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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郁冲他一笑:“等你给我擦呢。” 陆锦呈眸子一暗,他又动了动鼻子:“有点儿饿了。” 陆锦呈了解他,他自然也摸得清彦王爷,知道怎么样能拱火,怎么样能灭火。 他这话一说,纵使陆锦呈这会儿被他撩的多起火,也不能做些什么了,将筷子往乔郁跟前一摆,说道:“你先尝尝,要是有想吃的,再吩咐他们做。” 然后从身侧拿了帕子,轻手轻脚的给乔郁擦起了头发。 这会儿天色晚了,大约是怕他们吃油了不消化,桌上几碟小菜都做得清淡,还有一盅奶白浓郁的鱼汤,汤里沉着几块琼脂般的豆腐,一丝多余的油星也无,鲜的掉舌头。 乔郁尝了一口,十分喜欢,陆锦呈就将一盅汤都放到他面前。 乔郁自己舀了一口,又顺手喂给陆锦呈。 陆锦呈看他,他就理直气壮的看回去,像是不知道自己这举动勾人似得。 半晌,陆锦呈低头将汤喝了,然后一边抬眼看乔郁,一边慢腾腾的舔了一下勺子。 乔郁:…… 太轻敌了,忘了这是个大佬。 两人打了个平手,乔郁不敢再玩,老老实实的喝汤了。 除了汤以外,乔郁还很喜欢翠玉饺,饺子翠绿透明,透出里面粉嫩的rou馅儿来,rou馅儿揉了香菇粒,咬一口rou和香菇的香味就一起涌了出来,汤汁热腾腾的化在嘴里,唇齿生香。 乔郁吃的两眼发亮,又试探问道:“你真愿意将这厨子借给我啊?” 这厨子手艺在乔郁看来,跟一品楼里的厨子也相差无几了。 一品楼里的东西偏向于贵和高端,用的都是别处买不到的材料,所以味道好是理所当然,但若是没有这样的条件还想要做出这样的味道,需要下的功夫就要多得多了。 乔郁来自天/朝对各菜系都有些研究,靠的是现代人的技巧和智慧,也占了个新鲜的头,所以在他看来,这个能把寻常菜式做的好吃还能让味道和一品楼比肩的厨子,才能让他这么兴奋。 他有头脑有手艺会营销,现在就差个本领了得的合伙人了。 原本他还有些发愁这样的人要到什么地方去找,现在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这人就这么出现在他面前了,要是陆锦呈真的愿意把这个厨子给他,那他的酒楼可就解了一大半的问题了。 陆锦呈闻言又想逗他,但这会儿房间里就只剩他们两人,旁边就是床榻,这火撩起来容易灭起来难,他有言在先,对乔郁自然不能轻易食言,更何况他自己也不愿意这么草率的与乔郁更进一步,若非水到渠成,他心里也不情愿。 所以他调转话头,将要出口的调/戏咽了下去,正经说道:“乔儿想要的人,我当然没有意见,不过你既是要找能与你一起支撑酒楼的人,还是去问问他自己的意见好些。” 乔郁知道这人对自己的酒楼至关重要,因此肯定不能马虎,他好不容易遇到个合适的人,简直想现在就将人请过来给他瞧瞧,不过他也知道这会儿太晚了,不好再打扰人家休息,只得点了点头。 “明日一早就问问他的意思吧,要是他愿意,我这次回去能把他带回家吗?” 他虽然没见过这厨子,却从厨艺上单方面的跟人家一拍即合,唯恐迟则生变,恨不得立刻就把人打包回家。 陆锦呈闻言猛地伸手捏了一把乔郁的鼻子。 “为夫还在这坐着呢,你要把谁带回家去?” 乔郁哪儿能看不出来他就是嘴上说说,实际上并未吃醋,别说这人乔郁连面都没见过,就算是见过,现在在他心里谁能比得上又宠又撩的彦王爷。 “把你带回家你跟我回么?我那床王爷又不是没睡过,翻身都只能翻一个,第二个就要掉到床下去,还惦记上了不成。” 陆锦呈笑道:“那你跟我回府去吧,我求老师替我打个梨花木的床榻,任你怎么动也不会晃不会塌的那种。” 乔郁看他,“行啊,那王爷八抬大轿来娶我进门吧。” 他其实就是看陆锦呈好端端的又开车,于是随口那么一说,谁知陆锦呈居然眼含笑意的点了点头,“乔儿如此恨嫁,为夫知道了,八抬抬不进我的乔儿,我定备着十二抬轿子来娶你。” 乔郁反倒是给他说的不好意思:“我随口一说,你别真搞什么幺蛾子啊。” 要真八抬大轿来娶他,那他可真是要疯。 陆锦呈没听懂他后面的话,但并不影响他明白乔郁的意思,他面色一正,靠着乔郁的肩,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同你开什么玩笑,我当真的。” 他二十多年无通房无侍妾,虽然有让他皇兄放心的原因,但更主要的是他自己未曾动心,他同皇兄说“弱水三千取一瓢饮”,并不是为了让他皇兄宽心,他父皇后宫妃嫔无数,真爱他的又有几个,一塌而眠时,身边躺的人既不是你所爱,甚至也不爱你,这有何意思。 他不要妻妾成群,他府上只能有一个人,乃是他十里红妆娶回来的正妻,这人不但得躺在他的榻上,还得住在他的心间。 陆锦呈深知这样的人太难得,并未抱多大希望,却冷不丁遇见了,虽然和他预想中并不相同,可那又何妨,他就是喜欢。 谁也拦不住。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了饭,乔郁的头发也总算是擦干了,他困得眼皮打架,不等陆锦呈叫人收拾,就自己爬上床挨着一侧盖好被子睡着了。 陆锦呈命人将桌上的饭食收了下去,这才走到床边,伸手给乔郁掖了掖被子,无声的叹了口气。 这人平日撩拨两句都面红耳赤,这会儿了倒是对他信任的很,泰然自若的爬上了他的床,还睡的全无半分忐忑,跟睡在自己床上似的。 陆锦呈站在一边沉思片刻,到底没舍得让乔郁一个人睡在这里。 纵使是当柳下惠他也认了,谁叫这人捏住了他的软肋,他还甘之如饴。 遂俯身吹灭了灯烛,上了榻。 除了上次陆锦呈半夜闯了他的卧房,挤得他和乔岭睡了一夜之外,乔郁长这么大,还没和别人睡过一张床,陆锦呈躺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已经睡熟了,猛地被人揽住了肩,有些不习惯的挣了挣,后又迷迷糊糊的闻到了这人身上浅淡的檀香味道,意识没想起来是谁,身体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