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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一旁的富察尔济和段鸮明显都听见了,却抱手默默看着,也都没做声,只眼看那茶客讲完这个故事后周围人又这么散了。这是他们到达江宁后听说的第一件怪事,只是听来却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毕竟路边茶寮多有人会说些奇闻怪谈,谁也不知这冰冻人头的事是不是也是这帮贩夫走卒们胡乱编造的。但他们心下又似乎都不觉得这是个巧合发生的事。毕竟满城下莫名其妙被人丢了七个西瓜和一个人头这样的事,官府那边也该接到报案了,可这人头为何和冰西瓜掺和到了一起,这倒有些奇怪了。也因他们一行本是松阳县衙门过来查案。彼此也算是正经公务在身,所以随后,身上还带着马县令给的通牒的札克善和他们回合后就先去江宁府报道了。要说起,这江宁府,如今是御史大人左参,金陵知府苏其盏,协理督查明鹏等数位大共同参理的。这其中最有姓名的,便是上头这三位,算是这金陵如今三位说得上话的官员了。加之,本朝初年就在江宁府设立驻防八旗,到圣祖初年,驻防八旗兵力已过四五千人。旗人大多有单独的满城作为居住地,南京的满城长宽都有两公里左右,城墙高八米,尺寸上算全国最大,城中上万间房屋全部是公房,军官们令有养廉银供着。这等举措使这城内的驻扎兵防难免重些,朝廷设立督查院也是为了能在这偌大的江宁府能有一个正经监督处理公务的所在才设立的。等他们到门房处,札克善先下马去递上给督查院御史大人,又托熟人就进去找了江宁府衙门的捕快总领,一姓司马的捕快。也是不过半刻,里头有一灰蓝色官府,配长刀的的小捕快快步跑出,又说是司马捕快让他出来专门迎接人的。这一遭,他们才算是正经找对地方了。等他们三个步入这忙碌的江宁府县衙,穿过外头那群捕快审问些小毛贼呆的外间,里头一个正经捕快总领服的瘦高个捕快也是坐在当中,早早地备下茶水。这礼数倒也周全,那瘦高个捕快看样子就是这整个江宁府主管刑名立案的一号人物。“我乃江宁府捕快总领司马准,只不知这二位同行如何称呼?”这话,算是头一次见他们的司马准说着却也望向了一旁坐着的那两人。“富察尔济。”“段鸮。”一听这话,那两个也一人一句当做回答了。几个人当下坐下互报了下姓名,连带着这司马准也作为江宁府的捕快接待了下他们。可因方才名帖上未曾提及他们到底过来是什么事。最初这司马准还以为他们是因为税银一事才来的,但当他听三人随后说起他们是来找刘岑的,这本来还好好的司马捕快的脸色却突然古怪地变了一下。“刘岑?可是原江宁府官差,后去往松阳县的那个刘岑?”“对,司马捕快,您是否这两日在江宁府见过他?”来就是为了这事,见这司马捕快脸色有些不对,性子比较急躁的札克善连忙这般问了句。可下一句,这明显望着外头皱了皱眉,又不知到底该不该如实相告于他们的司马捕快口中的话就令他们三人都有些意外了。“你们若是找刘岑,恕我也无法告知他如今身在何处了,因为三日前的夜里,原本当值的他就已经消失在了督查院,与此同时,和他一块消失的还有一件东西。”听到这儿,富察尔济和段鸮其实已经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偏偏下一句,这司马准就语气有些凝重地接着来了句。“就是那副原本悬挂在督查院上方,价值四万两纹银的名画。”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两匹马的名字】:梅花醉这个名字出自李清照的诗。‘年年雪里,常插梅花醉。挼尽梅花无好意,赢得满衣清泪。’暗香,则出自‘此两曲,石湖把玩不已,使工妓隶习之,音节谐婉,乃名之曰暗香。’第十五回(下)事后,赶在他们三人就这样从松阳找上门来的当口。作为明显知晓案情部分更多的一方,这位本地捕快总领司马准也一五一十地将这几日江宁府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了他们。他对面这三人中,只有札克善是个官差。除此之外,剩下的这两人都是一副有个性过了头的样子。段鸮这人倒初看是没什么问题,但脸上那么长一道红疤看着就有些骇人,一旁富察尔济又整天这样宛若个闲散人等,无论如何这副做派都不怎么令人敢相信他。他们两个这样,落在一般眼里对这突然到访的三人肯定就有些觉得不靠谱了。所以札克善一个堪比这两人爹娘般cao心的人,也有些莫名紧张,只得在旁想着要提醒着他们俩点,这可是赫赫有名的江宁府,咱们就是有再多本事还是低调着些。而且,不仅如此,他刚才进来时就已看到了那司马准公案的一件东西。因为在那金陵捕快的身边带的兵器不是寻常佩刀,而是两把铁尺。铁尺这种东西,不是一般衙门捕快能用的,需得是往往有重案在身,时常需要外出执行些危险公务的捕快才可携带的。这铁尺上往往镶铜四星,格挡上还有铜饰。因通常是两把,缉凶之时不仅可击晕生擒罪犯,还能用这铁尺手柄将人当时就点xue,令人手脚酥麻倒地不起,又称点xue尺。所以司马准不仅是个高级捕快,还是衙门里少见的真武差。这一点,札克善看出来了,所以一直以来只是个巡街小捕快的他也面露诧异,又对这司马准投来越发恭敬了些的眼神。但偏偏司马准不愧是见惯了风浪的金陵捕快,倒也没计较太多反而是把方才的话就接着说了下去。“三位远道而来,想必也知道,这放在咱们江宁的这副乃是本朝元年所画,上头所绘城防正是四五年前的江宁,如今时过境迁,金陵城防布局已大变,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