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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价值立刻就会节节飙升,因为地处规划的黄金地段,将来这价格翻倍也是正常的。李达开竭力要求姜笑川将这块地放给华信,也不知道私下收了华信多少钱?他要放地,最后还不是要收华信的钱,他相信自己如果是答应了下来,今晚就会受到一笔不菲的贿赂。“姜市长这是准备同意了吗?”华峰喜气洋洋地问着。姜笑川朝他一笑,想到这人同邱雨站在一起的时候,心底的恶心不断地爬起来,却被他很好地藏住。邱雨抛夫弃子,就是因为这样一个有钱的男人?“在成州,华信集团这种有信誉的老企业,自然是最好的选择。”新近崛起的容氏集团其实一定也不输给华信,只不过毕竟才起来没多久,而且出身不是太干净,输就输在资历不够,拍地这种事儿,这个房间里的不少人怕也是信不过他们的,尽管容氏曾经跟军方有很深的交集,不过毕竟是曾经了。姜笑川一答应,整个房间的气氛都轻松了起来,他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收到了华峰派自己的秘书送来的银行卡,他面不改色地收下了,显得很懂行。这一类卡,默认的密码都是六个六,所以他们都不用问。一群人没喝得很醉,也不敢闹到太晚,尽量地压缩着聚会的时间,因为时间太长怕出问题,毕竟中央来的巡视组还在这里。走的时候姜笑川在最后面,曲振东搂着他的肩膀,一副老大哥的模样关照他:“你现在是踏进这个圈子来了,以后的仕途可就是顺顺当当了,还是要当个懂行的人,你懂行,大家也都懂行了。”这就是圈子的魅力。西方的社会里存在垄断公司,中国有国企,在官场上也存在着垄断圈子。房间里的这些人,无疑就构成了一个官位的垄断集团。“过两天省上就要带队去欧洲考察,你们市上也要跟几个人来,你仔细挑挑,这涉及到中欧合作,还有政策的优惠,一定要慎重啊……”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然后前面有人叫他,似乎是有些要紧事,他过去了,姜笑川一个人就落到了最后。本来是想要出去的,可是在他们进电梯的时候,过转角,容少白正好从那边走过来,似乎是早就知道他要经过这里。他停下来,没有跟着其他人往前走,转了个方向看着容少白。容少白的确是来找他的,他手里拎着电话,说出了一个姜笑川等待了很久的消息:“赤色和青团有动静了。”姜笑川这些天在扫黑,就是想要把青团和赤色逼进绝路。有句古话叫做: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换到姜笑川这个官和黑道上,也很是适用,姜笑川就是要将青团赤色逼上去,逼他们拿出自己的底牌。黑道自己的军械库,这可是很劲爆的话题。到时候,又会炸出多大的关系来呢?姜笑川不怕闹出什么大事来,军区还有个越华盛。麻烦的是越凡。“他们怎么做?”“反扑。”容少白手一转电话,然后领路,向着办公室走去,“他们不想束手待毙,今晚警队那边的行动很可能遇到大的挫折,我的人似乎还探到了一些消息,可是还不够完全,一会儿才能报上来。他们策划的行动似乎很可怕。”“成州的黑道,都是亡命之徒。”容少白推开虚掩着的办公室门,请姜笑川坐下。“亡命之徒,能够到哪个地步?”姜笑川倒是一点也不惧。“杀人对他们来说,只是小事。”容少白的脸庞,还是那么年轻,甚至看上去依旧有些青涩,只是那眼神已经足够圆滑老练,他在与整个世界的斗智斗勇之中不断地将自己身上不能适应这个世界的东西全部卸载,所以他与这个世界的相处似乎越来越融洽。杀人对这些人来说是小事。“因为,他们现在想杀你。”章青那样的人当初都能遇到爆炸,老婆孩子死了,自己却逃过了一劫,从此在反贪纪检的道路上一直走了下去,绝对不向那些人低头。这些人,总有被逼急了咬人的时候。门被关上了,眼前这个办公室不大,光线也很昏暗,茶几上放着一些散乱的文件,似乎是容少白处理过的,落地窗的窗帘开了一半,能够看到对面有一栋高楼,不过才建起来,还没有太多的公司入驻,大多数地方的灯光都是暗的,从容少白的这个角度看去,就像是蛰伏在黑暗里的怪兽。那些人,想要杀的是姜笑川么?姜笑川一笑,亡命之徒——都是他一手逼出来的。手机忽然之间在他的兜里震动起来,他没有带魏来来这里,因为他交代了更加重要的事情给他,那件事应该有结果了吧?翻开手机,是一条信息。“交上去的档案没有了。”果然跟姜笑川想的一样。他压下手机发亮的屏幕,很是悠闲地架起双腿,问正站在柜子旁倒酒的容少白道:“容会长觉得容氏现在洗白了吗?”第69章枪杀容少白,二十八、九岁,现在还是很年轻的样子,那头发还是墨黑,嘴唇不薄不厚,时时刻刻都挂着那看似真诚的虚假笑意。闻言,他端着酒杯来到姜笑川的面前:“洗白什么的,如果我告诉姜市长,容某现在很迷茫,不知道姜市长会不会以为我是个很蠢的人呢?”这种事情,就算是容少白聪明绝顶,也很难说得清楚。就算是他当初做得再杀伐再果决,到了现在,有的东西也像是一滩烂泥,一旦糊在了身上,就很难再拿抹得干净。“有的事情,一旦沾了,就再也不要想洗白。”姜笑川意有所指。容少白不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他实在不想提那件事。“所以其实从一开始,姜市长就没有看好过容氏的洗白吧?”容氏其实很干净,只是一片纯白的纸张上,若是沾上了一个污点那就是完全的脏污,因为人们的视线不会停留在那些干净的部分,人们只会看那个明显的污点。“容氏这张白纸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想容会长比我更清楚。”“白纸么……”容少白端着红酒杯走过来,坐下来,卧在了沙发里,晃着鲜艳的酒液,眼神却带着阴郁,“姜市长是在暗示我,这张白纸上的唯一的污点,就是我容少白本身吗?”整个容氏都是全新组建的,看上去完全没有黑道上那个容氏的影子,唯有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