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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他,我不是袒护他,你告诉我,还有什么人——”江熙来狠狠盯着他,“这不是袒护是什么?!”他抬起手低头凝望,惨笑道:“我现在……连筷子也拿不起来……尤离!良景虚!”尤离看出他深重的妒火,缓缓摇头,“我跟他没有……绝对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江熙来道:“没有?他连你解了同心蛊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尤离惊诧——“我没有——萧四无告诉你的?!你们什么时候见过?!”江熙来笑道:“这就不用你管了,良楼主有了靠山,平步青云,对四盟的大计也多有助益不是吗?”尤离摇头,“不——我没有!你以为我——”江熙来冷声打断他,“好,那孩子呢?那个什么——丁香?是这个名字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呢?”他心里有毫无底气的期待,他希望尤离震惊,希望他立刻否认。然而尤离立刻沉默了,脸上有心虚和羞愧,畏惧,惊惶,再不敢去看江熙来的眼睛。当面的亲口证实让江熙来心里那么一点点的希望当即破灭,两步逼上前问他:“是真的,是不是?”尤离好像没有呼吸,无助地躲避他刀锋般冰冷的目光……“我……不是……故意的……”他闭眼——“对不起。”江熙来抖着双肩狂笑,“对不起?!”他一手捏着他下颚逼迫他对视,昔日如水般清澈的眼睛里全是混浊的怒火——“不是故意的?!她是怎么勾引你的?下了什么药?用了什么迷魂香?”“良堂主好福气——这么年轻就要当爹了!”尤离摇头,“对不起——我——”他方抓住他袖摆便被挥开——“别碰我!我嫌恶心!”尤离的手臂顿时僵在半空——“还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你,我要成亲了。良堂主说不定可以一起喝杯喜酒。”尤离被这个消息惊得晕眩——“什么?”江熙来道:“我说我要成亲了,良堂主不该说一句恭喜么?”尤离茫然摇头,“你想这样来报复我?”江熙来笑了笑,“报复?不是——只是既然你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想必女人也有动人的地方,对不对?”尤离道:“我知道错了——你想怎么样?我也废我一只手行不行?”江熙来一把掐住他咽喉,表情狰狞如魅——“废你一只手,我也好不了!又有何用?!”尤离丝毫不抵抗,“那我要怎么样?你……怎么样……才能消气?不要成亲,求你——”江熙来松开手,走到桌前倒茶。“我偏要成亲,百年好合,子孙满堂。”他知道,他不会原谅他,却还是要拼尽一切求他原谅。江熙来拿着茶盏转身间,尤离已跪下去——“都是我的错……求你,别这样……”江熙来冷笑,他低头祈求——“我什么都可以做,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只是……不要这样报复我……”江熙来满是血丝的眼睛里涌了泪意,将茶盏递到他面前——“喝了它。”话音刚落,尤离丝毫犹豫也没有,一把接了过去一饮而尽。江熙来笑道:“瞒不了你,十香醉骨散,比什么软筋散高级多了,我本就打不过你,如今废人一个,更不是你的对手,不得不让良堂主内力尽散才保险。”尤离缓缓脱力,伏在地上喘息——“你……不用药,我也不会反抗。”江熙来俯身,凝视他全是水气的双眸,阴恻恻问他:“你也是这么看着萧四无的?”尤离无力地摇头,“我没有……”江熙来不在意他如何回答,自顾自地问下去——“他对你的身段很满意罢?”尤离耻辱地闭上眼睛继续摇头,“真的没有——”江熙来越凑越近,仿佛想吻他,却蜻蜓点水般立刻收首,尤离迎合的动作立刻僵硬,江熙来嗤笑——“看来他也没有满足你,是不是?”他继续笑着,“等到我也有了孩子,说不定还能跟良堂主结个亲家,你觉得怎么样?”泪水滚落,尤离痛苦地蹙眉,“是我的错,你要说这种话刺激我也无妨……”江熙来冷笑着缓缓伸手抚上他腰带,极慢地解开,看到他惊惶的神情,心脉的剧痛又至,一个药瓶从尤离怀里滚落,江熙来视而不见,手中不肯停,轻轻拂开了他衣衫,逐渐露出肩上白皙一片——尤离闭眼后江熙来突然怒极,森然道:“良堂主妙手回春!肩上的伤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了——”尤离骤然睁眼,悔痛中无力地开口——“不是你想的那样!”江熙来的指尖在他肩上划过,那里本该有一道剑痕,尤离在秦川的决绝一夜后也一直未将那伤痕去掉,如今却已无影无踪,丝毫不见。“怎么,萧四无看了不喜欢,所以祛除掉了?”尤离知道他的任何否认和反驳都是徒劳,药效带来的脱力感越来越重,喘了半天气才要开口,就听见轻轻的敲门声——江熙来一惊,外面传来苏沐瑶低小的声音——“江,江师兄,你在吗?”江熙来扯过一旁的屏风隔绝了尤离的视线,返身开了门。“苏师妹,怎么了?”那女子的声音比春风还轻柔,甜美清灵:“我……唐师兄说……江师兄是意气用事,叫我不要冲动。”江熙来浅笑,“我没有。我真的想跟你平淡此生,只要你不嫌弃我是个废人就好。”苏沐瑶道:“怎会!”江熙来仿佛听到屏风后的低弱呼吸,猛吸了一口道:“回到秦川,我们可以开一个医馆,白天你行医,我采药,晚上围着火炉聊天。春天的时候去开封踏青,夏天去西湖赏满目荷韵——”尤离伏在冰冷的地上,听到江熙来的声音源源不断入耳,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紧接着听到这几句,陡然睁开了双眼,眼泪滚滚而下,战栗着,拼命将哭声压在胸口。他逐渐听不清那个声音,双耳一阵轰鸣,直到江熙来关了门回身,看着他抽泣不止,俯身问他——“这样听着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我那天也跟你一样——”尤离沙哑抽噎,呆滞地问他:“哪天?你听到过什么?”江熙来冷笑,“行了良堂主——”他单手解开腰带,“你说,我让你做什么都可以?”尤离僵硬地点头,月白色的绸带落在他手边,没有力气抬头,旋即被江熙来压在身下——“你和萧四无有没有……”尤离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