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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叶璟也在,赶紧乖巧地上前行礼叫人,叶璟点了点头,简单问了两句学业,便一脸严肃地叮嘱着,“你们二人夜里说会儿话便早些歇下,切不可闹到太晚,否则明日去学里迟了,我也是要罚的。” 两人喏喏称是。 叶璟临走前又盯了他们两人几眼才走,魏昂渊吓得直缩脖子,叶璟走后,拍了怕胸口与叶勉小声道:“第一次见璟哥哥如此,怕是今日心绪不佳?” 叶勉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与他抱怨道:“自我搬到碧华阁来小住,我哥就一直对我管天管地的,也不知什么时候肯放我回宝丰院!” 两人洗涮好躺在榻上,叶勉把守夜的丫鬟都撵了出去。 “你急急来我这里是为何事,可是荣南郡王对你做什么了?”叶勉担心地问道。 “不曾找我麻烦,你别担心,”魏昂渊安慰道。 “那是......” 魏昂渊轻笑了下,侧过身看着他说:“我这两日让人打听了一番那个庄珝在南边是个什么德行,你别说,倒还真问出不少,我就想着早些与你说说,免得你被他现下一派金玉其外的模样给骗了。” 叶勉松了口气,原来是黑粉上线...... “那你给我说说他的败絮其中,”叶勉也侧过身子,饶有兴致地问道。 第62章赔礼 叶勉十分后悔没早些问魏昂渊来做什么,要是早知他是来爆庄珝黑料的,刚刚就应当吩咐下人备些蜜饯瓜子给他们才是。 “他怎地了?你快说。”叶勉催道。 魏昂渊看着他,脸上难掩一丝兴奋,问他:“你可知他身边有一伴读叫庄然的?” 叶勉点了点头,“我知道,我每回去都能见到他。” “那你可知此人与荣南郡王是何关系?” “他说他是庄珝的亲戚,也是他的伴读,不过我觉着不太对,”叶勉摇了摇头道:“启南院并没有收这个庄然,而他平日里大多都在庄珝的院子里打点他的私房琐事,你既这么问......难不成他是庄珝的男妾亦或者娈童之类?” 魏昂渊愣了愣,“这你都能猜到?”想了想又问,“你不生气?” 叶勉都被魏昂渊问笑了,“我气什么,要气也是未来的郡王妃去生气,你倒不如先提点两句给你二嫂府上的表小姐。” 魏昂渊似是对叶勉这样说十分满意,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不过......”叶勉又好奇问道:“庄珝怎么会这么小就收人在身边,竟还是个娈童!我娘前些日子还敲打我院子里的丫头,要是哪个敢调唆坏了我,就要把人卖去勾栏里,宝年她们被吓得那两日见到我恨不得绕着走。” 魏昂渊嗤嗤笑出声,“我院子里不也一样?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娘都给我安排的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 两人又是一阵笑,魏昂渊道:“不过庄珝与我们不一样,他比我们大上一岁不说,天家在此事上又向来比我们行得早,十二三岁就有那被调教好了的宫女去教他们此道。” “这么小?”叶勉惊异道。 魏昂渊小声道:“听我二哥说,他们是有宫里的御方从小就开始养着的,大了便在那事上要比我们好上许多......” 叶勉眼睛一亮,捅了捅魏昂渊,“清哥哥可有那方子?” 魏昂渊“啧”了一声,“这怎么可能传的出来?” 叶勉一时很是失望。 魏昂渊看了看他,又道:“扯远了,只说庄珝院子里,我可听说那个庄然极受小郡王宠爱,那个庄珝谁的话都不听,只肯听他的!” “嗯?”果然黑子的话只能听一半儿...... “你那探人到底准不准,我去了他院子好几回,怎么觉着那庄然在小郡王面前的地位还不如一太监......” “你懂什么,反正那个庄珝是极在意这人的,以后谁跟了他定是要吃他的苦头。”魏昂渊信誓旦旦道。 “行吧......”叶勉挠了挠头。 “还有,”魏昂渊又道:“我们只道庄珝受他胞弟毒害,一气之下早早来了京城,似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却不知他这人在金陵府里行事极为霸道混赖,有此一劫我看也实属应当。” “怎么说?”叶勉挑了挑眉。 魏昂渊往前凑了凑,小声说,“长公主未尚驸马之前便是她皇兄皇妹中最骄纵的,眼睛向来长在头顶上,当时还是太子的当今圣上在她这个皇姐面前都要矮半头,庄珝是她长子,又自小就天资聪颖,不凡与人,长公主视他为心尖rou,自是也将他养成了这副模样。” 叶勉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只是这庄珝性格更为乖戾,随着这两年渐渐长大,处事手段愈加狠绝,在金陵庄家,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绝不给人寰转余地,庄家长辈甚至是驸马都要避其锋芒。” 叶勉微微惊异地张了张嘴,“那他弟弟......” “他的那个胞弟庄瑜与其说是与他不睦,倒不如说是惧恨他,听说庄珝是自小就视他为废物,从不拿正眼待他,更不允许庄瑜靠近他的院子。” “当着?”叶勉不大相信。 “自是当真!”魏昂渊点头道,“听说有次庄瑜带着下人进了他屋子,他便让庄瑜跪在自己院子里,又让人当着他的面,将跟了他几年的两个童子活活打死。” “我的天......” “你若是不信,后面遇见庄珝,倒是可以问上他一问,可是有此事?”魏昂渊笃定道。 叶勉打了个冷颤。 这一晚上,魏昂渊拉拉杂杂地与他说了不少庄珝的坏话,叶勉不得不说,他虽从很多细节能听出魏昂渊所述不实,亦或是有主观夸大的臆断色彩,但仍避免不了对庄珝此人的印象打了些折扣,或是对其某些品行持了怀疑态度。 叶勉困得迷迷糊糊,魏昂渊却依旧不肯放过他,用手指撑开叶勉的眼皮,问道:“你可记住了我今日与你说的话?” “魏哥,我真的知晓了,求你让我睡吧,弟弟正长身体呢,”叶勉没尊严的求饶。 “那你说上一说,”魏昂渊固执道。 叶勉要不是太困了没得力气,想一脚踹死他的心都有了。 叶勉叹了口气,想了一会儿,认真总结道:“庄珝这人性情乖戾暴虐,不仁不义,不孝不悌,小小年纪还在屋子里养娈童,简直下作不堪,不配为人。” 魏昂渊愣了片刻,咳了一声道:“过了,不过你这么想也好,躲着他些总没错的。” “好的,魏哥。” 魏昂渊似是了却一块心病,终于笑得开怀,“这就对了,你要听我的话才行,我总不会害你!” “听你的,哥。” “过来,让哥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