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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对霍启东说:“原来我的生日礼物是赠品?”霍启东笑道:“不想要吗?不想要就收回来。”他第二句是对着霍誉守说的。霍誉非发现了,轻轻“咦”了声。来回在霍启东和霍誉守身上转了几圈,可惜宋誉莱和宋女士还有周简达坐另外一辆车了,没人给他揭开谜底。霍启东看小儿子故意摆出一副“我不相信大哥会对我这么好”的表情。顿时乐了。就对霍誉守说:“看来你礼物选得不好,你弟弟不喜欢,但我却很喜欢,我看不如——”看着霍誉非眼睛越睁越大,最后把好好一双丹凤眼都睁圆了,直接笑出声了。“好了,誉非你也不要装模作样。这里你大哥去年就准备了,本来打算作为你年满十八岁的礼物。只是因为施工进度推迟,才留到今年当赠品送你。”霍誉非心里有点惊讶。他夸张的感叹了一句:“大哥对我真好啊,赠品都已经这么好,明年礼物如果不是赠品,我都想不来会是什么。”霍誉守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突然很轻微的笑了一下:“还惦记着明年呢?”霍誉非笑眯眯拉了拉霍誉守:“不光明年,还有后年,大后年,大大后年……”李泽目光在霍誉非和霍誉守身上来回转了转,突然想起不久前在挂满彩灯的庭院里,霍誉非给他极力推荐霍誉守的样子——“我大哥可比我靠谱多了。”他回答的是什么呢?“我有三个哥哥。”但他仍然有点羡慕。宋女士的车子比他们早一点到。山里气温要低一点,空气却很清新,建筑物是灰白两色,穿插着一些伸进树冠的玻璃盒子。又延伸出许多高低错落的木质平台,和山体的地势很好的呼应在一起,平台上偶尔长出一株秀丽的乔木,要么就是一汪方方正正的浅水池,倒映着天空和建筑,人工和自然完美和一,非常好看。虽然这次聚会是宋誉莱准备的,但她还是第一次来这里,一下车就很喜欢。霍誉非的其他朋友,今天早上就已经赶到,现在正在山腰一个活动地放松游玩。那里有一个小型高尔夫球场,还有一些休闲活动,像是划船、钓鱼、草海赛车之类的项目。霍誉非一家和李泽、周简达两位霍誉非比较亲近的朋友,下车之后各自整理,稍作休息。宋誉莱是这次小聚会的负责人,换过衣服之后就蹬蹬蹬下来核对流程。等到天色比较暗的时候,今晚的聚会就正式开始了。这个时间,也刚刚好是恒隆商场最热闹的时候。顾骋在玉宝斋工作结束,重新坐车绕到市中心买点东西。他想买一个手机。柜台的导购正在热情的向他介绍,这时候手机分两种,黑白的和彩色的,彩色手机有一个非常大的优势,就是能浏览网页,但也更耗流量和电量。顾骋买东西的习惯是“少而精”,很少冲动购物,但在刚需上面很舍得花钱。他很快的比较了一下,选了一款外国品牌的黑色滑盖手机。顾骋想要买手机不是一时冲动。一个是工作常常会需要及时联系,另一个则是他也意识到随身的通讯工具的必要性,尤其是在比较紧急的情况下。就比如那晚在医院,如果有手机就能更快联系到对方。电话卡早已经办好了。顾骋回到宿舍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了下来。他打开包装,先把电话卡按上去,才装上电池开始充电。说明书上也写了,充电的时候玩手机不太好。顾骋就打开课本开始做微积分作业,题有点难,他解了两道提就解不下去了,站起来接了杯水,坐下之后手指不由自主打开手机,把一个名字存进了通讯录里。然后继续把注意力放回课本上。半个小时后,他又走神了,拿起手机玩了几分钟,给那个通讯录里唯一的名字发了一条短信。之后继续看书。但每隔几个几分钟,他都要抬头看一眼屏幕上有没有新消息。越来越频繁。过了一会,他干脆合上书本,偏着头趴在了桌子上。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摩挲了两下,把屏幕侧着立了起来。不大的液晶屏上映照出一个模糊的影子,还有一双闪亮的眼睛。他没有笑,神色也很平淡。眉宇锋锐。眼睛却很亮。有着淡淡的期待和开心。周简达又讲了一个笑话,所有人都笑了,包括霍誉非。尽管这个笑话的主角就是他本人,但什么事情让周简达说出来,总是比别人说要更加有意思。他们已经尝过几道菜,三三两两围绕着桌子坐在下沉地板的环形沙发上,这是一个二层通高的空间,一半是室内活动室温暖的壁炉,另一半是巨大的玻璃幕墙,一“墙”之隔,就是高达茂盛的乔木,郁郁葱葱。算上霍誉非的几个同学,一共也没有二十人。因为今天霍誉非是主角,他就被安排在了最中央的位置。大家围着他,拿谁知道霍誉非更多的糗事来做赌注,输的人就要喝酒。宋女士和霍启东刚刚送完礼物,陪他们坐了一会就上楼休息了,把空间留给这些年轻人。这样大家就更加玩得开,没有了最后一点拘束。霍誉非倒是不用喝酒,但是他要“受罚”的。就像现在,周简达宣布,所有人都可以向霍誉非提一个要求,或者问一个问题,他不能拒绝。霍誉非举起双手不同意,他表情无辜极了:“这不公平,明明今天我才是king?”宋誉莱幸灾乐祸的拍板:“可谁让你收了我们的礼物呢?”刚刚已经过了拆礼物的环节,霍誉非确实收获颇丰。当然其中最大手笔的还是霍誉守,所以周简达就把代表着话语权的小金狗塞进了霍誉守怀里。霍誉守接过不情不愿的凯撒,把它放在了地上。“你们先来吧,我最后一个。”周简达就说“也好啊”,弯腰又要去抓凯撒,小金狗灵活的躲开了伸向自己的邪恶之手,滴滴答答的凑到霍誉非脚边跳上去沙发,然后把自己的脑袋搭在了霍誉非的膝盖上。霍誉非揉揉凯撒的耳朵:“看来只有凯撒还站在我这边了?”“说什么也没用。”周简达又重新找了个东西当做信物,问,“那么谁要先来?”然后一圈人就嘻嘻哈哈争先恐后起来。霍誉非被恶作剧了好几次之后,就大声说后面他只回答问题,不参与挑战。周简达一直负责带动气氛,发现霍誉守说话很少,就转头问:“霍大哥同意吗?”霍誉守看了霍誉非一眼:“我为什么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