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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砧朝耶律勤使了个眼色,暧昧地说道:“这宋商是个茶商,生意做得挺大,想与下官合作。除此以外……他还有个儿子,长相俊美俏丽,听萧律说是个文人,很有宋国那些读书人的文弱模样,下官想……”“砰!”茶杯擦着萧砧的额头砸在地上,萧砧吓得睁大眼睛,不敢喘气。耶律勤冷笑道:“二殿下的事,也是你可以评头论足的?殿下最厌恶向他谄媚送礼的小人,看来你们是没听说,上一个被送到二殿下床上的那个宋人,是怎么被二殿下一刀劈成两半、血流成河的?”萧砧颤抖着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耶律勤:“不敢就对了。下不为例,走吧!”“是。”萧砧和萧律送耶律舍哥和耶律勤出门,耶律舍哥挑了三四幅画,走之前他对萧律道:“今日的宴席,办得极好,劳烦你了。”语气温和,态度亲近。萧律受宠若惊:“小的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耶律舍哥笑了笑,没再说话,上车离开。等他们走了后,萧砧一巴掌打在萧律的脸上,冷冷道:“让你提给二殿下‘送礼’的事!二殿下是什么人,他那样尊贵的人物,想要什么是得不到的,还需要你去送礼?滚,不许再在我面前提这种事!”萧律被狠狠打了一巴掌,心中有气,可更多的是欣喜。今晚一过,他萧律从此以后便不同常人,他飞黄腾达的未来这才刚刚开始!黑夜中,一道暗色人影一晃而过,跟着耶律舍哥的马车而去,无人发现。一路上,耶律舍哥闭目养神,耶律勤也没有言语。他没将萧砧想“送礼”的事告诉耶律舍哥,这事说出来只会让耶律舍哥动怒,得不偿失。二人来到耶律勤的府邸。下了马车后,耶律勤亲自将耶律舍哥送到厢房中。他离去时,耶律舍哥喊住了他,笑道:“耶律先生,今夜可要早些休息,明日你还要陪同本殿下去析津府军营瞧瞧呢。”耶律勤深深地看了耶律舍哥一眼,右手握拳,横于胸口,他行礼道:“臣知道。”卢深跟着耶律勤,来到他的书房。耶律勤并没有回房入睡,他看了会儿书,接着起身打开书房里的暗格,将一封信悄悄地藏了进去。夜深了,他仿佛想起耶律舍哥的话,打算吹灯去睡。就在此时,一道人影破窗而入,刀光一闪,来人怒喝一声,拔刀刺向耶律勤。“刺客!有刺客!”耶律勤大惊,连带着在屋外监视的卢深也惊骇地睁大眼。寂静的深夜里,耶律勤的声音传遍整个府邸,很快就有脚步声从远处传来。那刺客拔刀想杀了耶律勤,但耶律勤左右躲闪。眼看护卫就要到来,刺客一咬牙,用刀劈开暗格,直接取出耶律勤放在其中的信,转身就跑。书房中一片混乱,卢深在屋外看得是目瞪口呆。他正思考自己要不要赶紧逃走,要是他因此被抓到,可能会坏了唐慎的大事。接着,他就看到耶律勤皱起眉头,他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捅向自己的肩膀。顿时,鲜血直流。护卫立刻冲进书房,耶律舍哥穿着内衫,只批了一件斗篷,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耶律舍哥惊讶道:“耶律大人?!”耶律勤脸色苍白,捂着流血不止的肩膀:“殿下,有、有刺客,有刺客……”话音落下,他体力不支,后仰着一倒地,竟昏了过去。105、第一百零五章浓云蔽月,冷浸天寒。耶律勤身为辽国行宫都部署,是三品高官。他于自家府上遇刺,当即惊动了析津府左右相。析津府左平章政事萧砧直接领兵来到耶律勤府上,一边捉拿刺客,一边保护二皇子耶律舍哥的安全。一时间,析津府兵荒马乱,黑夜被搅乱,到处灯火通明。人多眼杂时,卢深借机离开了耶律勤府上。他不敢再待下去,生怕自己暴|露行踪。凭借高超的身手,卢深躲过侍卫的追踪和巡逻,顺利回到城东的小院。唐慎也一夜未眠,就等着他回来。两人一见面,唐慎便道:“城中是何情况,可与那耶律舍哥有关?”卢深心有余悸,道:“与耶律舍哥无关,但是与那耶律勤有关。大人,耶律勤遇刺了,就在末将的眼皮子下,一个蒙面刺客闯入他的书房,夺走了一封信。但是、但是……”卢深吞吞吐吐,唐慎直接问道:“但是什么?”卢深疑惑不已,他将自己瞧见的情况说了出来:“耶律勤刚把信拿出来,那刺客就来了,显然已经等候许久,就为了那封密信而来。但是他来得匆忙,耶律勤大声呼喊,很快唤来了守卫。刺客没能杀了耶律勤,就拿了信急忙逃走。可就在他走后,耶律勤竟然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捅了自己一刀!”唐慎听得目瞪口呆。耶律勤……捅了自己一刀?这事简直玄幻至极!其实卢深也不敢相信,耶律勤没被刺客伤到,会那般心狠地捅自己一刀!要不是他亲眼所见,他也不敢相信一个文弱的文官竟然能下的了那么狠手,直接把自己的肩骨都给捅断了。唐慎仔细思索,很快,他的脑中便想到几种可能性。但唐慎百般思索,还是觉得不够缜密。他道:“你将萧府酒宴后,耶律勤和耶律舍哥的言行全部告诉于我,包括他们回到府上后,具体做了哪些事,说了哪些话。”卢深一一道来。唐慎听完后,冥思片刻,他倏地抬头:“你方才说,耶律舍哥对耶律勤说,要他早点休息,明日一早还要他陪同自己去军营阅兵?”卢深:“是,这种事末将绝没记错。”唐慎倒吸一口凉气:“此事,怕是与那耶律舍哥也有关联!”卢深惊道:“大人的意思是,那刺客是耶律舍哥派来的?”“我未曾这么说。目前我们都不知道,耶律勤到底是谁的人,也不知道耶律舍哥在这件事上扮演者怎样一个角色。但毫无疑问,此事他定然有参与。”顿了顿,唐慎突然脸色一沉:“不好,明日出城恐怕有误!”就在唐慎意识到不对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