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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单间,您是……”小护士见前面这男生长得挺好,也不像是坏人,不过还是例行问一下。 “我是她的亲属。” “那麻烦您这边签个字,我们这边有人带着过去。”来vip病房探望的相关人员都要慎重对待,万一就有闹事的。 “行。” 周自横跟着过去,直到605病房门口才停下。 门开了条缝,周自横顺着看过去,严慧正半躺在床上,头发散下来,没有平时那么精致和干练,但也多出了几分柔弱和温和。 刚刚助理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就说严慧胃出血,挺严重。这么一看对方确实脸色不好,嘴唇发白。 “我想严老师她,现在肯定需要亲人的安慰吧。” 周自横刚想推门进去,却发现一个男人也在里面,高大挺拔的身影,此时正把水端到床边,用棉签给对方润嘴。 “以后这么工作可不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男人的声音低沉浑厚,听上去颇具成熟,“不然你直接搬到我那儿吧,反正也快结婚了。” 周自横僵住,正要推门的手悬在空中。 严慧侧脸对着她,嘴角弯起——周自横从没见过她这么对周琮笑过。 “不进去吗?”旁边的医护人员问这个一直停留在门口的少年。 周自横后退几步,低着头,声音空洞:“不了,麻烦你了。”说完朝着电梯处走去。 医护人员纳闷:“什么情况,都到门口了不进去。” 两人听见门口有动静,男人走过去问:“谁?” 医护人员见打扰到病人,说:“刚才有个男生,在门口待了一小会儿,没进去就走了。” 严慧心一跳:“他叫什么?” “不太清楚,但应该登记了名字,长得挺帅一男生。” 严慧心里大概清楚了,急忙从一旁拿出手机拨周自横的电话—— 关机。 严慧心一沉,抿着嘴沉思许久:“你回去吧,我累了,想休息。” 周自横手机早就关机了,不过幸好还有公交卡。 走在自己家楼下,三楼那里暗的让他心生畏惧。 他不想回家。 最后,他在寒风里转悠到了那处秋千,周围没人,他坐上去。 严慧……他的mama,就要跟别人结婚了吗? 周自横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感觉自己正在失去着些什么,可那些,他早就失去了不是吗? 此时,他耳朵突然穿来一股热气—— “小室友,抓紧了!” 周自横下意识拽紧两边的绳索,耳边除了寒风,还有季慵的欢呼声。 第49章 周自横第一次被人推秋千,刚荡悠起来的时候心都是颤的。 脚不着地本是一件非常没有安全感的事,但因为身后的人是季慵,周自横渐渐平静下来,开始享受小时候没享过的福分。 大概晃了一分钟,周自横长腿接地,用脚刹住,回头问季慵:“你怎么在这儿?” 季慵穿了件深色羽绒服,快要与夜色融为一体,他往周自横旁边坐:“我小姨妈想我。” 周自横“哦”了一声。 两个长腿少年同坐在一个儿童秋千上,多少有些挤。季慵握着两边的绳索,看起来像是把周自横揽在怀里一样。 “其实是我想你了。” 从医院出来到现在,周自横终于露出笑容。 季慵:“话说你手机怎么关机了?被人扒了?” “……”周自横很想给对方一个白眼,“没电了,今天发生了很多事,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比如钱若土如愿以偿学了自己想学的东西,比如他妈严慧要结婚了。 不过周自横还是选择报喜不报忧,只说了前面那件事。 季慵是真佩服:“你这发小牛逼啊!” 周自横:“那肯定的,钳子一直都特牛逼。” 季慵脚上使劲,两人在秋千上开始慢慢晃悠:“牛逼归牛逼,但不是说摄影穷三代吗?” 周自横:“……” 季慵:“一个镜头就特贵,不然我早就是男版陈曼了。” 周自横:“……” 话说钱若土和季慵这俩,某些方面还真的像。 “不过喜欢就行,我刚开玩笑的,如果我喜欢摄影,老季也会让我学的。”季慵问,“这种都属于艺术类吗?艺考的话大概是十一月份到一月份。” 周自横对于艺考也不太清楚,只从钱若土那里了解到一点:“应该是学美术吧,考上之后再选摄影专业。” “美术?”季慵凑近他,低声问,“画……人体艺术吗?不穿衣服的那种,我免费不收钱。” 周自横:“……” 季慵又说:“老周,一起吗?两个人是不是要加点钱?摆什么姿势好呢?” 周自横:“……” 他恨不得锤死这个傻逼。 “不过钱叔能答应钳子学摄影,也是出乎我意料的。”周自横也开始跟着晃秋千,“你知道钳子哪句话让我印象最深吗? “嗯?” “他对钱叔说,还记得小时候,为什么要给他取名钱若土吗?” “字面意思?” “差不多。因为钱财是身外之物,是一把泥土,应该踩在脚下,不应该为它躬腰。钳子说比起钱,这世界上总有让他更高兴的事情。” 周自横:“真是个好名字。” 季慵发现今晚小室友情绪有点不对劲,不过也没立刻问,只说:“你的也是好名字。” 周自横跟他对视上:“这个名字,是我爸给我取的,他说人应当像一叶扁舟,随心所欲,不被波浪所控,自己主宰人生。” “后来直到他们离婚,我才知道,这名字取得不好。”周自横盯着脚下的一片落叶,“自横自横,就是被人抛弃的一个小船,到哪儿去都没人管。” 周自横想起病房里,严慧的那个微笑,心中一阵钝痛:严慧不喜欢周琮,不对他笑,所以也不喜欢自己。 “才不是。” 周自横怔住,抬眼看着身侧的这个少年。 他眼神清澈,看向自己时眼底有细碎的光。 他说:“才不是。周自横三个字,是从亲吻到微笑。” 周自横自己默读了一遍,无声的笑了。 还真是。 从亲吻,到微笑——这是季慵给他名字的新定义。 “那横呢?”周自横一只脚落地,另只脚悬空,他做出“横”的嘴型,“横是什么?” 季慵凑过来。 在周自横嘴唇被堵住之前,他听见季慵哑着嗓子在自己耳边说—— “伸舌头。” 于是季慵借着小区里微弱的光,用自己的嘴诠释了什么叫“横”。 最后周自横下秋千的时候,脚都站不稳——被冻僵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