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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和纪mama及姨妈坐在一起,姨妈旁边还有两个空位是专门给他们留的。笙笙个性活泼开朗,这种场面更不例外,纪辰南原本防备的壳被酒液浇开了一个口,对送到嘴边的酒简直来者不拒。几个人边唠家常边喝酒,男人甚至感到轻松,兴许是酒液开始挥发,有些迷瞪,也不再关注时间。期间有人陆陆续续地离开,笙笙兴致勃勃地述说恋爱史,新郎仍旧扮演害羞角色。纪辰南喝了酒不喜欢说话,纪mama就记得夹菜给儿子——尽管菜桌上的菜所剩无几。笙笙讲得正开心,眼睛一瞟伸手朝远处招了招:“白暮!”那个黑长直的妹子听见,走过来。妹子有些冷,来到这里后只是平静地向在座的问了声好,纪mama很激动地点点头。笙笙十分热情:“白暮,你就要回去了?接下来有事?”白暮挽起耳边的头发,纪辰南注意到,对方的耳朵和颈脖很好看,线条相连着,流畅,皮肤白皙,腰挺得很直,像是会跳舞的人留有的习惯。白暮:“没事。”笙笙笑眯眯:“那再坐一会呗,我这里有位置。”黑长直妹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意外同意了。笙笙像她一一介绍,介绍的程序结束得非常快,本来就没几个人。等到纪辰南这里,他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妹子似乎有些意外,毕竟每一个人都是笑得开怀,纪辰南的淡漠显得格外显著。笙笙抢着说:“别在意,别在意,我表哥喝了酒就这样,总比有些人撒酒疯的好。”白暮勉强赞同。接下来,所有人都尽量地为他俩制造相配的机缘,包括大学读过的学校、工作、性格等等,纪辰南觉得好笑,这场预谋好的“相亲”根本不需要张口,只得无所事事地端起面前的白酒灌了两杯。苦涩感丛生,还隐隐把心里的一些想法引诱出来。他想,还是不怎么喜欢这种环境。纵然是个成年人,也在别的城市里工作。累的时候,还是想要在某个地方停留,例如非常狭小的房间,没有过多的家具,连桌子都比一般的要矮,从头到尾给人一种单身冷清的感觉,仿佛在倾诉着孤单与害怕,又胆小固执地蜗居不让人靠近。不过,非常安静,像个避风港,全无这些杂言杂语。思绪把现实和回忆搅成一团,口袋里的手机忽然传来短促嗡鸣。纪辰南一个机灵,酒全醒了,一颗心瞬间被提到至高点。低下头,小心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不知道是不是酒店里太热,手心里居然有微薄的汗。周围还是不断有人声,唯独他这里拥有片刻寂静。短信,小老板发来的。「宋晚:?」没有文字,可奇怪地幻化成了一只手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男人心虚到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瞟了眼时间,才惊讶地发现现在已经6:15。超过了约定时间。犹豫几分钟,才不甘心地输入。「纪辰南:在外面。」手机没了动静。好吧,纪辰南想,这下小老板可以心满意足地做自己想做的事啦,比方说蹲在那家鲜有人去远离闹市快要倒闭的小面馆看烂熟电视剧,或者一个人出去浪天浪地,反正没了他都是快乐的。心里越发郁结,索性把手机关了塞进口袋不再管。约定被破坏,之后的时间也变得无所谓。纪辰南喝得略多,连古怪的“相亲”是怎么结束的都不知道,仅记得最后母亲做主,两人互交了号码,还招呼着说下次白暮有空一定要到他那边玩,他会好好照顾得什么的。这话真的很明显了,连二傻子都能听得出画外音,如果下次这位真得来了,也就是默认。纪辰南嘲讽得哼笑一声,抬起头,发现对方正直勾勾地望向他,眼睛漆黑,大,也漂亮,明亮,可惜表情仍旧淡漠,连带着注意的眼神都是清冷,宛若在看一件工具。纪辰南盯了几秒,对方没有丝毫退让的意味。OK,他倒是先低下头,避开这场交锋。*最后是笙笙丈夫开车送他去车站,要不是纪辰南反复坚持第二天还要正常上班,纪mama都要把他扣在家里睡一晚。买了时间最近的车票,笙笙丈夫很负责,直到把他送到上车才离开。火车内很安静,纪辰南靠在椅背上,想睡觉。忽然记起不知道多久前遗忘的手机,艰难地翻了个身,把手机拿出来,开机。屏幕散出一圈蓝光,先是什么都没有,索然无味,闭上眼睛。一阵嗡鸣,低下头,发现是一条很久之前发来的短信。时间在关掉手机之后的三分钟。「宋晚:要不要等你?」他着实没想到宋晚会回复这样一条短信,简直是把之前的想法对比的异常强烈。纪辰南联想到走的时候以及在婚礼途中的种种。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尽情地去猜测一个人,也许是……——想法一直没变。从开头相遇,熟悉的契机,到现在……纪辰南疲倦极了,这条短信简直像烫手山芋,又尴尬又难堪。是时候该回去睡一觉,可能是这多么多天都在一起导致诡异感始终环绕。恢复之前的坐姿,重新闭上眼睛。作者有话要说:狂刷鸟姐皮肤的艰难空档中码出来的大肥章!!因为太长(1w)被我咔嚓一分为二了[耸肩下章有糖<( ̄v ̄)/第6章房内牡丹开06.今天下午出火车站时还抱怨原城市天气寒冷,没想到这里的晚上更是多变。在车上睡了一小会,出来后被夜风一吹睡意和酒意全无。有句话说不要在生气和深夜的时候做任何决定。虽然纪辰南现在没心情没力气同时也没理由生气,但后者却完美地实现了。现在时间是晚上9点,在婚礼现场哄闹了一下午,格外想要拥抱家中大床。然而在前进道路的分叉口,他做了个微妙的决定。没有人会傻得的在对方完全没有回信的时候干等,这么冷,特别是他们之间,说明确些,只有可怜的rou体关系。走过绕弯的小巷,真的太冷了,周围行人缺缺,寂静无声。纪辰南有点后悔。前方是条很长的过道,天色暗,两旁还无路灯,今天晚上月亮未出,薄云密布,黑漆漆的,只能听见单一的脚步声在摩擦着粗糙的地面,微震在耳膜。就快到了,纪辰南抬起头,脚步声戛然而止。他看到站在那里不住哈气的宋晚。纪辰南:“……”张了张嘴,一阵寒风灌进,堵得嗓子生疼。宋晚无所事事,起初还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