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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普通丸子来了两份大碗杂烩,土豆丸子也来了两碗。土豆丸子不是按照个数来卖的,它就是按照碗来卖的,碗的大小跟普通丸子的小份差不多,但堆得冒尖儿,趁着刚拌匀了酱料的时候吃最好,外面焦脆的壳还没有被酱汁浸润湿透,依然保持着焦脆的口感,却又沾满了酱料的味道,特别好吃。童修用竹签子戳了一个送到秦和宜的嘴里面,之后才给自己来了一个,鼓着腮帮子吃着,“嗯嗯,好好吃,难怪这么多人排队的。”“独门秘制有些道理,我就吃出里面的酸是来自于自制的番茄酱,辣应该是本地的小红椒,甜肯定是糖喽,但是吃起来好像还不是这么简单,里面还有些旁的东西。”“人家的秘方肯定有独到之处,不会每一样都是那么好猜的,想要再次我们就去人家店里面就好了,看。”童修食指和中指之间加了一张卡片,那是塞在装丸子碗的塑料袋里面的,“我看看,店铺就在市里头,美院北门外的一条街上,很好找的。”“职业病犯了,哈哈,吃到好吃的就想剖析一下。走吧,我们去芋圆店坐坐,里面人不多。”“嗯,走吧。”芋圆的种类也很丰富,但两个人对此并不热衷,只要了一碗放了花生、芋头的芋圆就好,坐到最角落里的位置,两面都靠着棚子,视线略昏暗,却正好方便了童修摘掉帽子,甩着头长吁了一口气,“热死了,再戴下去感觉要闷死了。”抬起手抓着面颊,指甲在白皙的脸上留下几道红印,“戴久了还痒,真不舒服。”“等会儿出去就别戴这顶帽子,把外套上的帽子扣在脑袋上就好,不是戴了口罩嘛,不吃东西的时候也可以把口罩戴着。”把童修的手抓了下来,不让他继续挠自己的脸,从外套的口袋里面拿出手机,不是贴身放着的,手机冰凉,正好可以缓解童修脸上的刺痒,“试试看,冰一下舒服。”“不好,遮遮掩掩的一点儿都不舒服。”童修接过手机贴在脸上,稍微有些缓解,但是他逛街的时候戴着帽子,裹了一头一脸的热气在里头,感觉脑袋上都在冒着蒸汽了,头发都因为汗被打湿了一点儿,秦和宜正拿着纸巾沾掉汗水,不然时间长了会感冒的。“要不是集市上好玩,我就不出门了,人太多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被人认出来就惨了。”不是怕传出什么绯闻八卦,而是怕围观,明星有时候就像是动物园里头的动物似的,出现在一个地方被发现之后就会引起群众的好奇,无论粉不粉这个明星都会强势加入围观的人群,然后人越来越多、包围圈越围越大,就会引起sao乱和各种麻烦,第二天的新闻肯定是负面的。“下次想个法子,怎么避开人群。”热闹的地方肯定人多,美食云集的地方人肯定也多,又想要隐私和安全感,又要想热闹和美食,那是鱼和熊掌的关系,不可兼得。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吃着丸子和芋圆,芋圆的口味一般,却甜的恰到好处而不过于甜腻,适合那些不喜欢甜食的人。就在秦和宜和童修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棚子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听着还有几分的熟悉。棚子不是很厚实,会透光,因为光线的问题里面可以看到外面有几个身影,模模糊糊的应该是两个。秦和宜和童修都不是喜欢躲墙角听隐私的人,拿起东西起身准备走,却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大师有没有办法除掉我家隔壁的妖孽,我怕夜长梦多,伤害到家里的老人。”“这个不好办,快过年了阳气正盛,像是这种人形的凶煞会借助阳气增长修为,和那些阴气重的比更加不好对付,怕是不好办啦。”“大师放心,钱我准备了很多,只要大师开个价,多少都可以。”“这个嘛……”被称之为大师的家伙拖长了声音,惺惺作态了一番之后说道:“不是我不帮忙,而是从娘胎里出来的怪物很难对付,动静会很大,恐怕会伤害到镇子上的其他人。”“大师慈悲为怀。”奉承的话谁不会说,像这种假模假样的话听听就好的,那人口气显得很敷衍,“过年这段时间我会带着父母离开抱月镇,大师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在棚子内的秦和宜和童修相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情绪,声音熟悉因为那是朱伯大儿子朱文的声音。当初秦和宜的父亲牺牲自己自杀时留下的遗书就放在书桌上,秦和宜回到家时震惊于其父的死亡,慌乱中并没有注意到那份遗书,而是直接打电话叫120和喊人帮你去了。外人第一个进入屋子的便是朱文,秦和宜猜测朱文很有可能看到了那封遗书,也许他并没有想着将遗书占为己有,但后来事情太多或者出于对秦和宜的憎恶,他将遗书藏了起来,说不定还看了遗书的内容。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朱文一开始对秦和宜只是讨厌、憎恶,却还达不到恨的地步,秦和宜仔细回想,真正让他察觉到朱文对自己的恨意是在父亲死后,目光中流露出来的憎恨如同实质一般,如果目光能够杀人,那么秦和宜早就死在朱文的目光底下了。后来秦和宜离开抱月镇,十年间两人没有交集。再后来,秦和宜从外面回到抱月镇,借住在朱伯家,期间见到过朱文两三次,身居高位、岁月渐长,处事更加圆滑的朱文,外人已经很少能够从他的表情中猜测出他的情绪。但与秦和宜的几次见面中,秦和宜总是觉得对方看着自己的双眼中流露出了恨意。而这份恨意,已经不像秦和宜想象得那么简单,对方已经发展到要消灭自己的地方了。外面,对话还在继续。被朱文求助的道人说道“这种事儿宜早不宜迟,迟则生变,你说之前就请人在家里面放了镇煞,却依然挡不住隔壁的那个人形凶煞,让他进了你家宅子,还住了很长时间?”“对的,镇煞上写了那人的生辰八字,却一点点的用处都没有,也是从您观里面求来的,制符的可是您的师兄。”那人语气带着怨怪,却又不敢狠得罪了对方,只能够隐忍着不发作出来。“诶,此言差矣。那人形凶煞离开了抱月镇十年,镇煞怎么能够起到作用,哪怕日日夜夜对着秦家的宅子也没有用,人不在里头啊。”“大师说的是,只要大师这次能够让那个妖孽死掉了,白龙观主持的事情我还是可以说上几句话的。”“光说上几句话有什么用,除妖我可是要花大代价的,说不定还要耗损我数十年的修为……”朱文强迫自己冷静,还用得到面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