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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些事需要当面解决。如果可以,麻烦您能屈尊来一趟。”冯俭迟疑了一下,说:“客气了。请把地址告诉我。”挂完电话不到一分钟,冯俭就收到了对方发来的短消息。冯俭查完地图,发现地址显示的地方极为偏僻,最近的公交车站也要走一小时。他衡量再三,驱车离开了医院。冯俭离开后,整个房间安静得出奇。走廊里逐渐响起的喧哗也传不进林悟镕的耳朵里。很快到了医生查房的时间,在林悟镕的坚持下他得到了出院许可。等他急忙忙赶回家时,发现客厅里的七彩螺竟然消失不见了。他里里外外找了半天,发现除了这只螺,没丢失任何东西。他很快就想到一定是冯俭拿走了那只螺,不觉气得够呛。怎么说也是他花钱买来的东西,即便是赝品,哪能轻易就被“偷”走?带着一股冲动,林悟镕立刻拨通了冯家的电话。出乎他的意料,冯俭的手机竟然不在服务区。林悟镕挂了电话,忍不住一个人胡思乱想。难道说,冯俭是打算带着七彩螺,不,那只毕方蛋畏罪潜逃?林悟镕不甘心,两小时内连续拨打了十次,偏偏没有一次能接通。接下来发生的事,更令他坐立不安。整整一天,冯俭的手机始终处不在服务区。24小时之后,手机关了机。第21章24冰释前嫌出院后的72小时,林悟镕体会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他本以为是冯俭是为了避开自己,才会玩失踪。但冷静下来之后,越想越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既然在医院里,冯俭把选择权交给了自己,就不会自行决定什么。他用钥匙打开了冯俭家的大门,发现家里所有东西都在原位,甚至出事那晚炖的汤也还在煤气灶上。看着熟悉的场景,林悟镕心头酸楚的同时还有几分担忧。电话那头总是传来同一个女声,告诉他拨打的号码无法接通。林悟镕郁闷得想撞墙。直到此刻,他才发现,撇开真实身份不提,对冯俭这个“人”,他也等同一无所知。焦虑和急躁的情绪慢慢占满了他整个心,他甚至提不起劲来痛恨对方的欺骗行为。他不断宽慰自己,冯俭不是人,冯俭有超能力,所以一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可即便如此,仍觉得紧绷的情绪无法松弛下来。这天晚上,他随便啃了点面包后又站到了窗口,向小区大门的方向眺望。来来往往人不少,但都不是他想见的那位。渐渐地,遛狗的人也一个个回了家,只剩下夜风中的婆娑树影在路面上留恋不去。林悟镕半垂下失望的眼神,顺手揉了揉隐隐发酸的小腿,打算梳洗睡觉。离开前,他又不甘心地回望一眼。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路灯下。不知是不是累了,他双肩塌着,走得有些慢。林悟镕以为自己看错,忙用力闭了闭眼,然后迫不及待地睁开。几乎在同一时刻,那人抬起了头。虽然看不清对方视线的落点,但林悟镕敢百分百确定他看到了自己。对方身体明显挺直了,脚步也骤然加快,几乎是小跑着消失在墙角处。林悟镕的心剧烈跳动了几下,兴奋得脸上轻微发麻。他飞快跑到门口,打开了房门翘首以盼。噔噔噔……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林悟镕听得认真,算他还有多久才会到达四楼。冷不防冯俭连跨两格台阶,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冯俭也没料到他会开着门等候,站在楼梯中间,定定看着他。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楼道里的灯突然熄灭,冯俭的身影立刻被黑暗笼罩住。眼前人骤然消失看不见,林悟镕觉得又回到了焦虑的情绪中,方才那一眼仅是他的幻觉。心神慌乱下,他不由自主地说了声“冯俭,别走”。几乎就是下一刻,他被人紧紧搂进了怀里。鼻尖闻到的全部都是朝思暮想的气息。林悟镕急切地反搂上对方的腰,扬起脸寻找对方柔软的双唇。冯俭的眼神倏然亮了几分,双臂更为用力,似乎想要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去。他一改温柔的习惯,擒住了对方微颤的唇瓣,含进唇齿间用力吸吮舔舐。冯俭的唇不似往日温暖,连胸膛都有些发冷,冷得林悟镕不觉泛起丝丝心痛。他将自己的身体尽可能贴紧冯俭,希望能借此给对方丁点暖意。缠绵的吻持续了一分多钟,两人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打算。林悟镕完全忘记了呼吸,直到肺部觉得隐隐发痛,含糊不清地哼唧了一声。冯俭被他的声音惊醒,忙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再看林悟镕,脸颊已经涨得通红,眼角带上了湿意。冯俭痛惜地叹了口气,轻声道:“傻瓜,怎么又不呼吸?”似曾相识的话激起了林悟镕的所有回忆,特别是在医院的那场谈话。冯俭看着他表情阴晴相转,立即猜到他定是想起了两人间的问题,晶亮的眼神变得颓然无力,连手臂也松开了。令他没想到的是,林悟镕察觉他松开怀抱时,竟然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腕,斩钉截铁说:“不许放手!冯俭,我不许你离开。”冯俭吃惊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林悟镕极为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那天你离开时,要我想清楚。你失踪了3天,我就想了3天。我原以为自己会恨你,可当你站在路灯下抬头看我时,我就明白了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我再也不愿一个人看电视,不愿一个人吃晚饭,不愿一个人逛超市,不愿回家后对着冷冰冰的客厅,连盏灯都要自己开,不愿突然嘴馋想吃火锅时,还要麻烦服务员在我对面摆个玩偶,更不愿要找人聊天时,只能翻看手机里的通讯录。比起被你利用,我更在乎失去你。你说过愿意陪我慢慢终老,不让孤单寂寞来欺负我。你说了,就要做到。我不许你离开,至少在我改变想法之前,你不准离开。”冯俭目不转睛盯着林悟镕看了很久,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