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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差事还轮不到你呢。”不等林乱胡扯出一堆歪理,就先堵住了林乱的话头。“你快进去,先净手,再去整理整理笔墨,等着二皇子殿下过去。”她说着打量了一下林乱。林乱还穿着一身胡服,他性子活泼,喜动不喜静,爬墙上树,整天活泛的像个孩子,周烟给他的衣服也多以利落的胡服劲装为主,他穿这些好看,腿又长又直,周烟看着心里喜欢,就给他置办了好多,他自己也喜欢穿这些,他刚刚还坐在树下剪叶子,现在衣摆上还带着叶子碎片,衣服也有些松松垮垮的,好看也是好看的,就是看着不像话。那丫鬟一拍脑袋,哎呦了一声,懊恼道。“我怎么忘了让你换身衣服,这副样子可不合规矩。”她皱着眉头还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从屋里面就出来一个穿长袍的年男子,皮肤有些黝黑,留着山羊胡,看起来不苟言笑,十分严肃。一举一动都让让林乱想起以前教他句读识字的先生,那是唯一一个林乱不敢随便撒娇的人,他不由自主的就挺胸抬头。年男子扫了一眼那丫鬟,眉头一皱。“这都几时了?交代你的事情还不快去。”丫鬟忙行了个礼。“是,我这就把人安排过去。”她也顾不得林乱的衣服合不合规矩,急匆匆的抓着林乱的衣袖走了。边走边吩咐林乱。“来不及了,就这身吧,好好整理整理,二皇子仁厚,只要你守本分,不会计较许多。”林乱就这样被她推到了书房里,门风风火火的关上,林乱摸摸鼻子,环视了一周,走了一圈,看见旁边架子上的陶罐里插着一捧没见过的小花,刚要伸手去碰碰。门就又被风风火火的打开,林乱猛的把手背到背后,站的笔直,看清了还是那个丫鬟后才松了一口气。那丫鬟好像没看见林乱刚刚想要干什么,她探头进来,嘱咐道。“你先净手,再碰那些书啊,纸啊笔啊的,二皇子殿下是爱书的人,要是弄脏了,可轻饶不了你。”说完也不等林乱回话就又缩了回去,啪的一声关上了门,林乱缩了缩脖子,做了个鬼脸,都替这门感觉疼。他这次站在那里等了一会,确认没有人再要进来了,才又放松了下来,转身就又要去够那架子上的一大捧花。花被放在第二层的架子上,虽然不是最上面那一层,对于林乱来说,还是有些过于高了。他踮着脚尖,去够那个陶罐。门发出一声轻响,又被打开,林乱忙着把陶罐接下来,没有回头,被人发现了他也能撒娇让人帮他瞒下。“好jiejie,你等会,我就去净手研墨了。”林乱只听的一声轻笑。“哦,是吗?”林乱脚下一顿,刚刚被接下来的陶罐就落在了地上四分五裂。里面的水溅出来,鲜花散落一地。他回头,看见二皇子姜子瀚正把手负在背后,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林乱感受到了他的不快,姜子瀚站在门口看着他,身后跟着那个样子严肃的管家,那个年人本来就长得严肃,这时候正紧缩眉头,黑着脸看着林乱。林乱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悄悄抬起眼来,抿着唇。那么一个手脚修长的小少年,微弯的头发松松的在身后扎成一束,身上的衣服被水溅湿一半,双手背在背后,眼里流露出不安,像是被猎人逼入绝境的幼鹿,让人心生怜爱,又让人不由自主的生出最不堪的欲望。林乱不傻,虽然周烟都说他小霸王秉性,任性的天上有地上无,但他也是有依凭才会任性,他料定了对方不会为此介意,并且不会拒绝他,只要某个人让他感觉可以放肆,他就能试探着在你的底线边缘来回擦线,无论怎么样,他总能得逞。他天生就会恃宠而骄。与之相对的,他也会在不会容忍他任性的人面前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那样得到的只有不堪的折辱和嘲笑罢了。他低着头,许久不见对方说话,他才怯生生的开口。“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乱碰你东西了。”年听着他这番话,皱了皱眉头,没用敬语,没有跪下请罪,太没规矩了。姜子瀚倒是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只是笑道。“你倒是会挑,这屋里最大雅大俗的就是那陶罐和那捧花。”明明是很正常的语气,甚至还带了几分笑意,林乱偏偏觉得有些冷意。姜子瀚打开扇子,挡在面前,只露出半张脸,眉眼弯弯,想必扇子遮掩下也是张笑脸。姜子瀚今天的穿了件绣着暗纹的青色衣袍,华丽的衣服让他感觉看起来添了几分艳丽。其实比起林乱来,姜子瀚显得更加阴柔,林乱的好看是性的,姜子瀚却是那种阴柔的漂亮,又喜欢笑,怪不得能传出仁厚的名声,林乱乱七八糟的想着,他可没有感觉到那里仁厚,与其说姜子瀚脾气柔顺,倒不如说他笑里藏刀。那年男子听了姜子瀚这句话,微微欠身。“是老奴思虑不周,今日刘侍读回了家,我便安排人去让另一位侍读顶上,未曾料到过他还未被教过规矩,过了今日,我便让人换刘侍读来。”姜子瀚绕到书桌前坐下,扇子也随意的放下,轻描淡写道。“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他这几日第三次有事了吧?既然刘侍读那么忙,那便让他在家休息吧。”姜子瀚眼里闪着冷意。什么有事,不过是借口而已,也不过是个尚书庶子,竟也敢这样欺上瞒下。年男人看了一眼林乱,一向精明的脸上难得有几分为难。“可是,那样的话,府里就没有侍读了,还是先用着吧。”姜子瀚用扇子指了指林乱,嘴角弯弯。“陈叔不必担心,这不是还有一位吗?”站在那里的林乱下意识的看向陈叔。陈叔脸黑了。但是姜子瀚发话了,他并没有直接拒绝,陈叔想了想,本想说好好教林乱规矩,看了林乱一眼,临出口又转了个话头。“老奴明日就去在帮殿下物色几个侍读。”姜子瀚笑意盈盈的应了一声。陈叔行了一礼,退下了,走之前深深的看了林乱一眼。林乱松了一口气,悄悄活动了两下腿脚。“研墨会吗?”林乱老老实实的站直,想了想才回答。“会,但是没磨过几次,磨的不太好。”林乱说的委婉了些,他磨的墨根本就是一塌糊涂,他只磨过两次墨,都是心血来潮,兴致勃勃的磨,最后被周烟追着拧耳朵,教训他糟蹋墨。姜子瀚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