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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一句,道:“二龙首说的是,四公子性格特别,又年纪轻轻就坐在那个位置上,保不定多少人嫉妒他,二龙首要当心啊。”明月心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良堂主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罢——”尤离坦然道:“属下听说了,四公子练功练伤了,二龙首想问什么就问罢。”明月心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再迎上尤离了然的目光。燕云的风声在外,像蛊惑的低语,明月心的眼神向来复杂,风韵不减,声音轻柔,动作不带丝毫强迫之感……她是真的很自负,也很怀疑尤离的心思,更怀疑那式大悲赋是假的——如果真是假的,那么叶知秋手里还有真本。现在她其实可以很轻松地,就得到她要的答案。明月心的心情大好,尤离伏在桌前垂着头,许久许久才试探着动了动,明月心的轻松语调温柔如水,不是从前那种故意的温柔,而是真的松了一口气,递茶的动作因房门被推开而停了。公子羽没有戴面具,俊秀的脸上略有些不耐,看到尤离恍惚的神情,从桌上拿起殇言,明月心已起身,并不畏惧,也不躲闪,“你何时来的?”公子羽道:“刚到。你大白天的关着门做什么?”明月心随意地理着衣裳道:“和良堂主谈事情。”公子羽道:“我说了……让你不要依赖这个鬼东西,也不要用在自己人身上。”明月心微一侧眼,尤离站起来道:“公子莫要怪罪夫人,是我自己要吃的,夫人没有违抗您的话。”明月心不屑地坐了回去,未置可否。公子羽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东西辱人心智,不过你们为了制它,颇费精力,我也不想说它不好。”尤离道:“属下只想证明清白,大悲赋一事——”公子羽却已道:“大悲赋没有问题。”明月心略一蹙眉,“潜堂的人回报了,萧四无练功练伤了,自然该怀疑大悲赋有问题。”然萧四无的到来证实了公子羽的淡然话语,行礼如仪,气息稍抖——“公子,夫人。”明月心突然有些不悦,“你昨日尚昏迷不醒。”萧四无道:“不是大悲赋的问题,是我自己练差了,不干他的事情。”明月心挑眉,“这是说我小题大做了?”萧四无道:“自然不是,都是潜堂的人小题大做,冤枉了良堂主,我已经处置了那些擅做主张不务正业的人。”尤离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气得指尖发颤,“公子,夫人,既然误会一场,那属下可以回去了么……”明月心道:“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萧四无道:“虽是我自己练差了,但是受伤是真的,烦请良堂主来看一看罢。”尤离冷笑,“没有这个必要,四公子洪福齐天,用不着我多事。”明月心察觉他的厌弃之意,玩味一笑,“这是怎么了,良堂主不会因我把你弄过来就置气罢?”尤离道:“怎会?二龙首是我恩人,我怎会跟你置气。”公子羽笑道:“苍梧城中的大夫和药师必然比不上你,去把个脉,让他快点痊愈,接下来还有事。”尤离一路压着怒火,几乎想抽刀直接抹上萧四无的脖子。房中的人被萧四无叫了出去,那少年一身墨绿长衣,孤冷的神色和尤离如出一辙,看向萧四无的眼神畏惧而忐忑。萧四无笑着微微侧头看到尤离惊疑的神色,随意吩咐前方手下道:“好了,他没有作用了,处理了罢。”尤离冷声道:“你的新宠么?”萧四无暧昧一笑,“除却巫山不是云,索然无味,味同嚼蜡。你已经过来了,这种人就没有价值了。”方一关门尤离就再忍不住,刀锋在萧四无颈间泛光,他出人意料地没有任何反应,只盯着尤离的眼睛笑。“怎么样?我想把你弄过来就能弄过来,你能跑哪儿去?”刀锋稍一动就是一道血痕,“你跟江熙来说过什么?”萧四无坦荡道:“同心蛊已解。”尤离自然不信,“还有呢?!”萧四无冷笑,“你说你喜得贵子的事情?好罢,也算我骗他的,可是现在已经是事实了,九华那边的信儿我是知道的。”他平稳地呼吸着,“你放心,合欢不会对那女人怎么样的,他不能给你生孩子,所以也不拦着别人给你生。不过——江熙来一定不是这样想的,对不对?”“要把你弄来,代价也不小,大悲赋有问题是假,我受伤是真,全靠良堂主妙手了。”尤离冷笑,“靠我?你不怕我弄死你?”萧四无亦笑,“良景虚,我救过你的命,不会这么快就也忘了罢?”尤离道:“我没忘。”萧四无道:“你一路上吃了多少殇言?药效还有多久?”尤离道:“你真的是很聪明,但是不要指望我再被你糊弄——”萧四无握着他手腕移开刀锋,“良堂主,我真的是为你好。你去东越找他,是不是共度春宵?这我也没有意见,你想干什么都随你,我何时强迫过你?”二人的内劲在刀上暗暗较量,饶是受了伤的萧四无,尤离亦敌不过,短刀落地,被震退一步,扶着床沿险险稳住,随即被按在原地动弹不得。“良景虚,你说过,我这种人,要什么没有,对不对?我要是想,早就得手了,但是我从来没逼你,你的一切要求我都可以满足。哪怕是现在把江熙来弄过来。”尤离僵硬道:“不用。我无颜再见他,都是拜你所赐……”萧四无笑,“不就是殇言,你要吃就吃罢,但是你若再寻死觅活,我不介意把那些传言成真——我是不知道谁冒充我的人去杀江熙来,但是我也不介意真的派人去一趟,他现在是废人了,让他死简直易如反掌……然后,也保不准哪一天,你又忘了,那更好。”尤离垂着眼睛忍怒,萧四无松开他,拉起袖子,“好了,良堂主,把脉——”苍梧“自己练功时把内力倒转伤了心脉——说实话,一点不高明。”萧四无躺在床上听着尤离疏离的语调,“我知道,昨天公子也是这么说的。”尤离微微一愣,“公子?”萧四无随意道:“不过那时你已经在路上了,无所谓。”尤离收手起身,“我去开药,你……”萧四无接口道:“我好好躺着。”尤离看着他淡定地闭上眼睛,突然有毒死他的欲望——指尖掠过各种药材,他清楚地知道,如果稍微加那么一些本无毒性的药进去,长则一年,短则数月,萧四无就可以……但是被自己治着的人,□□致死,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