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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啊?”温瑜一字一顿道:“这就是冲着我来的,是我连累你跟玉兰了。”如果说之前温瑜还不确定究竟陶琪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私事儿所以遇害,之后兴寿又刚好找了温玉兰做替罪羊的。现在就什么都明白了,而能下定决心哪怕耗费如此财力物力人力,都要陷害他的,恐怕也就只有白莲教了。这就是所谓的白莲教之复仇吗吗?温瑜苦中作乐的想着。不过虽然简单粗暴,但确实挺好用的。因为这个案子没有温玉兰的案子引人注意,而且除了一封信没有其他证据证明自己犯罪过。所以也不强制性将他收押了。结果刚刚宣判吗,就传来消息说蒙阳有人去拦轿,说温瑜徇私枉法,现在两个弟妹都犯罪了,结果竟然还没判,如今按察使马上就要赶来了。第61章第61章按察使这个官在地方权力非常大,主管一省的司法,掌一省刑名按劾,属于实打实的正三品大员。四川省的按察使名叫毛磊,为人刚正刻板,本来对于程迅之死一事,按察司是打算随便派个官吏来调查,但半路毛磊遇到有人当街拦轿,被其说辞打动,立刻就决定亲自来审。虽然之前早就听说过蒙阳县的富裕程度,但亲眼所见之时依然被其震撼。毛磊秉性的确清高,但也是一心为民之人,心中默念如果那温县令真的犯下包庇亲人之罪,只要他自己没亲手杀人,单凭他这身才华也要保下来。温瑜听说巡按使来了按照官场礼仪去接,结果见到的是一位满头白发神情严肃的老人,虽然对方没有穿官服,但温瑜心中有数,恐怕就是他了,连忙上前施礼。毛磊大大方方受了他这一礼,开口道:“温大人,多余的也不说了,我这次来,你也应该知道是为了什么,请快将三起案件的卷宗交给我吧。”温瑜打听过毛磊的性格,知道他就是这样公事公办的人,也没过多寒暄,直接将他请到屋内,把文件给他。在其翻看文件之时,还在一旁补充:“舍弟妹被指认为凶手一事先不说,程迅被杀一案如今还没有头绪,我们县里……”“谁说没有头绪的,”毛磊未等他说完就出言打断。温瑜微微愣了一下:“我们调查了现场,还有程迅临死前所见的人,确实没发现线索,莫非大人有什么消息?”毛磊从怀中抽出一封信递给温瑜:“这是几天前本官收到的,你看看吧。”温瑜疑惑的拿起信,看着看着面色越来越愤怒,最后已经是气得满脸通红:“胡说八道!敢问此物是何人交上来的,我只求当面跟他对峙!”也不怪温瑜生气,那信上清楚写到,程迅是温玉兰所杀。原因就是温玉兰之前在家中偶遇程迅,之后被其调戏,程迅还威胁说要向她哥提亲,温玉兰担心自己日后真的嫁给一阉人,气愤不过于是晚上就动了手。毛磊看了温瑜两眼,平静道:“这是封匿名信,是个乞丐交给我的,其实这上面说的也不无道理。”温瑜反驳:“大人此言差矣,空口无凭,随便编个理由就说是玉兰杀的人。他当杀人跟喝凉水一样简单吗?舍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靠着什么能谋害一个大男人的性命?”“单凭她自是不能,但是可以下药啊,不然你怎么解释程迅能在严密防守的县衙里被人杀害,无论怎么都解释不通,所以凶手必定是内部的人。”毛磊淡定道。好笑了,哪有这种事,还下毒,这个按察使想象力也太丰富了。见温瑜一脸不服气的表情,毛磊也不多说,只是说要一起去问问温玉兰。见就见,反正也问不出什么。温瑜自是有恃无恐,带着毛磊去向牢房。此时温玉兰正无聊翻着哥哥给拿来的书,看大哥带着一位老者来立刻起身行礼,温瑜微笑的看着她:“这两天感觉怎么样?”温玉兰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二人,答道:“挺好的,哥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温瑜没有看向毛磊,毛磊从怀中掏出之前的那封信递给温玉兰:“不知姑娘对这信上的内容有何看法。”温瑜心中吐槽,这一看就是假的东西玉兰看了估计都要笑死。结果却大出他所料,温玉兰拿起信,只一打眼就吓得面色惨白。温瑜看着她那副样子,不敢置信道:“玉兰……你、你……”毛磊显然也没想到这么顺利,问道:“温姑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温玉兰放下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半晌抽噎道:“我之前有一天要去女校上课,结果起的早了车夫还没来,便在门口等了一下,结果遇到程迅正要出门。那人看到我言语上调戏了我两句,但也没做什么车夫就过来了,我是真的没杀他!哥你相信我!我没杀人!”温瑜听罢大怒:“那死太监!你怎么不跟我说呢?”温玉兰解释:“他毕竟是在朝廷派下来的人,而且我又没受什么伤害,我不想给大哥添麻烦。”温瑜又是心疼又是自责,这傻孩子从小就思虑过重,本来以为这段时间开朗些了,看来在骨子里的还是没改过来。自己这个当哥哥的也是,想着之前温琼都看出来了,玉兰有心事不开心,自己却只当是小女孩的烦恼没放在心上。此时最冷静的反而是毛磊,“当时程迅对你无礼可有人看见?”温玉兰回忆了一会儿,摇头道:“并没有他人,我的婢女那时给我准备暖炉去了,车夫也还没过来,应该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也从未跟人提起过。”“那就奇怪了,这封举报信又是从哪里来的?”温瑜跟毛磊面面相觑。接着毛磊又问道:“先不说程迅被杀一事,单说陶琪的案子,按卷宗里说的,是陶琪约你去的二号楼,到了那里你就先晕过去了,那有没有可能是她想对你不轨,结果阴差阳错反而被他人所害?”温玉兰立刻矢口否认:“这绝对不可能,我相信陶琪,她是不会做这种事的。而且我们二人从未其过矛盾,我家里在蒙阳县怎么说也算是有些地位,她犯不上冒险杀我。”温瑜这时候再笨也听出来毛磊对这件案子也心存疑惑。还好,他暗自松了口气,只要按察使不糊涂一切都好说。沉思了一会儿,他开口道:“虽然这样不太好,但下官还想请问一句,不知当时向大人拦轿喊冤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