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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不能嫌山难爬,不能嫌路难走,佛祖在打分,小心不及格。宴好就一边咬牙爬石阶,一边在心里默念“我要上A大”,累得够呛。反观江暮行,背着装了水跟食物的大背包,步子依旧轻松。人比人,气死人。途径山间瀑布,流动的水潭清澈见底。四人都停下来拍照,你给我拍,我给你拍,我给你们拍,你给我们拍,我们几个一起拍。少年们朝气蓬勃地忙活了十来分钟,照片拍完就俩俩分开。杨丛坐在石头上大口喝可乐,宋然啃面包,狼吞虎咽。他俩吃饱喝足,发现宴好跟江暮行还在看照片。相机是江暮行拿着的,宴好挨着他,手缩在蓝色冲锋衣的袖子里,只伸出一根细白的手指,一张张划照片,嘴里咕哝个不停“这张你好帅”“这张也帅”。杨丛和宋然刚靠近,正好听见宴好饱含真挚地说了句:“好帅啊。”两人不约而同地瞄一眼,那张照片不出意外是江暮行,怕糊了,脸都看不清。杨丛:“……”宋然推推眼镜,客观评价:“是真爱。”杨丛“啧”了声:“爱到眼瞎。”第76章宴好的体力在半山腰彻底耗尽,不得不找地儿瘫着歇息。杨丛鄙视:“作为一朵祖国的花儿,一根未来的栋梁,这才哪到哪,就不行了?”宴好背靠着树,脸上都是细密的热汗,不耐烦道:“闭嘴吧你。”杨丛见江暮行打开背包给宴好拿喝的,他无声地扯了扯嘴皮子,没凑热闹,上一边坐着去了。宋然也累得不轻,鞋上都是泥啊草啊的,路上还滑了一跤,差点当场来个撕心裂肺的劈叉,这会很狼狈。杨丛脱下冲锋衣丢一边,撸起卫衣袖子,露出肌rou虬扎的小臂,搔几下汗湿的板寸。“大叔大妈爬山都不带喘的,一路走一路有说有笑,遛弯似的,到了咱这一代,掉链子。”“你没掉,老江也没,你俩牛逼。”宋然摘下眼镜,抹一把湿热的脸:“我也还能撑一撑,宴好是要了命。”“老江没监督他运动吗?体力那么差,不符合青少年身的平均水平。”杨丛拿出手机,用拇指把屏幕推上去:“搞学习已经快不行了,哪还有精力锻炼。”“不应该啊,就算不能游泳跑步引体向上什么的,每天也总有双人运动吧?”杨丛玩飞车游戏:“什么双人运动?”宋然表情复杂:“哥们,你纯洁的让我猝不及防。”杨丛反应过来,踢了他一脚:“滚!”完了就往宴好跟江暮行那边看了眼,把两人的体格跟身形做了个比较,默了。宴好有所察觉,扭头对上杨丛如同便秘了的视线,眼神询问,干嘛?杨丛横着眼,你说干嘛,担心你被日。宴好回他一个眼神,哦。杨丛:“……”这他妈是爱?确定不是鬼迷心窍?算了算了算了,杨丛锤锤憋闷的胸口,俗话说如什么鱼什么水的,自己选的,自己受,开心不开心的,自己最能体会。不过,江暮行要是辜负了他兄弟,那什么就别说了,弄死。——江暮行在接电话,眉峰拢在一起,面色不太好。宴好侧耳听,用嘴型问江暮行:是你妈?江暮行将手机举到他耳边,电话里是周翠的声音:“是小好吗?”宴好嘴里的饼干喷了出去,手足无措地应答:“诶,是我,阿姨新年好!”周翠的语气很温和:“我听小暮说你们去朝明寺了啊。”宴好点点头,后知后觉江暮行mama看不见,就连忙说了句:“要高考了,想来烧个香。”周翠说挺好的:“阿姨也去庙里了。”宴好愕然:“啊?哪儿?”周翠说是在Y市。宴好忙问:“您一个人去的吗?”“不是,”周翠说,“有周医生。”宴好愣了好一会,想起来了,是那个懂画的主治医生。周翠那头还在庙里,背景有些嘈杂:“阿姨给你挂了红条子,希望你高考顺利。”宴好有一些受宠若惊,很不好意思地挠挠脖子:“谢谢您。”电话没挂,周翠也没声音。宴好偷瞄举着手机的江暮行,若有所思几瞬,咳嗽两声清清嗓子:“阿姨,您有什么话都可以说。”“也没什么,”周翠显得有点尴尬,也有点慌:“那就这样,阿姨挂了,你们在外面担心点。”宴好一头雾水,他用胳膊肘碰碰江暮行:“怎么了这是?”江暮行收起手机:“吃你的饼干。”宴好条件反射地把饼干送到嘴边,咔滋咔滋咬着,腮帮子鼓起来了也没消停:“不能告诉我?”江暮行拧开保温杯,倒大半杯水进盖子里,等山风吹凉了就递给他。宴好没伸手接,而是就着江暮行的手凑过去“滋溜”喝水,喝完继续问:“到底怎么了?”江暮行又倒水:“她给我们求了平安福。”宴好的双眼微微一睁,不解道:“这不是好事吗?怎么……”江暮行沉声开口:“还想算卦。”宴好拆饼干袋的动作一顿:“啊?”江暮行摩挲杯盖:“找我要你的生辰八字,我没给。”宴好没转过来弯,脱口而出道:“你是不是怕算命的说些我不好的话?”江暮行沉默不语。宴好愣愣看了江暮行一阵,红了脸,小声说道:“不可能的,你想多了,他们有职业cao守。”下一刻他惊道:“你知道我的生辰八字?”江暮行“嗯”了声:“抽屉里有块时来运转的玉,上面有。”宴好的脑子转了转,对应的记忆片段浮了出来。有一年,他犹如霉运之子,杨丛不知道哪儿弄来的那块玉,说放什么方位,几年不动,保准转运。后来他就给忘了。宴好想到什么,眼睛瞪大,急急道:“你没动玉的位置吧?”江暮行侧头:“嗯?”“玉的位置不能动。”宴好虔诚地双手合拢放在胸前,“我能做你男朋友,多亏它。”江暮行:“……”——太阳跟云层激烈冲撞了很久,射出一缕缕阳光。天色染上金色光晕,山风似乎都温暖多了。宴好抓着相机给江暮行拍照:“看这边,看我。”江暮行停下整理背包的动作转过脸,正对着他,眉骨清晰深刻,眼褶深,长睫微搭眼帘,目光温柔。镜头后面的宴好有一瞬失了神,忘记了语言。“喂,还上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