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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好没兴致,他来又不是为了玩。江暮行头低了点,目光落在他的发顶上面:“甜点免费。”宴好撇嘴,肯定不好吃。江暮行又说道:“请的意大利顶级甜点师。”宴好诧异,这么大手笔?黄绪适时充当旁白:“酒吧十周年,老板难得大方一回,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宴好还是没露出一点兴致。江暮行走到门口时顿住,微微侧头,冷峻严苛道:“宴好,差不多了就回去,你还有一堆作业要写。”宴好:“……”黄绪:“……”——江暮行走后,宴好头顶的天都暗了。黄绪拍拍小孩肩膀:“你班长要赚钱养家,很辛苦,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了,走吧,我带你去喝点东西。”宴好的情绪不高:“绪哥,那你能跟我说说我班长吗?就是他在青橙的工作。”“可以啊。”黄绪老大哥似的笑,“我们边喝边聊。”不多时,宴好被黄绪带到一楼散台的一处角落坐下来。这个位子能将外面一举一动都看得一清二楚,但外面的人看不清他们。“宴小好,你坐这,我去点喝的。”黄绪替人看宝贝,肩上的担子挺重,他也没在吧台逗留,很快就端来了一杯伏特加,一杯牛奶。宴好伸手去拿伏特加,被黄绪挡开:“奶是你的。”“别说不喝奶啊,”黄绪抢在小孩前面说,“你这个年纪,多喝点长个子。”宴好嘴抽抽:“那我也没必要来酒吧喝,不差这一口。”黄绪抛出杀手锏:“是你班长的意思。”宴好浑身的毛刺顿时就软了下去。黄绪挠了挠下巴:“他说不能让你碰酒,还叮嘱我,叫我看好你。”宴好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有些惊喜,还有些害羞。黄绪摇摇头,这反应,就是个宝宝啊。——周围响起一阵躁动声,今晚的周年庆活动开始了,第一个是魔术表演。宴好往台子上看。黄绪告诉宴好,平时来青橙的除了上流圈子的那些人物,老的少的,富一代富二代,政商文法等各个领域,经常还有娱乐圈的人,明星制片导演模特什么的。即便是热播电视上的演员来了,他们都习以为常。“你追星吗?今晚来了好几个艺人,一楼就有,”黄绪发现了目标,“绪哥带你去要个签名?”宴好处于游魂状态。黄绪喊了他两声,他才有动静,第一句就是:“我班长工作的地方在二楼?”“……”黄绪扶额,江暮行的男孩也太黏他了。宴好没得到回答,就仰头往楼上看。“别看了,这里看不到。”黄绪说,“卡座的客人不经过一楼散台,服务生也是一样。”宴好捧着牛奶:“我班长很受欢迎吧。”黄绪啼笑皆非:“宴小好,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就不要问了。“宴好的手指攥紧杯子。“他一周就只上两次班,还不会被排夜班,独一份的待遇,经理很器重,”黄绪开玩笑,“卡座区的头牌。”下一秒就前言不搭后语地冒出一句:“青橙禁止有色服务。”宴好一口奶刚进嘴里,冷不丁听到这话,直接喷了。黄绪抽好几张纸把桌上的牛奶擦掉,啼笑皆非道:“又不是不禁止,你反应怎么这么大。”宴好咳两声缓缓:“绪哥,你接着说。”黄绪晚上有演出,压轴的,这会他不在后台练歌,却在这儿充当一段青涩感情里的粘合剂,江暮行那小子得好好谢谢他,只给他以后的小孩讲题怕是不行。“青橙不像普通酒吧,规矩很多的,毒是第一禁,第二禁就是yin。”黄绪喝口伏特加,“不过呢,长得好看的服务生,被摸个腿摸个手,靠个肩膀抱一抱,嘴上调个情是常事,一拍即合就会有后续,往床上发展了。”宴好的脸色霎时间就变了:“你不是说禁止吗?”“酒吧禁止,外面管不着啊,留个联系方式,多接触几次就好上了呗。”黄绪说,“法律都没规定不让人谈恋爱。”他用稀松平常的语气说道:“onenightstand也有,各取所需。”宴好放下杯子,咬住了食指关节。“这也分人,你班长吧,帅出了距离感,他很公式化,工作就只是工作,私人方面是禁区,跟客人也保持距离,从头到脚都写着拒绝靠近,一看就是搞不定的主,没谁愿意自讨没趣。”但打江暮行主意的人实在是太多,名媛圈很多都是冲他来的,先是自信满满,然后无计可施,最后找上了经理。黄绪佩服江暮行,能让经理宁愿得罪客人也要保他,不是一般人。关键青橙的后台也够硬。周围的嘈杂声大了起来,黄绪把音量稍微提高了点:“所以你班长就是上个菜,倒个酒,听人说话。”宴好停下咬食指关节的动作:“听人说话?什么意思?”黄绪点燃一根烟:“你也看到了,青橙的女客人偏多,女客人里面大多都是女强人,很成功的单身女性,时间跟精力都给了事业,生活单调枯燥,身上扛着工作,生活,家里,各方面的压力,需要适当的排解。”“她们会定期,或者不定期的来一次喜欢的地方,喝几杯喜欢的酒,吃点喜欢的食物,听喜欢的音乐,看喜欢的男人,跟他说一些自己的烦恼。”宴好的眼底浮出几分阴霾:“就是说,还要兼职作陪?”“不算作陪吧宴小好,回不回应看个人的性格,你班长通常是不回的。”黄绪吐了个烟圈,“他不回应也不影响业绩跟评价,因为点他的客人都是些什么人呢,就是我有我的style,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不是要聊,你只要站在旁边就好。”“总的来说,服务生是什么样的服务态度,就会吸引到什么样的客人。”宴好后背一松:“哦。”——魔术表演还在继续,到高潮了,四周一片沸腾。宴好在看不远处给一桌人倒酒的服务生。“当然,压力不分男女。”黄绪抽口烟,拉长了声音,“男客人比例虽然少,也是有的,男人一样会脆弱,空虚,寂寞,他们同样会来找人陪陪自己。”宴好心下一突:“这里好像没有女服务生。”黄绪叼着烟点头:“是没有。”宴好跟黄绪大眼看小眼,表情淡定,鼻息却渐渐变得紊乱,手心里也开始渗汗。黄绪收回视线,拍掉皮裤上的一点烟灰,懒懒笑道:“我是觉得同性恋没什么大不了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宴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