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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腆着脸迎了上去,只见那康流倒是瞧上去比他正派几分,一身天青君子儒袍,慈眉善目,谦虚有礼,一双小眼睛几乎被胡子捋弯了去。而一旁的欧阳晟却是一副威严肃穆的模样,着一身黑衫,不苟言笑中亦是正气凛然,皓皓志洁。杨映松自是先要招呼这些个有名望的老辈,领了人去了座,又折回去照顾一些平辈,忙的焦头烂额。那头胡不归早已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此时杨映竹仍不曾现身,众人自然猜测纷纷,前后左右的交头接耳起来,看样子,杨家还未曾将杨映竹失踪的消息传出去。“咳,映竹这孩子,真是不像话。”片刻后,杨严宁终是站起身来,看样子是准备挺身而出了。可就在这当口,一人一剑,却自远处而来。单司渺是第一个瞧清杨映竹的人。只见他步履闲适,神色如常,手中长剑拿的稳得很,除了面上一丝不自然的灰败,根本同常人无异。若不是孟筠庭亲眼瞧见了他的死状,怕是现下单司渺也不信此刻他已是个死人。看来,杨映竹的尸身同杨映泉一样,被人控制了。随着人影渐近,众人终是辨出了来人,孟筠庭嘴里磕了一半的瓜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而刚刚落座在后方的连一硕则是连人带椅子吓翻了出去。可同他们相比,此时面色最差的,就要属杨严宁了。分明已经被他买凶杀了的人,此时出现在他眼前,这种感觉,怕是用五雷轰顶来形容都不为过。“映…映竹…你……”杨严宁哆嗦着的剑身表露出他此时已有些失了方寸,若不是一旁的杨映松及时伸手拉住了他,怕是要出洋相。“二叔,怎么回事?映竹,你这些天去哪儿了?”杨映松眉头皱的紧,可对面的杨映竹却是没应他,直接跃上了比试台。相对而立,省了虚伪的抱拳,那胡不归直接拔刀而上,只见一刀一剑,很快交织在了一起。杨映竹用的,自然也是杨家的四季剑法,可奇怪的是,他的剑法同几日前单司渺瞧见的不一样,剑法精湛而老道,穿,刺,挑,收,每一招都极尽本分,恰到好处……却也只是恰到好处罢了。若说少了些什么,大约是杨映松身上的那一种惊世绝艳的剑之灵气。瞥眼望向杨映松,只见他翩然落座,沉默而淡定地瞧着台上的杨映竹,丝毫没对这个弟弟剑法的突飞猛进,有什么过多的惊讶。反而是他一旁的杨严宁,越多看一分台上,脸色就越白一分,连一旁君无衣的调笑,也都无视了去。“单司渺……这…这…这是诈尸?”孟筠庭哆嗦着手指着台上的杨映竹,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啊,我分明瞧见他断气的。”“你在这儿等着。”单司渺简单交代了一声,偷偷往前凑了凑,找了个能瞧见杨映松正面的位置。仔细瞧去,只见他藏于袖中的手指,微微动着,虽幅度小到几乎不会惹人注意,可单司渺依然在观察中发现,那动作并不是杂乱无章的,反而跟台上之人,有着某种微妙的同步。再看台上,杨映竹正与胡不归水火交相,打的不分上下。虽说杨映竹此时已今非昔比,可胡不归的刀法,却也是依旧凌厉异常,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雁回十八式,用那嗜血之刃舞来,隐有开天辟地之势,瞧的人都觉得有些背脊发凉。叮——剑尖撞到了刀身,只见那杨映竹回首一个反刺,却被对方抢到了先机,一掌拍在他胸口,连退了好几步。这一掌蓄力已久,加上刀锋连至,杨映竹必定要结结实实地挨上一刀,这么看来,基本结局已定,在众人哀声叹息之中,只有单司渺聚精会神地依旧盯着台上。砰——随着胡不归的怦然倒地,在场之人都静了下来。怎么可能,刚刚那一刀,分明就砍在了杨映竹的肩上,怎么会没事?众人瞠目结舌之下,根本没看清刚刚的变数,只有单司渺清楚的瞧见,那刀并不是没砍到他,而是根本没对他起什么作用,就如同当初的杨映泉。看到此处,事情基本已经明了了。杨映竹已经死了,台上的这个,不过是一具已沦为了傀儡的躯壳,无痛无感,无悲无喜,自然强于常人百倍。随着杨映竹的获胜,杨严宁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而一旁的杨映松,则悄悄收起了指尖。只有君无衣一人,莫名地回过了头来,对自己抬了抬下巴。单司渺瞥了他一眼,未加理会,可对方却是不依不饶地打着眼色。单司渺无奈地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种时候,可不是出风头的好时机。君无衣眼一眯,转过身去。“二弟,辛苦了,先下去歇息吧。”杨映竹缓缓地在台上俯了俯身子,杨映松没让他有什么开口的机会,直接将人带了下去,可路才走到一半,就又闻一阵咯咯的笑声。众人回头一瞧,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黄衣少女侧腰俏身而立,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她手中两轮弯刺飞了过来,直冲着台上的杨映竹而去。不是“蒋莺莺”又是谁。杨映松指尖一捏,就见那杨映竹迅速弯腰闪过,可从人群中掠出的十来个少年没让他再有过多的动作,杨映松失了对杨映竹的控制,被那蒋莺莺趁机攻到了杨映竹身侧,双刺入肌,只见那杨映竹就如同木偶一般,不避不挡,甚至连眼睛也没再眨过一下。欲上前相助的众人,见到这一幕,都楞在了原地。那座上的康流和欧阳晟对瞧了一眼,心中各有计较。“诸位可都瞧见了,这杨映竹,早就是个死人了!”蒋莺莺朗声而出的话,让在座之人沸腾了起来。“你说什么?”“怎么回事?”“杨映竹分明是被七刹阁的人所杀,而□□者,就是他二叔杨严宁!”“妖女,妖言惑众。”杨严宁手一摆,众多家仆便冲将上来,可故作镇定的姿态下,依旧掩不住那眼中的惊疑不定。而一旁的杨映松,则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的杨严宁。今日这场戏,他本就是为杨严宁准备的,可似乎,倒成了他人的舞台。“怎么?很好奇你花重金请出了七刹阁,却依旧能见到杨映竹立在你面前?这事儿,怕是要问问你的另一个好侄儿了。”蒋莺莺惊世之语连出,让杨映松转过脸来。“连痴恋你的亲妹也下得去手,区区一个废物弟弟,又算的了什么,是也不是?”“蒋姑娘,是在同在下说话吗。”杨映松果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