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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还没想出来要怎么接话,就见叶勉身后的叶侍郎胡子都翘起来了,大吼道:“你个逆子!” 叶勉后背一僵,推开前面两个猪队友,拔腿就跑,叶侍郎也不管脸面不脸面了,提脚就追。 父子二人身影皆已不见,姜魏二人还站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 叶府的马车里,叶勉龟缩在角落,叶侍郎扬手就要拍他,叶勉抱着头大喊:“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告诉娘你要找风尘女子给我做小娘!” 叶侍郎手一顿,随即大怒:“你胡说个什么玩意儿?” 叶勉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梗着脖子瞪了回去,笃定道:“您打量我看不出来呢?刚刚坐您身边那个女子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样,手上的帕子都快抠出个洞,你说,你是不是答应她,要将她接回府做姨娘了?” 叶侍郎脸色变了两变,过了好一会儿才辩驳道:“你懂什么,这都是男人在那地方的场面话,哪个能当真!” 叶勉斜眼看他:“我当不当真不要紧,我只回去说与娘听,让她自行分辨。”略略略~ “你敢?!”叶侍郎气得差点两眼一翻,刚收回去的手又扬了起来,“你个小兔崽子!你想闹得我们叶府家宅不宁不成?” “那当然不成,”叶勉抱住叶侍郎的袖子,小心赔笑道:“爹啊,要么您就饶我这么一遭,咱爷俩互相给对方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叶侍郎的巴掌终于拍了下去,手都震的发麻还不解恨,颤声道:“重新做人?我打得你重新投胎!” 叶勉扭过身子承受了噼里啪啦一阵巴掌雨,来回抚着被拍的生疼手臂,扁着嘴道:“古人有云,小惩大诫,那您打也打完了,这事咱就过去了,可不行再提了。” 叶勉下了马车,耷拉着脑袋随着他爹进了叶府,本以为叶侍郎会带他去书房惩以家法,哪想气哼哼走在前头的叶侍郎在一处小径岔口停了下来,昂了昂下巴,示意跟着二人的几个小厮回避,随即严肃道:“你回你的宝丰院去吧。” 叶勉扑棱扑棱自己的耳朵。 叶侍郎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小声道:“咳,你娘这几日正在筹备你二姐的嫁妆,焦头烂额天天不得闲儿,你没什么事就不要拿琐事去烦扰她。” 叶勉眼睛一亮。 叶侍郎背着手侧眼瞪他:“可懂?” 叶勉玲珑心肝,一点就透,哪有什么不明白,小鸡啄米一般点头,“懂懂懂!爹您放心,我这几日学业繁忙,就不去正院给娘请安了,劳您和娘说上一嘴。” “嗯,”叶侍郎捋了捋胡子,严肃道:“万事以学业为重,既如此,你便回去宝丰院做你的功课去吧。” 叶侍郎这边话音刚撂地儿,叶勉就已经跑的人影都不见了,丰今慌脚鸡似得提着灯笼在后头追着。 “四少爷,您别跑,小心脚下别摔喽......” 叶侍郎看着宝丰院那没个样子一主一仆,自言自语恨道:“小兔崽子!也不知道是随了祖上哪个了?” 叶勉今儿鸡飞狗跳地折腾了一整天,回到宝丰院好好地泡了回澡解了乏气,便瘫在矮榻上一边晾着头发,一边回顾今天的惊心动魄。 宝年拿着装着花蜜脂膏的描金瓷罐儿,一手将叶勉的寝衣褪了下去,只是还没等上手涂抹,手里的瓷罐就被吓得掉落在地。 带着哭腔道:“这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 宝雪几个吓得赶紧跑了过来,一看叶勉后背和右边臂膀上的一片红,也吓得不行,忙问这是怎么了。 叶勉扭着脖子看了看,又摸了摸,倒是不疼,只是他这身皮不禁糟蹋,他爹那一顿巴掌,这印子怎么也得过个两日才能消下去。 叶勉不在意地笑了笑,将今日午后的闹剧当趣事讲给几个丫鬟听,哪想这几人听了都变了脸色,急急地去厨房又要了一桶水来,里面兑了那许多的艾合草和香菊干叶,又逼着他仔仔细细地洗了一回。 叶勉在里头泡的皮都快皱了,抱怨道:“这是要褪猪皮不成?” 几人在屏风外头都木着脸没理他,宝年更是将自己调制的药脂膏子都收罗回去,抱着回了自己的屋子,只留了一句话,“既要去那腌臜地方,便别使用我的好东西。” 叶勉:“......” 第二日上了学,叶勉还没等进启瑞院,就被平日里和他关系还不错的一个训导司正拦路截住。 那人把叶勉拽到一处僻静处耳语了一番,叶勉怔在那里。 原来是魏昂渊刚刚跑去教苑找贾苑正,要求今天就换院子,哪想贾苑正说“不用换,你们今日搬进去即可,前两日已经在那院里又给你们归置了一个学屋出来。” 这魏昂渊哪能干,当场指摘他们言而无信,贾苑正却骂他胡闹,辩驳道,学里只应启瑞院搬去启南院,哪个说了启南院会换过去。 魏昂渊从未吃过如此哑巴亏,这等文字功夫耍了他一道,当场就炸了,直接闹去了学政堂找大祭酒理论。 “他现在人呢?”叶勉急问。 “在祭酒的学政堂处,”那人道。 这群偏心眼的老家伙!叶勉拱手道谢后,便也匆匆赶去了学政堂。 贾苑正似是正在门口等他来,领了他进去,说道:“你劝着些,万不可与他一起胡闹,小混账软硬不吃,大祭酒已经要恼了他了。” 叶勉进了堂内,抬眼就被里面的架势吓得抖了三抖,行思阁、教苑、学政堂的几位官长都在,三堂会审一般。 小魏同学真是太有排面儿了。 只见素来面上冷淡的魏昂渊气得脸通红,站在那里攥着拳头,一脸不服地瞪着他们。 季大司正揉着额头,抚慰道:“那湖边的院子本就比你们那些个小院儿大上两个不止,你们搬进去又不会拥攘,可闹腾些什么?” “哪个要与别人共用一处院落上课?”魏昂渊气道,“我不同意,他们必须搬出来!” 大祭酒重重地哼了一声,高声道:“魏昂渊!你别以为学里不敢拿你如何,再敢如此放肆,老夫这就依学规办了你!”说完大祭酒重重一拍书案,吩咐道:“行思阁!去取戒尺来,老夫亲自执罚,明日自有我去相阁处赔罪。” 魏昂渊绷着小脸向前一步怒道:“打就打!明日我就让我爹写奏书到御前,请圣上御判到底是国子学这半年来为偏袒启南院,行事不公欺人太甚,还是我无理胡闹?” “你!”大祭酒被魏昂渊气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指着他说不出话。 叶勉只进来听了这么一小段就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只为了个院子,哪能值当落顿打,还要闹到御前去。 叶勉忙上前对着几位师长行了个学生礼,又把魏昂渊拽到一边,才恭敬道:“大祭酒,魏昂渊气得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