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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钟,来看热闹的倒有几个读书人,但未见到三楼有人下来,张榛有些着急,反倒让其他人都以为他是想出路想急出了汗。入眼一看,深思也凝重了起来,留在一层的人逐渐都朝这边靠拢。“白子飞罩,黑子尖顶夺取角空,白棋看似有力转余地,实则一招错落满盘皆输,好棋啊好棋!”一书生面相的人忍不住喝彩道。那声音把整理书籍的书童视线引了过来,看清是何人后反而没有出声计较,只低头专心整理书籍和残卷。左等右等等不到薛引苌出来,张榛索性对着刚刚谈论的书生道:“不知公子可有方法来一解此局?”那书生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原是我不该的,观棋莫语,只是公子力邀,小子愿尝试一二。”他本身自诩对棋有精通,却不想如今观棋却没有解法思路,忍不住有些手痒。这是小子嘉早就设好的棋局,很难开解,张榛也不指望他能知道,站起身道:“此局在我手中已若死局,不若公子解惑一二。”那书生听他这样说也笑着坐下了,观察半晌终是落下一子,徐子嘉镇定自若接上,形势反而更加明朗。“怪道,原来此处才是最大的陷阱。”书生后悔不跌,他看似刚刚走了一步生路,其实把自己又陷入另一个僵局。既然生路不是生,书生犹豫片刻找了个最不惹人注意的点落下一子,徐子嘉进退有度,并不相逼,没有理会那一步棋子,专心收网早就织好的局。如此几番下来,书生脸上已见汗珠,最后不得不站起身来道:“公子实乃国手当之,季晨甘拜下风。”徐子嘉手微顿,同样站起身来道:“不敢当,此局其实并非我设,实乃偶然观得一古老残局,今日来居峰书斋就是为了查查古籍,看看是否有破解之法,我二人在此演练,不想让公子误会了。”听说是古书残局,季晨更加感兴趣道:“可否容我记下这棋局,仔细研究一番。”“这是自然,况且家内还有五张残局,有劳公子费心这一张了。”听说还有五张,季晨的好奇心已经被高高调起,又不好意思说让别人都拿出来让他看看,只好佯装道:“是否也会拿到书斋来揣度?”徐子嘉摆手:“这倒不必了,今日已经看了许多书,再来也不过这些,我要去其他地方找找了。”看到季晨有些失望的神色又补充道:“不过如果公子愿意,可以随在下去看看。”季晨马上道:“甚好甚好!”说完觉得自己表现得太过急切,又有些不好意思笑了。随行的不止是季晨一人,其他另有两位书生也想来看看,张榛并未从铺子直穿到竹林,反而绕行了一大圈,“此地尚且清净,公子以为如何?”虽算不得茂林修竹,但已经甚是雅致,季晨道:“此地风光正好,劳公子有心了。”张榛去铺子把准备好的残局棋书拿来,小苗在旁边伺候茶水,三人的小厮陪着帮忙,其余四人专心研究棋谱。如此,过了半个时辰,一张棋谱也未曾研究通透,虽有竹林遮光,但正值午间,几人都热得不行。徐子嘉看时间差不多了,提出:“正好午时刚过,不如带几位公子去解了腹中饥饿如何?”季晨也确实饿了,开始破局未觉,后来越来越热,也察觉到腹中空空,但不好意思说,此时得了问,自然回应道:“还是公子思虑周到,今日我做东,大家共饮杯中酒。”徐子嘉没说话,率先起身走在前,其他人也紧随其后。此地徐子嘉自然是轻车熟路,已经过了最开始的惊讶,其他人却是头一次见,啧啧称奇:“五步一换景,十步一天地,我怎的从来不知道此处?”踏在水面的浮桥上,季晨同样赞叹:“步入水中而不沾湿鞋袜,确实构思奇巧。”几人到的时候张榛已经把饭菜全部做好,在溪边摆了一桌子,溪水却比桌椅还略高一些,酒水用托盘盛在水面,随手取来。一进入铺子,内里的凉爽就通透了许多,三人觉得心里一阵舒坦,又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不免更是饥肠辘辘。“这竟是家馆子!”姓刘的那名书生后知后觉道,“我自以为已经很是了解吉江州大大小小的街巷,居然不知道有这种奇妙的地方。”张榛走出来笑道:“这个怪不得刘公子,不过是刚开始罢了,今日能迎来几位贵客,也是荣幸,请落座。”几人本就饿了那么久,又看到了一桌子的美味珍馐,美食的香气早就已经暗中俘获了味蕾,闻言都客气坐下,只待大家一起快些开动。“缘不知道这是张兄家中的产业,今日就叨扰了。”季晨客气道。“相逢即是有缘,不论这些,还是快些尝尝手艺吧。”“却之不恭。”仔姜鸭是刚刚出锅的,在铁盘里还发出嗞嗞的响声;扣rou泛着焦糖的光亮色泽,梅菜卧在下方相得益彰,充分吸收了rou汁的香醇,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吉江州特产的江鱼rou质鲜美,刺少嫩滑,混合着腌制成功的爽口酸菜,在青瓷盆里若隐若现……本就是食不言寝不语,这下大家是真的没有说话的欲望了,吃一口菜鲜美得恨不得把味道永远留在舌尖上,才不负这人间美味。一桌菜五个人,不到两刻钟就已经差不多全部吃完了,季晨摸着已经吃饱的小腹,第一次觉得口腹之欲来得如此猛烈,明明吃不下了还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吃两大碗。“今日与张兄和徐弟相谈甚欢,还被如此盛情款待,改日一定到我府上做客。”李书生道,别人是请他们来吃饭的,若是给钱就伤了面子,而且两位都是可交之人,做个朋友还是很好的。刘书生立即跟着道:“也请到我府上小酌两杯。”季晨笑:“这话都让你们说了,我说什么?”“哈哈哈,你便说下次你来请客就好了!”其他人两人笑道。季晨故作无奈道:“如此……好吧。”趁其他人在说话,刘公子悄悄问张榛道:“张兄,此处附近可有雪隐?”张榛知道雪隐是茅厕的雅称,站起身来道:“刘兄请跟我来。”于是,接下来,刘公子第一次见识到了抽水马桶的奇妙用处,反复实验几次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