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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他会一脸兴奋加上猥琐地进来,没想到却不是那么回事。 跟着范一统进来的,还有几个丫鬟,个个手拿托盘,里面盛着衣服等物。 范一统的目光在晏莳与花凌的脸上飞快地扫过一眼,冷哼一声道:“伺候两位公子沐浴。” 花凌冲着他骂骂咧咧了一通,范一统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了。紧接着有几个下人搬进来两个浴桶,往里面倒好水后,便要上前去脱晏莳的衣服。 晏莳自己拒绝:“你们先下去吧,我们自己洗便是。” 下人们有些迟疑,晏莳眉毛一竖:“怎么?难道怕我们跑了不成?”这话的声音虽是不大,但却有着不可抗拒的意味,让人不得不臣服。 下人们走后,花凌将男人从床底下放出来。 他拍拍身上的浮灰,竟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草民方寻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晏莳将他搀扶起来,倒也没再隐瞒自己的身份:“你怎知我二人的真实身份。” “只是方才知晓的。”方寻说道,“方才进来时观二位容貌气度非是寻常之人,再加上与范一统的对话,皇后千岁虽是表现的十分愤怒,可若是仔细分辨,皇后千岁其实只是在做样子,让范一统相信他是愤怒。况且,我闻皇上与皇后一同出宫微服私访,再稍加联想,便不难发现您二位的身份。” 晏莳倒是有些欣赏这个方寻,他让他站起来:“好,当真是个聪慧之人。不过方夫人,你敢戳破朕的身份,可是有什么事要说吧。” 方寻道:“草民确实有话想对皇上说,范一统在旻川胡作非为,勾结官府鱼rou乡里,这些就算草民不说,皇上应该也知道了。草民要说的是,恳请皇上准许草民与范一统和离。” 晏莳眉毛一挑:“大渊律法男子若娶男妻,便不可再纳妾,更不可和离。” “这些草民全都知晓,但是也请皇上听草民一言。”方寻的心也七上八下的,这个皇上虽看起来温和,但却无端地让人感到害怕,“草民自小家境殷实,十六岁便与范一统结实。那时的范一统家徒四壁,但为人十分仗义,谈吐幽默,又有一身傲骨。草民便被他所折服,与之私定终身,于十八岁那年下嫁于他。” 花凌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一般而言,男子与男子成亲的话,都是地位高的迎娶地位低的,但为何你却是嫁给了他?” “当时是怕若是住进了我家的话,他会觉得自己家里穷,在我面前,在我家里人面前抬不起头来,说到底就是照顾他的自尊心。”方寻苦笑一声,“于是我便下嫁到了他的茅草房里,他家那时穷的,下雨天房顶哗哗地漏雨,我们俩就要拿着盆接着。冬天时,那墙缝大的几乎都能看到外面。” 花凌又道:“那你过的日子这么穷,你家里没有帮帮吗?” “我成亲时,父母疼我,给了我好大一笔的嫁妆,范一统便拿着这些嫁妆去做买卖。”方寻似乎陷入了到了回忆中,那些日子虽苦但也是甜的,“可是他没做过买卖,赔得血本无归。我上面还有个哥哥,因为我是家里最小的,所以父母和哥哥都十分疼爱我。当初我嫁给范一统时,他们虽然反对过,但还是尊重了我的选择。我那时也是怕他们担心,就怕他们家里一切安好,范一统的生意已经小有起色。” “那时范一统对我还不错,天冷的时候就把我的脚放在他的胸口处捂着,他冻得直哆嗦也不肯放手。我的嫁妆全赔进去后,他便去码头当力工,我也找了份账房先生的活计,就想把日子过起来。可是范一统去当力工没几天,就病了。他病的很严重,我俩那时身无分文。我为了救他,就回去找我爹娘。” “我爹听说后,便又给了我一笔银子,还让范一统跟着他做生意。有了我爹和哥哥的帮助,家里的日子一点一点过起来了。可是不久后,我哥哥得了急病死了,我爹见范一统是个做生意的好苗子,就把家里的生意一点点地让他去接手。又过了几年,我爹也死了,我方家的生意就全都落入到了范一统的手中。” “但不能否认的是,方家在范一统的手中进一步地扩大,已经成了旻川的大户。日子一天天地过好了,范一统却变了,那个对我知疼知热的人再也回不来了。这么多年,我也早就死了心了,我想和离,可是大渊有律法不可和离,所以草民想恳请皇上。” 晏莳听后思索了片刻道:“你明知朕已然盯上了范一统,待他归罪问斩后。你便是独自一人,按律可以再嫁,可你为何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要朕准许你们和离?” 方寻回道:“回皇上的话,大渊律法规定男子与男子成亲不可和离,更不可娶妾。这是因为男人与男人之间并不能有孩子,怕有些夫夫将婚姻戏为儿戏,随便娶妻再随便休离。故此制定此条律法,这现在有了生子药,那么夫夫与夫妻之前就并没什么太大的差异。而有些像草民这般的夫夫生活得苦不堪言,却不能和离,平添了许多苦楚。皇上,草民不是在为自己谋福利,是在为天底下受苦受难的夫夫谋福利。” 说罢,方寻长拜不起。 这时,门外有个下人高喊了一声:“二位公子洗得怎么样了?我们可要进来了。” 晏莳看着方寻道:“你说的话朕会考虑的。” 花凌高声回道:“不要进来!不要进来!我们 在穿衣服。” 说着,他与晏莳对视了一眼,二人脱下了原本的衣服,穿上了范一统拿来的衣服。 只是这衣服看起来有些羞耻,怎么都花花绿绿的。 番外七 花凌倒没觉得什么,拿过一件大红色的衣服穿上了。 花凌与晏莳虽都是极为好看,但两个人的美是不同的。晏莳是那种君子如玉之美,而花凌是的美是那种艳丽逼人的,张狂四射的。现在穿上这大红色的衣服,更是将他这张脸的野性与魅惑完全衬托出来。 晏莳看着眼前那件衣服实在是穿不上身,花凌一把打开门道:“去给我家哥哥换身衣服。” 下人有些不情不愿:“方才那件衣服怎么了?怎么就穿不了了?”他虽是这样说着,但也还是下去了,再过一会儿回来时,带进来几个丫鬟。 丫鬟手里个个拿着托盘,上面放着各式衣服。花凌细细挑选着,比给自己挑选衣服还要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