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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妇交际了。还有阿逸,他还这般小,只一味的让仆人看着,那如何能行?还是要娶个妻子回来才行。”谢远对着这个同胞jiejie微微一笑,却也不解释,只由着通草帮他穿衣,道:“妻子迟早是会有的。不过,现下山高水远,我还娶不来他。只好将阿逸托付给阿姐照顾上几日了。”谢念蹙眉,亦起身道:“你又要走?”谢远颔首:“过几日便是初一,他要改年号为永平。呵。”谢远唇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随即道,“既他道这‘平’字并非资质平庸,而是泰平之意,那,若是边境不乱上一乱,岂非是辜负了这位新帝的特特解释?更何况,纵然我这边不出事,其他地方,也是要出事的。”既然如此,不若天下大乱,令永平二字,沦为笑话。永平元年,正月初一。昭地东面遭遇高丽突袭,殷地亦被吐蕃攻击。南面的前朝余孽在占了一州之后,直接在大年三十的子时,以火攻向包围着他们的朝廷军,朝廷军损失惨重。定王亦出了手,只是他并没有直言是自己出手,而是令人从临近州府盗取了大量的官府存粮,盗不走的,直接火烧。而北地的敬王,直接公开谋逆,并亲自带兵,一举拿下了临近北地的两个州。与长安城仅仅有一州一河只隔。谢容英收到各地消息的时候,手都在发抖。而一直称病不肯上朝的孟相和谢相,也和颜张二相一起赶到了宫中。四相对视一眼,心中俱是无奈。他们只道这大乱还要过上一二年,却不意这位新帝太不靠谱,这大乱的时候,也就提前了。只盼这位新帝,能真正清醒一些,千万莫要再糊涂了。第109章大庆朝大乱。还是在谢容英改年号的第一天,就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情。饶是谢容英已经封了朱笔,早朝也是推迟到正月十五才重新恢复,现下谢容英也仍旧是将重臣都找了来。现下瞧见四相比他想的还要早的来,谢容英心下松了口气。然而四相心里却是焦急极了。谢相因是谢容英的曾叔祖,到底还有长辈的身份在,因此不等谢容英开口询问,便直接道:“圣人当立刻将宁远侯调至乾州,令宁远侯守住乾州,守住安定河!”如今敬王南袭,直接一力拿下了两个州,若是敬王再往南攻打过来,下一个,就是乾州,而乾州和长安之间,只有安定河一河相隔。一旦乾州和安定河失守,长安沦陷,也非长久之事。然而谢容英闻得此言,头一个想到的却是:“宁远侯?敬王妃江氏的兄弟,昭宁王的亲舅舅?”四相顿时一愣,随即一齐皱眉。谢相毕竟是谢家族长,本就与嫡脉亲近,倒真不愿意敬王当真打了过来——虽然敬王打了过来,只要他压着自己的子孙不出手,那敬王就是真的打了过来,敬王也得叫他一声叔祖,根本不会太过难为他。但是,谢相想到元朔帝和永和帝临终前的托付,到底压着脾气,劝说道:“宁远侯赤胆忠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儒将,且其自己亦是勇武过人,立下战功无数。退一步说,朝中论及军功和领兵作战的本事,谁人能及宁远侯?圣人若是不用宁远侯,那谁人又能立刻顶上去,将敬王拦在乾州以北,甚至将敬王夺去的二州夺回?”孟相等三人亦是不断的劝说。“正是如此,臣知圣人不喜宁远侯,然而,朝中壮年将领,虽还有几人,但若要论及本事,他们至多是守城之将,去南方对付对付那前朝余孽还可以,但敬王预备谋逆十数年,麾下更有好几员猛将,若非宁远侯,谁人又能真的拦住敬王?须知,定王远在云贵往南,那前朝余孽也是在两广之地,外族更有昭宁王和殷王守着,可是,敬王的藩地却是和长安离得最近的,一旦乾州和安定河失守,君将奈何?”是啊,君将奈何?是要亲自带兵将人赶走,还是落荒而逃?无论是哪一种,都会令朝廷大乱,谢容英的名声更差。谢容英虽有些糊涂,但终究没有那么的愚笨,闻言脸色白了白,道:“拟旨,加封宁远侯为元帅,带十五万精兵,即刻前往乾州,收复二州!”顿了顿,又道,“朕听说宁远侯有二子一女,那么,便再赐宁远侯女儿为郡主,食邑五百户。嘱咐宁远侯,朕会照看好宁远侯的妻儿和岳父岳母。”四相心头咯噔一下,立刻齐齐阻拦。“圣人万万不可如此胁迫宁远侯。宁远侯本就是忠君之士,您是君,只要有了旨意,宁远侯自会接旨为圣人效力。何须如此小道?既折辱了宁远侯,也令宁远侯与圣人渐次疏远。”谢容英疑惑了一下,顿了顿,到底没有再说甚么,只是让人拟了旨,没有再提加封郡主之事。不过,派去传旨的乃是谢容英身边的宫人,谢容英便对他使了个颜色。那宫人就立刻明白,圣人的话,还是要传的。可怜四相不知这些,还在和谢容英商议催促殷王和昭宁王快些收拾了蛮夷,尔后帮助朝廷平乱,并再择良将去定王和前朝余孽那里。宁远侯江白原本是在练兵——自先帝御驾亲征后,先帝心知战乱再起,是要花些时间的,便令宁远侯亲自练兵,好无论如何,也要给谢容英留下大量的精兵。江白练兵的地方距离长安快马加鞭能有两日的路程,因此江白很快接到了圣旨,也听到了传旨的宫人对他的“叮嘱”。江白两手紧握,终究只道了一声“臣谨记圣人恩德”,便快马加鞭,赶去了乾州。也好在江白赶去的快,这才显显的挡住了即将破城而入的敬王一行。江白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城墙下的敬王,神色复杂。敬王原本都要令人往城墙里头射箭了,就看到了江白站到了城墙之上。敬王看到了,他身边的其余人也看到了。谢瑾然盯着江白看了一会,便低了头。敬王攥紧了缰绳,心知这个小舅子的本事,暗骂自己竟没有一力破了乾城,这一错过,江白带人来了,只怕下一次会更难。“走!”敬王冷哼一声,定了城墙上的江白好一会,终于率先离开。其余人有的是早知江白本事,他们这一行人中虽有军师有谋士有将才,可每一个人当真有能耐能在没有准备的时候,敌得过这位江白的本事的。江白,是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