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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均都按捺不住,点头称是了起来。长生门乃四门之一,四门自无相宫裂出以来一向行事神秘低调,由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来掌,确实有所不妥。有几位年长者立刻出言相附和,可一旁,却也出现了不同的声音。“秦堂主这话说的不对,单公子既是已得了老门主和玉长老的认可,那便是长生门名正言顺的新门主,岂是你我作为下属能质疑的?”替他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稍微年轻的男子。“哦?离舵主这话的意思,是我们六堂十二舵,连说话的权利也没有了?老门主在的时候,怕也不会如此吧。”“秦堂主何必曲解我的意思,只是……”玉蝉子大致瞧了瞧殿上的情形,反对之声居大,可也不乏帮单司渺说话之人。奇怪的是,站在他那边的人,无一例外都是门中的年轻才俊,这些人虽没几个老家伙来的资历深,可都是心思透彻的可造之材,若说他们支持单司渺只是单纯对同龄人的希冀和看好,那也为免太异口同声了些。想到此处,不免又瞧了一眼面色如常的单司渺,只见他却是没理会他们的争吵辩答,只撩了撩被素颜雅香烫的平实的云锦丝绸罩衣,闲散地往座上一靠。闹哄哄地辩了半响,众人终是在玉蝉子的一声咳嗽声中安静了下来。这些老家伙的年纪算下来都能让单司渺叫一声爷爷了,此时却如同孩童一般各执一词,吵的不可开交,丝毫不肯让步,倒让这小子看了笑话去。玉蝉子微微摇了摇头,刚待开口,就闻一旁的人慢声道,“秦堂主,之前渊合一战,你堂中死伤三百二十人,失踪一百六十一人。而对方天煞帮不过是个二流之众,闽睿不济,却只折了五十余人。自己堂里都自顾不暇了…”“还是别说话了吧。”故意顿了顿,单司渺才补完了后面的半句。那被叫上了名的秦渊,就是头一个开口的,这一听,面上霎时一黑。“……你……你怎么会……”这事儿他分明已成功掩下了才是,秦渊瞧了瞧一旁玉蝉子的脸色,见她也面露惊讶,分明也是不知晓的。“向舵主,你当时也在渊合,你可要说说当时的情形?”“这……那一战确实是我们顾虑不周,吃了大亏。”一旁的向流莫一听,赶紧俯身认到。自己当时密去支援,行事极为小心隐蔽,竟也能被此人知晓,座上这人,怕是他们都看轻了。“彭舵主,兖州不二,紫府无双,你兖州分舵本是富裕之地,却因你管理不当常年账目亏空,趁着杨门主下落不明,竟作了假账来报,你这个商运出生的精明人,可还真是给你们老门主长脸啊。”“……”那彭舵主闻言面上一惊,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钱堂主。”钱哲是门中的老人了,此下倒比其他人经得住场面,只是这一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叫的出来,还是忍不住心下一紧,忍不住回想起一个月前的那件事来。“堂主,君无衣的人,就在前面了。”钱哲应了一声,抬眼瞧去,只见那远处马上的一袭白衣尤为风sao,此时正悠闲的摇着折扇瞧着前方所逃的几个女子。“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身后将离与皇甫悄悄交换了一个眼神,有些无奈地瞧着前头兴致高昂,风度翩翩的自家公子。“公子过奖了。”带头的女子回过头来,虽面上覆纱,瞧不清容貌,可那带着笑意的绵言细语却如同涓涓泉水,洋洋盈耳,让人听着浑身一酥。君无衣唇角一勾,收扇而上,片刻间便掠至那女子身前,扇中暗针连着蚕丝银线,挡住了她们的去路。那女子瞧来羸弱,出手却是不凡,素锦袖出,云雨翻覆,几招过后,竟是能同君无衣堪堪打成平手。皇甫与将离欲上前帮忙,却忽见那君无衣在她身前顿了一顿,就这片刻的空当,那女子手中素锦,便缠上了君无衣的脖子。“公子!”二人迎到了跟前,却被骤然漫天而起的纱缎遮挡了视线,那些女子舞姿清丽,盈盈若仙,围着他二人起舞的步法却是路数诡异,望之心生迷离之意。将离瞬间反应过来这是魅惑之术,赶紧左手举刀,一刀斩断那扰人眼线的纱缎,去寻那君无衣的身影。“皇甫!”匕首刺入皮rou的声音听来让人心悸,幸得皇甫在最后一刻替君无衣挡住了这一下,右臂上却是鲜血淋漓。“别追了!先救皇甫将军要紧!”君无衣恢复了神智,恨恨地咬了咬牙,命令道。“将离啊将离,这下好了,我倒也好同你搭个伴儿,一同做了这独臂将军。”“……闭嘴,少说几句。”将离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将他手臂伤处狠狠地用衣料打了个结。君无衣见他无碍,才松下一口气来,站起身来,去瞧那些女子逃离的方向,微微眯起了眼,微风拂过,撩起他身后的墨发与衣摆,瞧来丝毫不输女子姝色。钱哲居高远远瞧着,未敢轻易露面,见他过了半响,终是带人反身折了回去,才悄悄跟上了那些出手惊人的女子。这些女子绝不会是普通的歌女,竟然连君无衣亲自带人也拿她们不下,究竟会是什么来头。这头还没想通,却见前方又出了变故。那些女子刚刚摆脱了君无衣一行,还没逃出几里远,却又被一支穿云箭,逼得停下了身形。那箭来的突然,就似是凭空而现,疾风而行,别说是射箭的人了,钱哲连大致的方向也没辨认出来,如此的速度与力道,怕是后羿再世也要自愧不如。咻——又一支箭被射了出来,这次钱哲倒是瞧清楚了,来者与他对山而立,只能瞧见蚂蚁大小的影子,大约有几十个人,可个个却是出手非凡,百步穿杨,只靠着几许流箭,便将那些女子逼入了前后末路的境地。是神弓阁……看来,今天他是当定了这缩头乌龟了。钱哲叹了一口气,刚打算带人撤离,却听身旁心腹附耳来道,“堂主,上头来了人。”“新上位的小子,终是有动静了,不忙,先让人候着。”钱哲心思周全,本想着先摆冷了立场瞧了瞧情况,却又见手下递上一本用油纸包得细致的册子来。“人已经走了,只送来这东西。”“哦?”钱哲狐疑地拆了那油纸,只见是本薄薄的册子,瞧来像是新缝的,打开一瞧,里面的墨还有些微湿,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