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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也没有找借口拒绝。那女子将自己红艳艳的薄纱披在了林乱身上,笑嘻嘻的为他穿好。众人从他们换衣服开始就直愣愣的看着,林乱披上那薄纱更显得阴柔。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开始几个人起哄。“来吧,小公子跳一个我们瞧瞧。”“林乱跳吧,君子一诺千金。”叶战喝的比林乱多的多,但他只是稍有醉意,神智完全清醒,甚至还要比平时更清醒些,他看着林乱,就笑了起来,心里有些莫名的兴奋,也跟着起哄道。“跳吧跳吧。”林乱歪歪扭扭的站起来,他脸上有些红,眼睛幽深深邃,盛满了碎光,像是在眼睛里藏了一口井。他上辈子小时候因为母亲的恶趣味学过时间不短的芭蕾,他在这上面天赋不错,以至于后来不学了之后,他的老师每次见到都要扼腕叹息,那是个著名的意大利舞者,他总是夸张的抱怨,一个将要冉冉升起的璀璨明星就如此覆灭了。虽说有些夸张,但也能从看出林乱的天赋之高,这时候他喝醉了,但刻入灵魂的本能不会出错,他甚至记得刚刚进楼时那优美的身影,以及轻轻的一瞥。他大胆的将两者结合起来。众人只见林乱摇摇晃晃的走到央,突然风情万种的踮起脚尖,甩起长长的水袖,就开始跳起舞,他笑的开心,跳的也开心,没有管周围的人,自顾自的跳着,全程踮着脚尖,轻盈异常。乐师赶紧开始奏乐。有还没有完全醉的,就开始纷纷惊叹,竟然有人竟然能够踮起脚尖起舞。叶战捏着酒杯,神色越发暗沉,他猛的灌下手的酒,看着起舞的林乱。神色莫测。第11章林家幼子林乱这时候已经醉了,他笑着,笑声爽朗,有着少年人特有的清脆和快活,这一声像是一个信号,惊醒了还沉醉在舞蹈的众人,微怔的众人回过神。有几个女子去到空旷的屋子央,开始跳起了舞,丝竹管弦,衣袖纷飞。屋里又开始吵闹了起来,推杯换盏,一派靡靡之景。林乱褪下那有些可笑的薄纱,只着白色的衣,摇摇晃晃的走到桌边,他喝酒是属于不上头的那一种,就算是已经醉极也只是眼角微红,但是面上已有醉态,眼睛里亮晶晶的,仿佛盛满了碎光。这里的酒异常清冽,刚刚下口只觉得满口甘甜,过一会后酒劲才会上来。林乱贪杯,他拿起桌上的酒壶,对着壶嘴就直接开始倒,清酒顺着他的下巴流到了锁骨,然后流进了衣服里。叶战看的有趣,他喝的酒比林乱还要多,但是却一点醉意都没有。叶战是从小在酒缸子里泡大的,他在塞北出生,那里冬日严寒,连活物都少,在那里的人都是靠酒熬过去的,在那里连七八岁的孩子都能脸不红气不喘的喝下一酒囊的烈酒,而这里的酒清冽是清冽,但是太精细了,还要装在小小的酒壶里,那样将将装满半壶,喝了这么久,说到底也没有喝多少,这点子酒也就只能给他开开胃。他觉得这只小猫喝醉了倒是比醒的时候要乖。林乱倒的很快,几乎没有喝几口,大部分都顺着脖子流进了衣服里,他似乎极为满足,只是贪婪的吞咽着。叶战摇摇头,好酒都让他糟蹋了,他夺过林乱的酒壶。“你醉了,不能喝了。”林乱笑了几声,眼神迷离,有一种别样的风情,刚刚那个泼辣大胆的女子凑到他身旁,扶他坐在榻上,在他耳边说着什么。叶战鬼使神差的拿起刚刚林乱喝酒的酒壶,将剩余的酒统统饮了下去。他舔了舔壶嘴,眯起眼,甜的很。旁边的白面胖子攀上他的肩。“叶、叶老大,你看这里好吧,是个好地方,那些美人都漂亮的很。”叶战眯着眼,有些懒洋洋的嗤笑了一声。“漂亮个鬼,还不如——”还不如林乱好看。话还未完,叶战猛然回过神,突然就阴下了脸,他把酒壶放到桌子上,挣开白面胖子的手,近乎是狼狈的逃窜了出去。怎么会?他刚刚在做什么?他怎么会觉得一个一个男人生的好看!难道他喜欢男人?军营里这种事也不是没有,他也不算……呸呸呸,他才不喜欢男人,是兄弟,兄弟。他停在走廊的窗户哪里,失魂落魄的吹着冷风,冷风稍稍让他冷静了些许。林乱好看吗?确实好看,他想到这里就稍稍放心了,是事实而已,一个男人,长成这样也是倒霉。他不过是稍稍想照顾一下这个看起来就很弱鸡的小子,根本就不喜欢男人。叶战极其不厚道的幸灾乐祸,感觉自己还是根正苗红的直男一个,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刚刚还痴汉的用林乱用过的酒壶。而屋里,白面胖子也有些醉了,他坐到了林乱对面,嘟嘟囔囔的。“叶老大搞什么鬼,怎么就突然走了。”林乱已经伏在桌上睡着了,那个性子泼辣的红衣女子痴迷的看着他,一遍一遍的用手描摹着他的轮廓。有时候,美是不分性别的,只要达到了极致的美丽,就会不由自主的让人沉醉,引人追逐,这是人骨子里的本能。这是上天赐予的珍宝,这个时候,弱小就是原罪,倘若你没有能力守护这样瑰丽的珍宝,这便是灾祸。林乱自己心里其实明白,他太过弱小,说是自恋也好,杞人忧天也罢,他太惹眼了,并且他不想也不能躲躲藏藏的生活,自从他被接回林家,他就注定了要暴露在世人眼,他上辈子的时候也见过那些腌臜事儿,虽然他玩的疯,但是从来不屑干违背自己良心的事儿,但是心脏且黑的人不少。他一开始就往最坏处想,至少他必须能保全自己。所以他本能的去取悦最强大的人,让其他人来庇护自己,比如周烟,比如叶战。兴许还有碎衣,谁知道呢。屋子里暖烘烘的,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放松了下来。周围的人吵吵嚷嚷着寻欢作乐。白面胖子刚刚给自己满上一盅酒。突然哐当一声巨响,乐师停了下来,一群人慌慌张张的往屋里头走。胖子在最里面,看不清外面发生了什么,他眼珠一转,寻思着约摸是老跟他对着干的寻王府世子那一伙人,他心里暗暗道了两声晦气,又想这伙人是撞枪口上了,今儿叶老大也在呢。他想到着底气就足了,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干什么干什么!谁这么没有眼色!不知道我们爷几个在这喝酒吗?”他话音刚落,一把刀就架上了他的脖子。冰冰凉凉的,他腿软了软,本来还有些半醉,现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