈君转过身,看到站在门口的宁致面色铁青地盯着书桌的位置。他顺着视线看去,但见搭在书桌上的外套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花瓶和满天星也散落一地。他抿了抿,“我习惯进门的时候把衣服丢在书桌上。”“呵!”宁致冷笑了一声,指着房门的衣架道:“这是什么?”“谁规定有衣架衣服就不能放书桌上了?”庄弈君心里发虚,面上却不露分毫,反而开始质问起了宁致,“我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