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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正对着他的脖颈间呵气。周围还有不少纨绔子弟,热热闹闹。弟弟莫云端端正正的坐在门口的角落里,腰间别着剑,紧闭双眼,也没有人敢靠近他。在曾经有几个花娘试图靠近他,却被突然到了眼前的剑鞘吓到之后,就没人敢招惹这个煞神了。左右他其他也不管,只等着莫凛喝完酒后回家,莫凛老是不醉不归,从来没有节制过,喝够了就直接躺在那里,也不用其他人搭把手,莫云一个人就能扛起他回家,连口气都不带喘的。莫凛眯着眼,喝的半醉,旁边凑过来一个男人,也是酒气熏熏的。“你知道吗?苏将军找着了自己的独子,说来也荒唐,苏家的公子竟一直待在了林家,就是那林府的庶子,我都打听了一圈,刚来没多久,没几个人知道的,这也凑巧,就偏偏被苏将军碰上了,我家meimei这两天天天在家着急,整天催我去探探口风,你说,人家找着儿子,那些女人着什么急……”他醉醺醺的退了回去,嘴里还嘟嘟囔囔说着什么。莫凛这才睁开眼,轻声道。“是吗?”旁边的女子凑上来,搂住他的脖子。“是什么呀?你们这些公子哥儿啊,整天说些我不懂的。”莫凛也揽过她,笑道。“你只要知道,我好端端没了一幅画就行了。”他面上散漫,心里已经在思量,苏凌然素来清高,偏偏他孤身一人,本事又大,向来难打交道,姜子瀚又是个难缠的,狼子野心连掩饰都不掩饰,利用老皇帝制衡的想法,大大方方的夺权。老皇帝也是糊涂了,制衡这是要在双方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才能用的法子,如今太子只是资质平平,姜子瀚却不同,虽然为人多疑,阴狠,但莫凛也不得不承认,此人,手段极高。在那么一手烂牌的情况下都能扭转局势,莫凛自认自己做不到,若不是他的家族早早就归了太子党,他说不定还会主动凑上去。老皇帝这是亲手喂饱了一头饿狼,早晚玩火自焚。莫凛一直在替太子争取苏凌然的支持,但苏凌然不站队,他只管替老皇帝守好边塞,苏家就是个铁桶,苏凌然自己功名在身,陈夫人也在陈家无懈可击,简直就没有可以入手的地方。莫凛遗憾之余,最庆幸的就是苏凌然虽然不支持太子,但是他也不支持姜子瀚。而现在看来,这苏家,也许也不是不能拉拢的。瞧,想要破绽,这不就来了一个吗?*林府的管事不知什么时候将克扣的东西都挑了好的送了过来。光南边产的细米就有好几袋,几个丫鬟把零碎的小东西收拾了,留这几袋米束手无策。碎衣刚好从院里经过,几个丫鬟就叽叽喳喳的叫住了他。“碎衣碎衣,来帮忙把这几袋米送了库房里,这实在难搬。”碎衣撸了袖子,笑了笑,露出嘴角的小虎牙,他本来就生的五官英俊,能言善谈,从小就四处走,见多识广,肚子里存的东西比那些老人都多,他若是有意哄人开心,几句话就能让人笑的咧开嘴。几个小丫鬟平日里就极爱讨论他,这时候一下子红了脸。碎衣没当一回事儿,只打趣道。“我搬了米,以后去厨房找吃的可不许再说我。”他力气大,虽然不胖,但身上结实,都是腱子rou,饿的也快,饭量极大,经常到厨房里顺点rou食,那些小丫鬟就老取笑他,说他快要将家里吃穷了。他这么一说,一群小丫鬟纷纷保证以后一定装作没看见。碎衣也不含糊,直接提起了两袋米,轻轻松松扛在了肩头,库房离这还有老远,他就那样沿着走廊走过去,步子跟平常也没什么区别,还是那样看起来懒懒散散,步子却迈的极大。夏日的太阳正大,这走廊里都是阴凉还好些。经过一个不常用的房间后,走了没两步他又退回来,转头,抬眼,笑道。“我以为是谁呢,整天不着家,白天还能看见一回可真是稀罕了。”林乱靠在门上,好像被太阳晒蔫了的植物,没精打采的,听见碎衣说话,也只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又低回去靠着了。碎衣见不得他那副可怜巴巴模样,好像别人谁欺负了他一样,他手没空,抬脚就把长腿放在了林乱两腿之间,上身向前倾,林乱下意识直起身,往后靠,双手抵住碎衣的肩。“你做什么?我要叫娘亲了,我可没有招惹你,你不能揍我。”想了想又补充道。“也不能压我,我刚吃了一肚子饭,不能压。”碎衣往前凑,直到跟他鼻尖抵着鼻尖,他们近的甚至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碎衣这才道。“好了,别逃,现在来说说吧,这几天怎么了?”别人都没有察觉,碎衣却知道,林乱这几日看起来开开心心的玩儿,其实一直闷闷不乐,在人前的时候没心没肺,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开始不言不语的找个地方一动不动待一天。林乱挣不开,也扭不开头,一时之间就有些恼怒。“没怎么,你放开我。”碎衣嗤笑了一声。“没怎么?”他沉下脸来。“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一句不答,就咬你一口。”说着,在林乱肩头咬了一下,刚刚用了点力,林乱就开始喊疼。林乱抵着碎衣,推不开他,手刚开始用过了力气,现在也只能软软的抓着碎衣的衣襟。碎衣决心让他学乖,不为所动。第58章林家幼子直到林乱都感觉到肩头被唾液濡湿的温热了,碎衣这才移开,林乱比他矮一点,他一低头就能咬上林乱的肩。可能是刚刚的行为让他觉得满意,他眉眼间都带着懒懒散散的餍足。长手长脚随意的屈伸,一只膝盖抵在墙上,抵在林乱两腿之间,另一腿支持着自己,两只手扶着肩头的米袋。牢牢的禁锢着林乱。“第一个,你不高兴?”林乱皱起鼻子,想要反驳。“你要是撒谎我就咬你,”林乱沉默了一会,道。“不是,我才没有,我高兴着呢。”话音刚落,碎衣就低头又在林乱肩上咬了一口。他咬的很快,咬了立刻离开,用了力气,人的牙齿本就钝,所以没有伤口,但是夏天衣服本就少,疼也是真疼。林乱觉得疼,他又自己闷闷不乐的窝在这里好久,一下子委屈了。好像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乱七八糟的人带来的烦闷都在此时并着碎衣刚刚的惩罚带来的怒意和委屈一起决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