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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走了。”纪辰南:“那是准备在店里睡了?”男人哎了声。宋老板的家有两个,一个和他一样是租单人公寓住,一个就在店里,小推门的后面,有时候晚了,就凑合着在店里开暖气窝一宿。纪辰南偶然听过,就提议还是尽量回家住,店面独立还远离市区,安全系数太低。老板又说道:“其实也觉得你要来了。”纪辰南:“什么?”老板腼腆:“纪先生一个月内总是隔几天就来一趟,这次五天没来,心里头就觉得是不是该来了,关店的速度也就慢了,只是……没想到这么晚。”纪辰南:“记得这么清楚?”老板:“纪先生人好,亲切,还长得这么帅气,想不记得都难。”这话有点暧昧。纪辰南:“宋老板也是,人看着舒服,温柔,女朋友肯定很幸福。”“我?不行不行。”他急忙摆手,“我都十几年没谈过恋爱了。”夹面条的手一顿,心里被东西撩了一下。纪辰南:“一个都没有?”老板苦笑:“我觉得我不适合谈恋爱,不知道怎么对女孩子。”纪辰南没有说话,老板看见电磁炉的电源还开着,站起来想去关。正当他走过身边,纪辰南突然拽住手腕。细的,绵软的,还很白,在黑夜中格格不入,青少年里第一次的暗翻潮涌。“那么……男的呢?”纪辰南猛地往下一拉,双手捧住脸,寻觅对方的嘴唇,近乎是撞上去的,两唇接触,传来像是抽扯神经一样的痛感。小老板猝不及防,手指嵌进面碗,烫着发颤。瞬间回忆起,尽管已经过去二十多年,可每每午夜梦回,那个男人丑恶的脸就在眼前晃动,他的到来,仿佛一把利刃,把今后的人生刺得七零八落。舌头伸了进来,熟练地搅动,想要勾引出一场热舞。小老板反应过来,眼圈泛红,发疯似得挣开,抬手就是一拳。手指沾了热汤,捏在手心里,滑腻,像血。“你干嘛!”他大叫。纪辰南嘴角被揍得麻痹,歪歪笑起,痞气。“这么激烈就是没男朋友,我就放心了。”老板满脸惊慌失措,话都讲不清:“你,你说什么?!”手还没松开,用力,小老板就被拉着往下弯。纪辰南凑到他耳边,声音压低,套近乎的伪装腔调破裂,很慢,一个字一个字,扎进小老板担惊受怕的心里。“我看过……你演的片子……”小老板瞬间弹起来,纪辰南还是扯住不放,保持微笑。*2月的最后一天,3月开头,春天快来了。作者有话要说:此乃作者的真实感受[捂脸],那个小受的背真是好美prprprprpr美到我都想为他写篇文,奈何脑洞始终开不起来(。_。)别期待我会正常更新,请大胆地把这个短篇列入有生之年吧,么么扎第2章山下有野狼02.宋晚从小就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成绩好,还会笑,阳光灿烂。小学四年级时被老师捏着脸夸奖,奖状一张又一张,贴满了家里的墙面。每次回家父母都是满带微笑,提出的要求一口答应。尽管小时候的宋晚并不是个熊孩子,但难免有点小心愿希望得到满足。这是由父母刻意营造出来的玻璃花园,小宋晚在其中欢乐度日,什么都不知情。变故发生在小升初的那个暑假,父母感情破裂的理由并没有得到过多的解释。甚至小宋晚还沉浸在半个月前与父母手牵手去游乐园玩的欢乐中,旋转木马一圈一圈地转动,他坐在上面,耳边充斥着童趣的歌谣。转过来,看见父母在激烈争执,愤怒的脸在彩灯的照耀下像膨胀的炸弹。转过去,景象消失。转过来,父母站在栏杆外,微笑地朝他挥了挥手。似乎刚才无意地遇见只是头脑昏涨的一个产物。宋晚始终记得最后一次见到爸爸的情景,离婚手续办好后,他被法律分给母亲。听说是父亲主动放弃的,有孩子就意味着无法重新开始,拖油瓶。——顺便一提,父亲的第二段婚姻举行在离婚的一个月后,妻子与母亲是截然不同的风格。父亲收拾好行李,西装革履,提着公文包,脸上并没有其他表情,严肃的。宋晚坐在沙发上,手上抱着还是父亲买的熊娃娃,很暖,绵绒绒。他走出来看见,迟疑一会,还是决定过来。蹲下,伸手抚过宋晚的脸。冰凉。“抱歉,我们为了你已经忍耐很久。”他说,“或许现在你并不能理解,但这是件很正常的事情,晚晚,别在意。”说完,父亲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那扇棕色的防盗大门,随着咯吱一声,永久地闭合。母亲在他初二的时候再婚,对方是位有点痞气的叔叔。这个年龄的宋晚已经有了点模样,性格在陌生人面前害羞腼腆,熟了之后也会展露微笑。第一次与那位叔叔见面时小个子的宋晚只会躲在母亲的身后,死活不肯靠前。大概孩子的第一印象总是准确的。尽管之后与继父同住屋檐下,宋晚都保持着距离。男人的眼睛就如同从漫长黑夜中蹿出来的一匹狼,凶狠,锐利,嗜血,让人从心底里开始反胃。宋晚每日提心吊胆,现在才明白,原来当初和父母那么简单生活过的岁月,就叫做幸福。可不管在如何的警惕防备,一头野兽就在身边伺机而动,被捕获也是迟早的事。那天没有下雨,也没有多么阳光灿烂,只是大千普通日子的其中一天,家里有点暗,只在厨房开了盏灯,昏黄。宋晚打完球回来,汗水沾湿了球服。继父坐在桌子旁喝酒,母亲留在别人家打麻将。“你回来了。”继父看见他,露出个痞坏的笑,“过来。”刚打完球的身体迅速冷却,大开的窗户有风闯进,吹着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宋晚很乖,初中前成长道路一帆风顺,家庭条件安稳,只会学习,在字典里就没有反抗的字眼出现。虽然害怕,可长辈发话终究要听,迟缓地走过去。继父喝得是白酒,小杯,不间断地灌进嘴里。有酒气,和其他奇怪的味道。宋晚莫名恐慌。“吃饭了吗?”继父问道,笑容未达眼角。宋晚摇摇头。继父:“那过来吃。”宋晚怯弱:“我……不饿……”继父眯起眼睛。“你比刚见的时候又长大了一些。”语气平淡,手自然地抚上裸|露在外的纤细手臂,“我才发现,你和你母亲长得真像,美人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