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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走进来,教室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好几度,仿佛一瞬间从温暖的春天回到寒冷的冬天。 梁丰阴沉着脸,将数学书卷子摔在讲台上,登时粉笔灰升腾,第一排学生吃完了早餐被强塞了一嘴粉笔灰,但个个不敢声张,生怕梁丰找他们麻烦。 梁丰说着:“以后早上第一节课是我的课,不允许把早餐带到教室,听到了吗?” 全班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其实早饭味该散的都散完了,也不知道数学老师怎么闻到的。 全班只得说着:“明白。” “期中考试数学分数在20分以下的,滚出去。”梁丰目不斜视看着全班。 “我觉得我已经教不了你们?你们已经没有学习的必要了。”梁丰拿着试卷,手撑在讲台上:“赶紧回家,找个工地,该搬砖的搬砖,该学门手艺的学门手艺。” “祝培与钟浪。”梁丰念着。 钟浪:“我38分,我到20分了。” 祝培接着:“我40,也到二十分了。而且我不需要搬砖,我爸有几十个亿的资产等着我继承。” 梁丰:“你们两数学考试作弊被抓,还有脸待在教室里?” 祝培:“我觉得我很有脸,觉得我的脸很好看。” 梁丰冷冷说着:“人无羞耻心,我无话可说。易远暮,你那卷子的字能不能不要像狗爬一样?说狗爬都在侮辱狗。” 他之前记得薄白的字很难看,没想到开学他就被骗了。 薄白当时拿的应该是易远暮的试卷。 “不好意思,我觉得我的字很漂亮。”易远暮双手环绕着手臂,靠在椅背上,他目光充满了挑衅。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梁丰忍不住弯起了嘴角:“就您那字……我不多说。” 他手插着腰,睥睨看向全班,对全班说:“全班有谁觉得易远暮的字好看的,举个手,让我看看。” 易远暮的发小祝培不怕死的举手,说:“我家山伯的字跟王羲之是一个级别的,凡人理解不了。” 末了,他问了下同桌:“王羲之是搞美术的还是写字的?” 同桌小声说着:“王羲之是写字的,吴道子才是画画的。” 祝培:“吴道子画画的呢?我一直以为他是一道士。” 梁丰瞪了祝培一眼,没说话。 大家一个个把头缩回去,生怕被梁丰那一记刀眼瞄中,那眼神就如同冰刀,被砸中,必死无疑。 全班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班长张朗投给易远暮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这时,梁丰的目光落到了易远暮桌位附近,发出一声冷笑。 大家纷纷扭头看过去,发现薄白坐的端端正正,举着手。 薄白说着:“我觉得他的字挺好看的。” 继而,他看向易远暮:“但请你不要骄傲自满,以后还是要多练练字。” 钟浪见薄白举了手,也跟着举了手,说:“我家小白说得对。” 贾塘与王勇小声嘀咕:“暮哥平日里对我们还不错。” 王勇:“是。” 贾塘:“你看人家薄白,跟老大有仇都声援老大,我们总不能继续缩着。” 王勇:“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贾塘举了手,冲着王勇骂了句:“孬种。” 王勇一咬牙,举起了手,低着头,躲闪不敢看梁丰:“我也……” 班上跟易远暮关系不错的,纷纷举了手。 易远暮吊儿郎当抱着手臂,靠在身后的椅子上,一条腿抵在桌子边沿,桃花眼充满了蔑视,问:“所以,觉得我的字不好看的,是眼睛瞎了吗?” 梁丰冷冷的看着易远暮:“既然你这么自信,那从今晚后,除了期中期末考,你的卷子作业,我不批改了。” 易远暮冷笑着:“这话说得,好像您改过几次作业似的,每次周考完,哪次不是课代表改卷?” 梁丰被问的哑口无言,只得板着脸,说:“上课。作弊与不满二十分的滚出去。” 他低头在课桌里摆弄着课间。 祝培被罚到教室,他给易远暮发了几条短信,易远暮没回。 于是,他敲了敲玻璃窗户问易远暮,说:“嗨,我搞到食堂阿姨的联系方式了,我每月给她六百块,她答应提前帮我们打饭,你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易远暮:“糖醋里脊,糖醋排骨,糖醋鱼。” 祝培:“你不是不爱吃糖吗?齁不死你!” 易远暮笑嘻嘻:“吃糖有益身体健康。” 易远暮扭头看向薄白,眼睛都笑弯了:“是吧,白……” 薄白瞪过来:“你再敢喊我喊的那么恶心,我废了你。” 易远暮死猪不怕开水烫:“白白,以后我的周考卷子要麻烦你改了。以后中午你的饭,我全包了,还不用排队。就算我不爱吃糖醋类东西,为了你,我愿意将就!” 他又再一次被自己感动了。 他都有点羡慕薄白了,自己这么好的未婚夫,去哪儿找? 薄白上辈子一定是个圣人,否则怎么会遇到自己这么好的未婚夫? 哒—— 梁丰一个粉笔头砸过来,正好砸到易远暮桌子上,反弹到薄白的桌子上,那粉笔落桌,留下深深的粉笔坑。 那一瞬间,全班觉得梁丰要杀人。 果不其然,他冷冷的一句:“你两,滚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暮哥:又是被自己感动的一天。 小白:…… 第20章绝世戏精 教室外阳光明媚,四月初的天气已经有几份闷热,教学楼里读书声与老师的讲课声汇成一片。 易远暮百无聊赖的靠窗站了会儿,跟祝培组了队玩了把游戏,这把游戏玩的祝培快抑郁了。 为什么这货打游戏的水平就不能跟他成绩相媲美呢? “白……”易远暮自从知道这个称呼后,就每天变着花样叫。 薄白快被他给烦死了,怒瞪着他,继而,他尖锐的目光瞬间淡去,眼神里有一丝关切。 易远暮鼻子一热,有什么东西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