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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做的太腥,你不喜欢腥味,还是别吃了!”成昆轻笑:“是么?反正我也不爱吃鱼——嗯,我记得你以前说过过去也不怎么喜欢吃来着,后来才……”话题自然而然便转变到了另一个方向,关于陶孟竹的那些便就此告一段落,谁都没再提起。吃过饭后,两人看看窗外,雨势丝毫没有变小的模样,便绝了出门的念头,坐在屋中切磋了一下彼此的武功心得。这是成昆从出了古墓之后他们两个人便养成的习惯,成昆掌握了古墓派许多外界闻所未闻的心法要诀,阳顶天则以从明教中得到的武学精要与自己的心得体会为主,两个人互相参详,互相交换着意见,对于彼此的武学修为都有不小的补益。因为修习幻阴指以及古墓派心法的关系,成昆的内力自然偏向于阴柔一方,所以上辈子学自空见那里的少林九阳功便不是那么对味了,因此他十分干脆的弃了这套神功,专心练习古墓派的心法以及本身的混元功,佐以黯然销魂掌一类掌法,此时的身手虽然及不上上辈子巅峰时期,倒也勉强能挤入如今江湖中一流高手的行列了。而阳顶天,自始至终成昆都没看透过这个人,每当他觉得自己摸透了阳顶天的实力,那个人偏偏又有新的东西能够拿出手,甚至除了乾坤大挪移之外,他还掌握着另外一套精妙之极的功法,令成昆大开眼界。论武过后两人便如同过去那般并肩睡下,这次彼此都很清醒,没人做出什么逾钜的举动出来,安分之极。但就是这种过于安静的环境,反而让成昆有些辗转反侧,睡意全无,只能闭着眼在心中一遍遍数羊:一只羊,两只羊……然而鼻间缭绕着另一个男子成熟的气息,温和却又霸道的弥漫在周围,避无可避,于是好端端的数羊到后来渐渐变成了一只“阳”,两只“阳”……眼前晃动着的全都是那张熟悉的脸,让成昆头大如斗,几欲抓狂——明明人就在旁边,有什么可想的!翻来覆去半晌终于忍不住抱住头无声的咆哮了一句:他想睡觉啊啊啊啊啊!忽然一只手伸过来盖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乱动什么?睡觉!”成昆被那人低沉到略显沙哑的声音弄得瞬间便血气上涌,整个人都僵了一下,随后才慢慢放松下来,瘫在床上满脸沮丧:唉!他也想睡,但是根本睡不着啊!阳顶天也不知道是否感觉到了他抓狂的心情,那只手伸过来之后就没再收回去,只是保持着将他半拥着的动作再度了无声息了。成昆纠结了片刻,渐渐地居然便有了睡意,不知何时便安分的去见了周公他老人家。……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色并未如路人所期冀的那般好起来,依旧是阴雨连绵。隔壁住着的酸书生站在窗边高声叹息:“春雨贵如油!”,成昆推窗时恰好听见,顺口便回了一句“下多俱东流”。同时瞥了眼窗外绵绵不绝的雨势,就算真是贵如油,这也未免下的太廉价了些。谁知旁边停了片刻,竟又传来一句:“游丝拂杨柳”。成昆好笑之余戏谑之心顿起,顺口回了句“儿大不中留”,刺激的隔壁那人留下一句“有辱斯文!”便“砰”的一声关上了窗户,只留成昆站在窗前笑得直打跌。阳顶天好笑的看着那人搞怪的举动,这样生气活泼的样子才符合成昆此时的年龄,平日里他这个小师弟未免也太老气横秋了些,实在是少些朝气。他倒是很愿意看到成昆如此活着,每日笑逐颜开,不被任何事情所困窘。欣赏片刻目光便再度落在手中的东西上,这是今天一早有人送来给他的信件,上面提了些有意思的事情,左右无事,正好可以趁着现在了解一下。他们二人早就做好了多停留几日的打算,毕竟之前已经晴了那么多天,积累的雨量定然很可观。反正他们虽然打算好了去陶家庄,但却并无要事,多住几天也无甚紧要。而韩庆生与陶孟竹显然和他们相同打算,也并未离去。但是他们两个人虽然都住在楼下,却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离得很远,看样子并非同行。成昆不关心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却对他们出现在此处有些好奇:师兄弟四人如此凑巧的出现在同一家不起眼的客栈内,除了他们两个纯属路过,另外两个人既然不是一路,无论怎么看都有些太过巧合了些。而且,这家客栈是阳顶天选的,虽然当时看来很仓促,但真的只是随意挑选的吗?这个想法他没告诉阳顶天,只是一个人悄悄观察着那两个人的动向。可惜那两个人安分的很,除了看到他的时候都没什么好脸色之外,根本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第55章今世新闻旧曾谙如此一直到了傍晚,雨势减小,天空虽然依旧阴沉,但不再像之前那般黑压压的令人心头抑郁了。客栈中有些旅客见此情形,便准备连夜赶赶路,不然若是雨势再来,又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能出门。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韩庆生与陶孟竹在客栈门前撞了头,彼此看着对方皱眉,几乎是同时开口:“你不走?”“你还没走?”如此默契的开场白顿时挑起了成昆的兴趣,他将房门开了道缝,闪身出门,兴味盎然的观察着楼下那两个人的举动,他有预感:这两个人的目标也许是同一个,所以才会在这家不起眼的客栈中撞了车。“我为什么要走?”最先开口的是陶孟竹,他对着韩庆生翻了个白眼,显然觉得他这个问题无聊极了。韩庆生道:“你家离这里又不远,你不呆在家中当你的大少爷,跑到这儿来做什么?”“我有事,你管不着。”陶孟竹一开口,对谁都一样冲,丝毫面子都不给。“你能有什么事?”韩庆生语气虽然轻蔑,却不掩其中关心,“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的好,这里即将变成是非之地,聪明人最好别趟这淌浑水。”听他这么一说,陶孟竹的脸色顿时变了变,他松开环胸的双臂,上下打量了韩庆生几眼:“我以为你只是路过!莫非你也是为了‘那件事’?”韩庆生也跟着变了脸色,一把扣住陶孟竹的手腕:“喂!你真的——”说了一半忽然醒悟到什么,猛地抬起头,目光恰好与正看热闹看的津津有味的成昆对了个正着。成昆如今的内功虽然称不上大有所成,但他的心法特别,幽静且自然,加上他本身就善于隐匿,是以站在那里看了半晌戏,那两个人居然毫无所觉——当然,这也与他们本身便身处在闹哄哄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