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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你玩过吗?”阿撒洛很老实的摇头。“没有。”“我教你。”林乱兴致勃勃。阿撒洛就认认真真的跟林乱学怎么玩羊拐。没一会儿,屋里头出来个妇人,在里头就喊林乱。“小混球。”林乱不应,装没听见。里面的妇人看样子很了解林乱,喊了一声不管用就换了个称呼。“林乱,还吃不吃点心了。”林乱正在兴头上,下意识就摆手,刚摆了两下又反应过来,朝里头喊道。“吃,我在这里吃,你给我拿过来啊。”里面的妇人抱怨了一声。“不大个人,事儿不少。”林乱就拉长了声音,软软的撒娇。“阿娘最好了。”不一会里头就出来个小丫鬟,送了个盘子出来,她看见阿撒洛就蹙眉,用帕子掩了鼻,其实这是冬天,阿撒洛身上也干净,根本就没有味道。“小少爷,你跟旁人玩什么,我们几个陪着你都不要。”林乱头也不回,接过食盒往阿撒洛旁边一放就摆手。“你们都是小丫头,我怎么能成天跟你们玩儿,快进屋绣你的花,一个女儿家,绣的还不如我好看,以后怎么绣嫁衣?羞羞羞。”那小丫鬟一时说不出话,跺了跺脚,对着阿撒洛翻了个白眼,就进了屋。林乱放了羊拐,几个红艳艳的小东西随意的散落在旁边,他打开盒子,拿了两个糕饼,递给阿撒洛一个道。“这个好吃。”阿撒洛早就忍不住了,接过来就咬了大口,那是他第一次知道甜是什么味道。林乱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他本来就不是很饿。阿撒洛吃的很快,林乱一块没吃完,那大半盘就已经被阿撒洛送进了肚。糕饼分量很足,阿撒洛直接吃饱了,最后也跟着林乱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林乱突然问他。“你那是什么味道的?”阿撒洛不知道这点心还有好几种味道,在一个为了填饱肚子整日烦恼的孩子小脑袋里,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他疑惑的看着林乱。歪了歪头。林乱凑过去,啃了一口他手上的糕饼。阿撒洛呆呆的看着他,脑袋一片空白。直到林乱拿了羊拐进了屋,阿撒洛站了一会儿,仔仔细细吃完了手里剩下的糕饼,也走了。走在路上的时候,阿撒洛突然想起来,刚刚里面那个人叫他林乱。从此阿撒洛将林乱这两个字牢牢的记住了。他觉得林乱是这世界上最好看的人了。娘亲不太喜欢阿撒洛,但她对阿撒洛说活下去,烂到淤泥里也要挣扎着活下去,要是难受的话就想想高兴的事,然后接着挣扎。阿撒洛那时候很乖,娘亲说什么就做什么。以前阿撒洛难过的时候老是想街角卖包子的摊子,这以后,阿撒洛要是难过了就想林乱。想起林乱这件事本身就让阿撒洛很高兴了。在旁人眼里阿撒洛确实是活在淤泥里,但阿撒洛不觉得,他每天都笑嘻嘻的,谁叫他疼他就让谁疼回去,大多数时候他靠牙齿跟拳头,像个小疯子,但再也没有下人敢招惹他了,只是府里头的少爷们让他觉得有些不太好。每回遇见他们,他都很疼,而且他不能还回去,暂时不能。后来他找到了机会,他去了冬猎。在那里有很多好事发生,他教训了自己哥哥们,相信他们再也不会开口了。最重要的是,他碰见了林乱,多好啊。他按计划到了边塞,因为那里不需要身份,他进了军营,因为他需要吃饭。他发现军功很好,军功什么都能换到。太好了,他要很多很多军功,他要换把林乱换出来。第84章林家幼子姜子瀚是算准了苏凌然在的时候来的,苏凌然来了上京一直清闲,他常年在边塞,在这里除了督促一下部下cao练,上京根本就没有事情给他做。什么将军正忙的鬼话骗骗什么都不懂的旁人也就算了,姜子瀚一个字儿也不信。在他就要不耐烦的要派人去请的时候,苏凌然才从外头进来。姜子瀚冷笑了一声,噗的一声,张开了扇子,阴阳怪气道。“苏将军倒是比圣上还难见,本宫这回也是见识了。”他脾气一向不好,也是出了名的阴狠,不高兴了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什么都不听,反正我就是不高兴。所以朝少有敢招惹姜子瀚的人,就算得罪御史,甚至是得罪苏凌然,也不敢得罪姜子瀚。毕竟得罪了旁的人,好歹还讲讲道理,跟你来来往往一番,而苏凌然只要不招惹到他的点子上,也懒的计较那么多有的没的。但姜子瀚不行,他生性阴狠,心胸狭隘,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若是得罪了姜子瀚,你讲道理摆事实,没有用,人家根本就什么都不听,明明白白的把话撂那,就算你什么没做,我就是看你不顺眼,随便你怎么着吧,反正我要教训你。姜子瀚也不屑什么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鬼说法。要说苏凌然是懒懒散散的雄狮,姜子瀚就是在草原上横行霸道的鬣犬。他是不计后果的动用手上一切势力来教训让自己看不顺眼的人。最出名的就是姜子瀚一次在一个大臣家里参加新人喜宴的时候,那大臣家里的小孙子十一二岁的年纪,胖的眼睛都眯在一起,许是被祖父祖母宠过了,朝着宴会上的女客吐口水,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那桌客人都是地位不怎么高的小吏家眷,有个妇人说了几句。那胖子张口就骂。“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奴才也敢回嘴,我想做什么做什么,我娘都不敢管我你敢管我。”那老祖母就在一旁,却只当没看见。那些女客虽然都是没什么来历的小吏家眷,但家里也都是好教养出来的,没见过这样的人家,不知道怎么办,一个个也都闭嘴不言。姜子瀚虽然看着烦,但本来不想插手,他本来在里面,这是府里有事要出去,坏就坏那小胖子扔了个酒杯,砸在了姜子瀚身上。姜子瀚当场就笑了,身边的仆人看姜子瀚脸色知道不好,立刻过去叫小胖子认错,厉声道。“小子你砸谁呢,长眼睛了吗?还不赶紧谢罪。”也不知是那仆人故意还是怎么,半句不提姜子瀚的身份,姜子瀚懒也细想,这些下人里头水深的很,他不管那些弯弯绕绕,只要事儿办好了,别犯到他头上,他就可以视而不见。小胖子可能没见过敢跟他这样说话的,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