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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飞?”“……”他居然戴了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更显得他沉静的模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结巴,“……你,你近视吗?”可可一听,马上指着杨从白的脸做起了广告,“叔叔你看,这是防蓝光眼镜!看电脑电视手机平板统统都需要!”还没等我点头称是,可可又兴奋地问我,“爸爸戴上眼镜是不是特别帅?”“……”这个我实在说不出口。幸好悠悠替我回答了,“真的好帅啊!”杨从白有些哭笑不得,“可可,该睡觉了。”“爸爸,明天能不能让叔叔和悠悠来我们家看小猫啊?”可可仰着头撒娇,“我们还没给小猫取名字呢!”悠悠一听,顿时两眼放光,“真的吗?叔叔可以吗?”我在心里大叫不妙。“悠悠!该睡觉了,快跟可可和叔叔说再见。”悠悠一脸的不情愿,撅着嘴,就是不肯下线。可可急了,“爸爸!可不可以啊?”杨从白迟疑了一下,“爸爸当然都可以……但要听于叔叔的。”“……”这个混蛋!居然把皮球踢给我了!可可马上扑到镜头前哀求,“于叔叔!可可这几天可听话了!特别乖!爸爸都表扬我了!于叔叔对我最好了,明天你就带悠悠来吧!”……这谁顶得住啊?!“好好好!”我连忙答应,“叔叔明天就带悠悠过去,好吧?”“真的吗!”悠悠高兴了。“太好了!”可可也高兴了,“谢谢叔叔!”杨从白笑了,他把可可搂进怀里,只是低着头看着可可。他说,“那就谢谢于叔叔了。”……混蛋。这八成是他计算好的,而我就像一个没有拿到剧本的演员。可恶!天气预报说明天要降温,我翻出悠悠的厚外套,收拾好他明天出门要带的东西。我当然没忘记上次拿回来的那几个饭盒,犹豫了一下,也拿出了之前回老家给可可买的裙子。把它带回北城之后,我甚至一度想就这么算了。我买的不是什么名牌,也很难说是新潮的款式,我害怕可可会不喜欢。更害怕,自己这突如其来的父爱,会被杨从白看轻。裙子拿在手里,我仿佛又看见了那片远远的云霞。就像是掐准了时间,我刚一躺下,手机就响了。我很清楚,他这个时间打过来,要说的肯定不是什么要紧的话。“对不起,我事先应该跟你商量……”他的声音很温柔,带着不是那么真诚的歉意,“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给可可养宠物。”“……”“我是在正规宠物店买的,手续很全,不会有什么问题……”“那你买都买了。”我打断他。可是他并未受挫。“我第一眼看见它,就想起了公公。”“……”“你呢?还记得吗。”他明知故问,我一点都不想回答。“于飞,”好像带着点委屈和恳求,“你说点什么吧。”让我说什么啊?!我攥着手机,好像被叫到黑板上做一道不会的数学题。“……你的眼镜不错。”“多谢。”他笑了。“那我要睡了。”他不说话,好像要看我是不是真的会挂断。我只好又重复了一遍,“我要睡了!”“你会梦见我吗?”他突然问。“……”我屏住呼吸,生怕泄漏了答案。“我最近总是梦见你,梦见我们以前的事情。梦见那个时候,如果我……”“杨从白,别说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沉默半晌,他依然维持着风度。“明天降温,你给悠悠多穿点衣服。”是他先挂断了。作者有话说:42第41章交换我又梦见他了。梦里还有公公。确切地说,那也不是公公。我梦见可可要给小猫取名字,我和悠悠也一起帮忙苦思冥想。杨从白说这只小猫是公公的后代,所以理所当然应该也叫“公公”。我很生气,“你怎么跟孩子解释啊?孩子能懂什么是公公?!”“有些事情孩子慢慢会懂的,”他辩解道,“不一定要一口气全都解释清楚……”醒来之后我觉得很荒谬。公公都已经是公公了,还哪来的什么后代呢。就算是在成为公公之前留下了后代,那都已经过去多久了,也不可能像现在这么小。……一个梦而已,我这么当真。也不知道后来公公怎么样了。不知道它是否还会卧在明光二号楼的门口,旁若无人地晒太阳。我还记得,杨从白曾经带着我一厢情愿地从公公那里寻求庇护。虽然现在回想起来,也只不过是我并未读懂的岁月里,一个浅浅的片段罢了。那时候我大一,什么都是稀里糊涂的,快期末的时候才听谁说起奖学金的事。虽然我平时学得很认真,但还真没往钱上想。我不太想问本院系的师兄师姐,于是我就跑去问苏哲了。因为苏哲是学霸中的学霸,听说已经连续拿了两年的国奖。不要说那是在十年前,就算是现在,八千块钱在我心里也是一笔大钱啊!顺便提一句,医学部另一个连续拿国奖的人是杨从白,但我猜那些钱在他眼里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所以我也没好意思去问他。我问苏哲,怎么才能拿国奖啊?“这简单啊,”苏哲说,“你绩点高,排第一,就行了。”“……”“或者并列第一也行。”大概是看看出我咬牙切齿,苏哲笑了,他说了一句让我印象十分深刻的话,虽然那句话在当时听起来非常欠揍。他说,“师弟,我是被选中做医生的。”还没等我问他是被谁选中,他又笑着问我,“你也是被选中了来修电脑的吗?”“靠!”这是明目张胆的嘲弄!“我学的是计算机啊师兄!又不是计算机维修!”由于苏哲辜负了我的一片赤子之心,我只好去问杨从白了。那时候我已经知道,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是不得不去承认的。天分也好,智力也罢,很多事情并不是努力就能做到。但那时候杨从白在我心里实在太完美了,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我也想像他一样。我跟杨从白抱怨,苏哲不仅不鼓励我好好学习,还说我是修电脑的。“他怎么能这样。”杨从白义正词严地批判道。可我看得出来他非常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