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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里只有一个人吗?我看你家还有点大,还有空房”镜不动声色的试探“你老婆呢?”“……我有两个儿子,他们在外面,老婆……”林瑞突然哭了起来,镜一看不对赶紧吻了上去,这才避免,林瑞气喘吁吁,小嘴儿开启的嫣红,暗香吞吐,似乎等待着品尝,小脸儿绯红像熟透的水蜜桃儿,恨不得咬一口。咬了上去,真的像是可口的水蜜桃,这个大叔还真是个惹人疼的可人儿。“唔……你呜呜。。。”林瑞捧着脸,贼兮兮的哀怨瞪着镜“……不许你咬我”有些口齿不清,糯糯软软的像极了爱人之间的撒娇,声音不是男人的粗犷,好像还没破音,不分男女的那种,听的不腻也不撩人,却让人格外的舒服。还当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大叔。镜不讨厌这种感觉,也没有刻意的拒绝,他相信自己的抵制力,在他看来这种微不足道的情愫完全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他不是那种极易感动的人,更不会被感情这种东西中下羁绊。但是他绝对想不到的是,感情这个东西一旦爆发就一发不可收拾,这个优秀的顶级杀手,这一生就这么一次狠狠的摔了个大跟头,被林瑞吃的死死的。多年之后,每每回忆和林瑞的相遇相知,他都由衷的庆幸,此生,遇见了他,甘愿永生成为,他的俘虏。只要,在他的身边,一切荣辱权贵,花开花落,莫道不是浮云障目。“好,我不咬”镜温柔的揉着他的额头,满是宠溺的口吻,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纵容“我只是怜惜你,来告诉我,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就当我是一个过路者,聆听你的故事,好吗?”镜极为诚恳,眼里满满的信赖和疼惜,声音低沉,不像是在撒谎。“你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憋屈在心里,一个人默默的承担,这个家不是你一个人的,是大家的,竟然如此你为何要把所有的委屈全部当成自己的错,一个人苦苦的承担所有,竟然是一家人那就不分彼此,何来有对有错之分?”身为一个杀手,不仅有良好的杀人技术,更懂得随机应变,千变万化溶于环境当中,首当其中的莫过于心里暗示。“让我分担你的痛苦,把我当成你的倾诉对象,把所有的怨恨,所有的不公,所有对你伤害过你的人,所做的事都发泄在我身上,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好吗?”镜心痛的看着他抿咬出血的嘴唇,指腹轻轻的摩挲着“不要对自己太残忍了,瑞儿,对自己好点,也为自己活好吗?”“就一次,好好的放纵一下,把所有的委屈都说出来,不要怕,我不会笑话你的”轻声叮咛,生怕大一点声就吓着。“记得,对自己好点,隐忍最好,但不要违背了原则”哭哭闹闹的,镜总算明白了林瑞家里的情况,有些唏嘘,但过多的是疼惜这个人。他天生就是个浪荡子,哪有多余的闲情雅致为他人逗留半分,杀手的冷漠,无情,生物旁骛使他对所有的事情不屑一顾,他人是生,是死,和他有什么关系。只是这次,这个男人却是一根针,生生的戳进心头里,着实让他有些发痛。这世上怎会有,此般叫人疼惜的人儿呢,他痛恨自己白活了这么多年,为何不早些愈见他?☆、第十章画皮此番一来,男人就不会遭受这样的罪责。那样任劳任怨,拖家带口的蜗居在武汉这个吵杂更新巨大的城市,不说两个儿子,就那口中的女子他就可以想象到男人是如何的将他捧上天。那人确实不领情,竟然这样,那他就不客气的据为己有。有这样一个不顾所有,恨不得将全天下都塞在手里,把你碰在怀里,暖在心里,也不担心他会对你怎么样,怎就不叫人念念的想着呢。林瑞哭的眼泡子红红的,加上今天又是担心又是害怕,镜的轻声安慰,使他很快就睡了下去。拦在怀里,轻轻的替他顺气,哭过之后还打着隔。低头,有些好笑的看他孩子气的嘟着嘴睡觉,手放在侧面稳稳贴贴的,很老实的模样。细细一瞧,镜惊恐的发现,林瑞身上居然有他被忽略的地方。若是常人,定是不会发现,但镜是谁,杀手组织的二老板,其技能熟练的仅次于门主,各个领域掌握的炉火纯青。他怎能料到,在林瑞的脸上发现了消失二十多年刺的绝笔之作。刺是顶级的杀手,是整个杀手界心中的大神,膜拜的对象。其地位远非一般常人所能比及。整个杀手界都知道,刺有多么冷漠,多么喋血,残暴,凶狠,却是这样一个人曾经那样鲜活的活在每个杀手的心中。刺,是整个杀手界的神话,无疑到达的顶端,他总揽天下,然而不能使他有半分的动容。然而,所有的这些不是重点,他让记住最深的是易容!此生,他只为三个人易容,一个女人,一个小孩,还有他自己。刺的易用很奇特,他研究的领域很深奥,没人能动的那些混乱的数据,开发的技术也就是易容。绝非一般常规,刺的易用简单来所就相当于现在的整容,紧紧是一张皮就可以把相貌弄的面目全非,而且这种易容不随年龄更改有所排斥,混然天成,匪夷所思到令人恐怖。这种方案当时一发布,在整个舆论界刮起了一阵易容狂潮。可惜的是,整个领域里没有一个人能看的懂那种深沉繁复的程序,那张方案也因此搁浅。时隔今日。又见到刺的作品,还是在这种情况之下。镜不由得又是气愤又是恼怒,他也不清楚是为什么,明明是一个只见过一天的人,只是听过一些他的故事,男人所有的一点一滴都融进骨子里,仿佛是多年的朋友,那样的熟悉,同样是如此的陌生。可现在,林瑞对他有隐瞒,他在想是不是把易容去掉,想看看薄薄的面具下是怎样的一个人,是美,是丑?这个想法就像猫爪挠着心口,使他有种迫不及待,二十多年的杀手生活,冷静,决断,淡定已经进入血rou,但这次心情却异常的强烈,使他一直唯一骄傲的东西瞬间瓦解。真的像看看的男人隐藏面具下是怎样的一番景色。他弄不清楚,这种强烈的执念,是因为对刺崇拜所导致的,还是因为这个男人的缘故?陌生的情愫,闪烁在凌厉的瞳眸里,年少的懵懂不知所措使这个优秀的杀手在此刻迟疑了,他动摇了,怎么想也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