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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苏哲说你要来北城了。”“啊对!我下个月就过去。新项目在那边。你说巧不巧,甲方就是你们医院,以后我就跟你们在一个院里上班啦!”“你怎么没告诉我。”“我……”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要告诉他呢。“我这不是想等你来给你一个惊喜嘛!”他看了我一眼,似乎并不吃这一套,“那悠悠呢?”“也去啊,我的儿子我得带着呀。”“在北城待多久?”“怎么也得一年吧?其实我想看看能不能留在那边,要是能留下来就好了……”我又说了一些早知如此,当年还不如本科毕业就留在北城工作,说不定现在房子都买好了云云。可是对于我这一番如果论,他的反应相当平淡,并不与我应和。“你来了住哪?”“公司给找的房子,离医院挺近,管半年,之后自己想办法。”“回头地址发给我。悠悠上幼儿园呢?”“那边说能给介绍到社区幼儿园,我看了,还行,离住的地方也挺近的。”我说得心虚,果然,杨从白一听就皱起了眉头。“教学质量怎么样,考察过了吗?悠悠现在上的是双语吧,别到了那边反而给耽误了。而且明年就要上小学了,这些都要打算好……”要是能像他说得那么轻松就好了。“这不得慢慢来嘛,哪能一步就到位呢。我寻思要不再给他找个学英语的地方,周末去补一补……”他点了点头,似乎没有再为难我的意思,“你也不用太担心,小孩子适应环境很快的,比大人强。”我听着这安慰好像不太对味儿,只听他又说,“倒是你,新项目,会不会压力太大了?那边节奏肯定会比你现在快吧,我怕你……”“师兄,”我打断了他,“不行的话我就带悠悠回来了,再不就回老家。我也没想强留那。”他愣了一会儿,也不再看我,“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我这是何必呢。一时间没有人再说话,我知道他被我说得不舒服,只好又剥了个虾给他。“你不用担心,我又不是一个人,我姐还在那边呢,有什么事我找她就行了。”他把虾都送到嘴边了,又停住筷子看我。“你姐住哪边?离你近吗?”“她啊,她住大东边呢,跟咱们隔了得有……你等我数数哈!”“……”“得有三四五六个环吧!”“远亲不如近邻,有什么事你还是找我吧。”他顿了一下,“当然还有苏哲。”听他这么一说,明知是客套我也高兴。“我这不是怕你们烦嘛。”他瞥了我一眼,“我的话不敢保证,但苏哲肯定会烦你的。”“净瞎说,苏哲对我挺好的!”“哦,那你以后就找他吧。”“找他找你不是一样嘛!”我一时得意忘形,说了最不该说的话。果然,他马上看了我一眼,“你知道就行了。”“……”这就有点尴尬了。短暂的沉默过后,我终于鼓起勇气,“师兄,朱彦给小孩看病的事,谢谢你。”如果他要是追问我为什么没有找他,我该怎么说呢?我没有你电话?我确实没有他电话……“应该的。”杨从白说。“不……”这不是什么应该的,他没有什么是应该为我做的。“我说你谢我是应该的。”“……”他笑了,对我的一脸无语似乎很满意,“快吃饭吧,就你最慢了。”晚饭过后,我郑重其事地请出那颗榴莲,自然有请杨从白亲自下刀。他拿着刀做了一会心理准备,又特意问我,“你们家窗户能开的吧?”我拍拍胸脯,“师兄请放心,没有警报!”他很配合地长出一口气,“那就好。”榴莲打开的那一瞬,我非常真实地想要报警了。再看看杨从白,他的表情跟我一样。“你们好臭啊!”悠悠捏着鼻子跑过来大声冲我们喊,喊完又转身跑开了。于是很臭的爸爸和很臭的杨叔叔只好窝在厨房里吃了那个很臭的榴莲。不知道究竟是谁先开始笑的,我们一笑就停不下来了。“其实我好久没吃榴莲了。”“肯定是你闺女嫌臭吧!”他还在笑,神色里却有了几分落寞。是啊,上一次我们一起吃榴莲的时候还只是两个学生,而现在,我们居然都已经当爹了。“你家那个丫头好不好带啊?”他犹豫了一下,垂下了眼,“不太好带。有点被我惯坏了。”“你别着急,”我拿胳膊捅捅他,“我这个超级奶爸马上就过去挺你了,到时候让我会会你那小丫头!”他将信将疑,“你站在我这边啊?”“我当然站你这边啊!你看悠悠这么嫌弃我还陪你吃榴莲呢!”“明明就是你自己馋了。”“我馋了你不是也借光嘛。”他不依不饶,“你承认了。”“承认什么啊?!我不承认!”“那你别吃了。”“凭什么啊?!”“你不是专门给我买的吗?”他还挺认真。“给你买的我就不能吃啊?”“能,”他改口倒是挺快,“是给我买的就行了。”“你怎么跟小孩儿似的……诶诶这是我的,别跟我抢!”临睡前悠悠指名要杨从白给他讲睡前故事,讲起来没完没了。我洗完澡出来想去解救杨从白,走到房间门口,看见橘色的暖灯下,悠悠依偎在杨从白的怀里,非常地乖巧听话。这我有了一种类似于“家”的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毕竟这本来就是我家。他们正在讲蝴蝶和蒲公英的故事。蝴蝶在旅途中遇到了一株蒲公英,着迷于它的温柔和单纯,决定留下来陪它。蝴蝶为此错过了其他的花朵,可是风婆婆吹了一口气,蒲公英就随风散去了。我已经看过谜底,这个故事想讲的是蒲公英的风力繁殖。果然,杨从白翻到了书后注释,他告诉白悠悠,蒲公英会在远方开出新的花朵。“可是我觉得蝴蝶好可怜啊,”悠悠似乎并不是很愿意接受,“它就不能把蒲公英带走吗?”杨从白回答得很认真,“蒲公英有它自己要走的路。”“可是蝴蝶也有它自己要走的路啊。”悠悠很委屈,“如果蒲公英一定要走,蝴蝶一开始就不应该留下来陪它。”是啊。可这是它的选择,或许并没有什么道理可讲。“这是它的选择。”杨从白合上书,抚摸着封面上的花朵,“它喜欢蒲公英,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