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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俭瞬间明白了他的心意。他控制住感动的情绪,飞快说了声谢谢,再次燃起橘色的火焰。毛巾一下子烧了起来,不过两三秒的时间,竟连点灰也没剩下。只有颗和石榴籽差不多大小的水滴在冯俭掌心里滚动。丝丝银色光芒在水滴中间游弋,被灯光照耀后,整颗水滴仿若水晶,漂亮得令人想占为己有。第23章26袁雅林悟镕看着冯俭将水滴滴在了幼鸟的头顶。水滴中裹住的银光一道道钻了出来,躲进幼鸟的绒羽,瞬间消失不见。两三秒后,幼鸟的胸膛轻微起伏,原本发灰的红色绒毛颜色深了些。不用冯俭解释,林悟镕也能察觉到自己的猜测奏效了。果然,冯俭的神情松弛了不少。他感激地冲着林悟镕笑了笑,说:“幸亏你机灵,我根本没想到这一招。”之前因为太紧张,林悟镕生怕打搅到冯俭,只是站在一旁。听到这话这才坐到他身边,贴紧他的肩膀,说:“你是关心则乱,我是旁观者清。他是不是脱离危险了?”“还没有。”冯俭摇摇头,“只能算找到了救他的方法。所以接下来三、四天还必须麻烦你。”“明白了。”虽然面上表现得平静,林悟镕心里倒是很雀跃,“单位领导给了我一周病假,我可以陪着你。一天两次够不够?”冯俭思考了一番后说:“我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说不清。你尽力就好,千万别像上次那样。只要他的情况稳定下来,就能靠自身的能力康复,你就不用再辛苦了。”林悟镕点头答应,“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叫他袁雅。是他的名字吗?每只毕方出生前就有名字了?”闻言,冯俭的表情一僵,黯淡的眼神不由自主瞟到了幼鸟身上。林悟镕觉得自己似乎问了不该问的话题,不觉轻轻握住了冯俭没有流血的手。冯俭的手比之前抱着自己的时候寒了许多,摸着和块冰坨子没什么大差别。“并不是这样。每只毕方问世开智后,老祖才会赐名。袁雅的名字是上代老祖取的。之所以他与别的毕方不同,是因为他曾是只成年毕方。七百多年前,我被指定为下一代的老祖,而袁雅是我的护卫。后来他为了救我,身受重伤。眼看他即将死去,上代老祖倾尽全力将他转化为初生的毕方蛋,希望能换来重生的机会。”听完冯俭这些话,林悟镕才明白为什么之前他会急成连命也不要的模样。看来,自己一定要尽全力救回这只幼鸟。“快午夜了,我带袁雅上楼,你也休息吧。才出院没几天,别累着。”冯俭说着话,将幼鸟抱进了怀里。“等等。”林悟镕见他准备离开,急急叫住了他,“今晚发生了太多事,我实在不放心你,让我陪着行吗?”冯俭定定看着他,疲惫的眼神中涌出了几许暖色,原本耷拉的双肩也挺拔了些。上苍明鉴,此时此刻他有多庆幸,自己遇到的人是林悟镕。“谢谢你,阿镕。”回到楼上,冯俭取出条柔软的毛巾毯,叠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把幼鸟安置在上面。林悟镕随意洗了洗,睡眼朦胧地靠在床头等冯俭。知晓了袁雅曾对冯俭有救命之恩,他的双眼总是情不自禁看着熟睡中的幼鸟,而且越看越觉得喜欢,忍不住伸出手轻柔地摸了摸它的翅膀。冯俭走进卧室,恰巧看到这一幕,了然笑了笑,躺到床上揽住他的肩膀问:“喜欢他?”“嗯。说来奇怪,我并不怎么喜欢小动物。啊……对不起,我的意思是,他现在的外形还是只鸟,也算是小动物吧。但对袁雅,总觉得有股莫名的亲近感。”“不奇怪。因为袁雅的身上沾染了你的气息,你对他就有种与生俱来的熟悉,会不自觉和他亲近。”“原来是这样。”林悟镕没料到还有这种神奇的细节,兴奋得睡意全无,“能不能跟我说说,重新孵化出来后,袁雅还会记得以前的事吗?他是什么样的性格?和你一样待人温柔?”冯俭半垂眼睑,柔声说:“应该会记得往事。至于性格,等他康复化成人形后,你自己体会吧。”林悟镕还想再多问几句,可眼皮竟突然打起架来,一阵阵困意纷涌袭来,挡也挡不住。他挣扎了几下,终于在冯俭温柔的晚安吻中陷入了梦乡。见他呼吸渐轻,冯俭伸出手,隔着些距离,虚虚勾勒着他嘴角的微笑,随后又将视线落到安宁的袁雅身上。这几百年来,天地间的灵气愈发稀薄,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如上代老祖那般惊才绝艳的毕方。所以袁雅是头一位化蛋重生的毕方,也肯定是最后一位。只是,他的问世和上代老祖的预估有了很大偏差。冯俭不敢奢求不再发生任何意外,只求自己能够保护珍视的人。林悟镕安稳睡了一觉,醒来后发现身边已经没了人。倒是鸟形的袁雅还在原来的位置上睡得正酣。随着他清浅的呼吸,那道与众不同的红线颜色也有细微变化。颜色忽深忽浅,如水波般荡漾着。林悟镕看着有趣,用手指蜻蜓点水般碰了碰那些红色绒毛。可惜,仅是有些痒,完全没有冯俭那种温暖的感觉。就当他要收回手指的时候,幼鸟竟然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是很深的琥珀色,晶莹剔透犹如宝石。林悟镕当场就愣住了,手指停在头部近处。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猛然间手上剧烈一痛。林悟镕下意识缩回了手,发现自己的手背竟然多了道伤口,几滴血珠涌了出来。幼鸟收回了看似稚嫩实则锋利的鸟喙,合上眼继续倒头休眠。按住伤口,林悟镕不禁觉得自己可能是刚醒来,脑子还没有彻底清醒。否则,他怎么会在幼鸟的眼神中读出了“厌恶”两字?第24章27小小的疑惑冯俭帮林悟镕消毒完伤口,贴上纱布,仍不放心地问:“真不用去医院吗?我看伤口很深,还是请医生处理比较好。”“不用,只是出点血,没什么大不了,这不已经止住了。”林悟镕满不在乎挥挥手,把他往厨房赶,“你继续去忙吧,我是真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