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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说:“你的学生很努力大家都看到,也很肯定他的,只是这里面有太多的人情利益需要平衡和照顾。你也晓得那么多有资质的工程师都在争,少了这个名字会闹,缺了那个名字也不行,分到我们学校的名额一压再压,我们也很为难的。余超说:“那就把我的名字取缔了吧,写钱雨的名字,我的属名其实不重要。校长说:“哪怎么行,你的小组,你才是负责人。哪有不挂负责人名字而挂组员名字的,你的学生是常青滕G大全科A优等生没错,但这只限我们学校内部的人晓得,能放外边说吗?不能,因为你的学生没有拿到G大毕业证书,也没有G大的学士学位证,这学年完结后才能领到我们B大颁发的学士学位证。我们总不能对外造假,说你的学生越级,超过你挂名是因为手握G大毕业证对吧,这个毕业证哪儿来,难道去造假做一张出来?若是造假被查出来,我这个位置就要换人来坐了。”余超气极,仰天呼气。校长说:“奖金的问题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就算全部拿去奖励那个学生,别的组员一分不给我也不说一句,你的权利只限于到手的奖金分配,至于属名权,就不要再争了,我都没有话语权的。”余超突想到大哥说的那句‘你那个研究院毕竟是个小单位,而且上面这么多人管着,要独立决断的做个事都不行。’此刻深有感触,无力感巨增,伴随着挫败感也巨增。余超转身就看到钱雨站在校长办公室边的一片衣角,也不知道站着听了多久。钱雨看到他反倒安慰:“谢谢余教授,我觉得没什么的,别气了。”余超说:“你谢我做什么,我又没替你争取回什么。”钱雨真诚的看着他的眼晴:“是真要谢,谢谢余教授替我说话,余教授替我们学生说话就是好的,争取不回来也没关系,至少,至少有人能站出来替我说话,我就已经很感谢了。”余超脸热燥得荒,深感在研究院待不长久了,待他将手里的项目跟完,是该考虑辞职回余家了。当晚钱雨做了丰盛的晚餐,余超见了更愧疚,连说不必,真不必这么客气。余超失眠。他开始考虑一些这些年没想过的事,也许跟大哥的关系融洽后,也许他回余家后,会是另一翻景像。他看了手机半晌,心想已经失眠睡不着了,不如去体验一下钱雨凌晨失眠跑步是种什么样的感觉。钱雨沿着固定路线跑步,每天的路线和时间都会记录在软件里。余超惊讶钱雨这种坚持不懈的精神,一个少年人凌晨失眠的不多,能坚持每天机械跑相同路线的更少。余超换上运动衫,到一楼看了看,钱雨已经不在床上了,应该已经出门了,他觉得跑步这事吧能否跑到一起也是缘份,不必刻意,也没想过之前打声招呼约钱雨一起跑啥的,就关了大门跑出去。路线清晰的印在脑海里,这些线路都挺熟的,他白天常开车经过这些道路。凌晨跑步,别有一样不同的景色,街道特别宽敞明亮的感觉,像一个人的城市。跑着跑着,他渐渐跑开了,觉得放松不少,白天的压力也在此时消散无踪。途径一个小公园时,他停下休息片刻。突见小公园边儿上坐着一个年轻人,正低头在那儿玩手机,不是钱雨是谁?钱雨跑前边,也是坐这儿中场休息的。余超本想上去打个招呼,想想还是算了,各跑各的,互相打扰不是他的习惯。钱雨低头在发短信的样子,双手指飞快的按着,几个字发送出去,就收了手机,看着公园对面那栋高楼,就这么仰望着。余超顺着看过去,那栋高楼只有两三盏灯光昏暗中亮着,现在这个时候,大部分窗户都是黑的,因为都在睡觉。回短信了,黑夜里安静得能听到回短信时手机震动的声音。钱雨赶紧低头继续按动又发了一条短信过去,然后又抬头看着对面那栋楼。余超脑中灵光一闪,难道是钱雨暗恋的人就住那栋楼?钱雨每天凌晨都跑这条路,就是为了跟暗恋的人互相通信息,然后站着这么仰望着,为何不能光明正大交往?难道钱雨真的暗恋对象是个男性?莫非暗恋的是个直男?想到这里,余超精神一怔。又坐了一会,余超想着我只是过来休息的,也不能就这么陪你耗着,就想继续跑步,不过他的计划是改变路线跑,因为沿原路跑过去肯定会被钱雨看到的。这时,远处跑来一个女人,隔得远,余超也看不清样子。女人跑拢钱雨前边站住,钱雨就几步过去接住女人的手臂,好像在急切的说着什么。余超能看清楚了,这个女人是程菲的mama。女人甩开钱雨的手就往这边儿跑,余超本能的蹲下。余超此刻心里想的是若是被看到不太好吧,必竟他只是路过,若真被人发现,解释有人信么。凌晨两点半,好巧不巧在这儿路过,看上去更像跟踪对吧。他又觉得冤,他是真路过,总之目前这种局面被发现,只能躺枪。女人也没跑拢他这边,站在花丛边,距离余超这边就隔一个花台。“钱雨,你放手吧,我会毁了你。”女人的声音很清晰,现在四周太安静了,无一丝杂音,虽然还隔着距离,听上去却像人就站在身边说话一般。听到钱雨的脚步声传来,然后停下。当这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是钱雨,钱雨说:“我们结婚吧。”正负离子在余超脑中撞击,尤如被闪电击中般,余超蒙圈了,钱雨的暗恋对象,不是女孩,是个阿姨。女人笑了笑,无奈的说:“钱雨,必须这样吗?必须深夜相见,因为注定不能见光对吧。我像黑暗中的腐朽,人生已过大半,你是光明的朝阳,人生才刚开始,我们注定不可能的。”钱雨的声音平静如水,透着坚定:“如果我公开了呢?”女人笑出了声:“傻孩子,你还太年轻,还太天真。”女人走了。钱雨没有追,继续这么站着,很久之后才长叹口气,离开。余超坐在地上,望着前方,眼中竟升起一片薄雾。他想起自己从懂事起一直纠结为何不喜欢女人这个问题,当他意识到自己只喜欢男人的那一刻,曾经也有人跟他说过,黑暗的将永远黑暗,光明会永远光明。他想起自己也曾收到过异样的眼光,那种无力感曾经困绕过他很久。此时此刻,钱雨向阿姨求婚对他的震憾已不再单纯的解释为忄生,取向的问题,而是钱雨对年长女性这段禁.忌恋情。都是注定见不得光的吧,就好像他出柜之前的那段时间,黑暗,无比黑暗。余超想了很多,甚至对钱雨生出一种惺惺相惜之感,不论他和钱雨未来会走到哪一步,至少现在这时刻,钱雨站在黑暗处,就像当年他所站的位置一样。杨正登门拜访时,是独自一人来的。主要是想跟余超聊聊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