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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东海对林越拱了拱手,转身走进屋里。林越趁机把脚放进去,身形一闪,硬生生地挤进屋。东海:“……”陛下,这不是奴才放进来的。江昀眼皮微动,却依旧端端正正地坐着,低头看着手中的书,白纸黑字,奈何一个也看不进去。林越冲东海使了个眼神,东海会意,默默地退出去,嘴角慢慢咧开笑,国师当真是好身手。方鸽子与林行云走上楼,就看见东海站在门口,当看见那紧闭的房门时,心中一片了然。“师父,哥哥顺利进嫂子屋里了?”方鸽子已经将江昀与林越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林行云。当时林行云听后心里很是感动,嫂子真痴情,若是写在话本子里,定是让人声泪俱下。于是,师徒二人换了个方向,慢慢挪到东海身后,屏气凝神,竖起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林越走到江昀面前,将他手里的书抢下,讨好地喊道:“景清。”江昀手一僵,微微别过头看着窗外,对林越的话置若未闻。林越失笑,拉着凳子贴着江昀身边坐下,凑过头在他耳畔轻声说道:“日夜思君,未敢断也。”江昀被耳边的热气熏得直痒痒,耳廓微微泛红,往一侧躲了躲。林越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并不打算放过江昀,起身坐到江昀的椅子上,与他同坐。并不宽敞的椅子哪里坐得下两个成年男子,是以,江昀正准备起身,却被林越顺手拦腰,轻轻一捞,跌入身后人的怀中。“嗯,这就不挤了。”林越满足道,“这样坐,刚刚好。”“放开朕。”江昀冷声道。林越好似没有听见,把头枕在江昀身后,带着一丝慵懒道:“景清。”声音如同清风朗月一般拂过人心头房,带着无限缱绻。“林越。”江昀垂眸道。“嗯,我在。”见江昀终于肯同自己说话,林越顿时欣喜若狂。“我于你而言,就是这么可有可无的么?”江昀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悲戚。只见江昀转过身,对上林越的双眸:“我的话,你终是没有放在心上。”这两日他不是不想见林越,只是想到自己因为这十多年的等待而想要个结果,却从未想过林越的意思,执着了这么久,是不是错了。林越闻言,心中好似有蚂蚁在啃咬一般难受,双手捧起江昀的脸,无比真诚道:“我只是想在世一日,便多护你一日。你的心意我自是清楚不过,承君厚爱,这是我的福分,此次是我莽撞,日后一定谨遵圣命,日日待在府中,等着陛下来宠幸我,如何?”江昀拍开林越的手,道:“尽说些胡话。”林越没有错过江昀眼中一闪而逝的喜悦,俯身在他嘴角亲了亲,笑道:“看在臣这诚恳的态度上,陛下就饶臣这一次吧。”江昀只觉脸颊发烫,瞪了罪魁祸首一眼。一码归一码,既然人没事了,也该算算账了。“听闻国师英雄救美,并与美人朝夕相处,夜夜笙歌,不知国师觉得滋味如何?不如与朕好好讲述一番?”江昀挑眉道。林越只觉头疼,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么?怎么又绕回来了?刚哄好,可不能再让人生气。于是也不回答,低下头直接堵住江昀的嘴,肆意攫取着柔软。江昀错愕不已,准备开口训斥,正巧林越的舌尖顺利抵达,唇舌缠绵。江昀身子渐渐发软,紧紧抓着林越的衣襟,眸里泛起星光。就在江昀觉得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林越终于松开他,二人微微喘着气。江昀面色通红,眼角含春,宛如二月初开的桃花,诱人不已。林越看得愈发喜欢得紧,微微一笑:“百姓皆道陛下爱民如子,就当陛下偏心,多怜惜我一些。”“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江昀有些难为情地别过头。“不,是内子。”林越笑道,“我是陛下内子。”江昀一怔,伸手捏了捏林越的脸,道:“大胆,你竟敢觊觎皇后之位。”林越连连摇头:“那可不敢,不过陛下若是愿意的话,臣自是能做好这一国之后,母仪天下的。”江昀忍不住笑出声,拍了拍林越肩膀:“爱卿果然深谋远虑,若是日后国师表现好了,这点朕可以好好考虑考虑。”“那刚才的表现,陛下可满意?”林越得寸进尺道。江昀将头埋进林越胸前,道:“朕累了。”林越瞥见江昀那红得几欲滴血的耳朵,无声地笑起来。方鸽子扯了扯林行云袖子,林行云甩甩手,并不打算理会师父,趴在细小的门缝里,打量着屋内的情形。方鸽子暗自捶胸,小小年纪不学好!于是,捂住林行云眼睛,强行将他给拖走。东海听闻动静,回过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师徒俩,不禁纳闷:“方前辈这是怎么了?”“嘿嘿嘿,练功呢。”方鸽子笑了笑,立马拽着林行云跑了。午间,方鸽子与林行云坐在桌前,目光不时落在楼梯口。“师父,你说哥哥他们怎么还没出来?”林行云摆弄着盘子里的红烧rou,低声问道。方鸽子挑眉道:“小孩子家的,管问这么多作甚?”“师父,你说咱们要不要让父亲准备好嫁妆呀?”林行云自顾自地说道,“若是父亲知道哥哥攀上这么一位,定是会喜极而泣啊。”方鸽子夹起一块rou放入林行云嘴里:“好好吃吧。”林行云鼓着腮帮子咬着rou,想着以后给哥哥添妆的情形。师徒二人低着头扒着碗里的饭,然后再看看楼梯口,动作一致,一看便是亲师徒。“这rou,煮久了,有点硬。”耳畔响起一阵声音。师徒二人一愣,抬头看着对面大喇喇坐着的青衫男子,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扶着碗,吃得津津有味。“你是谁?”林行云问道,好端端的,突然多起个人来。素来只有他方鸽子占别人便宜,哪里有别人来占他便宜的。于是,方鸽子展开双臂,将菜悉数护入臂弯,瞪着男子:“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周禀年见状,也不恼,直接吃着白饭,一碗作罢又盛一碗。师徒二人瞬间看呆,这人是饿疯了吧?足足吃了四碗白饭。感觉到鼓起来的肚子,周禀年这才心满意足地搁下碗,恰巧林越与江昀正从楼上走下来。江昀一见周禀年,愣了一会,道:“你怎么来了?”周禀年起身朝江昀拱手道:“少爷。”江昀微微颔首,道:“可曾用过膳?”周禀年刚想回答,就被林行云抢过话:“用了,足足四碗!”林越敲了敲林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