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玉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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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日佳节,普天同庆。 许念在元日前几日,照着自己印象中的名画,摹绘出了一幅《五牛图》,未时与其他宫女换值后,她便拿上自己的画作与一袋沉甸甸的铜板朝着毕玉泽的居所去了。 毕玉泽的居所是个位于宫中西北角的小院落,一人独占一院,听说此乃贵妃娘娘向陛下要来的特许,简直让旁人羡煞了眼。 许念走入院中,见庭院两边种植着不知名的草药,仔细闻闻,香气……倒有点像她那日与毕玉泽接吻时所嗅到的气味。 毕玉泽有什么病?为何要喝汤药? 不会像她在小说里常看见的太监那样,想靠喝药来长出命根子吧? 小说里有这样行为的太监基本上都是反派,喝久了庸医开的药方,命根子也长不出来,这心理和rou体都备受折磨,到最后,可不得心理变态吗? 若毕玉泽真是出于这个想法,那她可得好好劝劝,别最后越来越变态,到时来折磨她。 入了正屋后,许念看向右方的主位,才见屋内竟有数十来人,皆是年纪不过二十岁的小太监,面容稚嫩。 毕玉泽坐于主位,手中摩挲着一枚色泽锃亮的夜明珠,想来应是贵妃娘娘所赏。今日的他半束发,上层头发用一根胭脂红的发带束了个圆髻,下层的青丝则如瀑般披散而下。这幅模样,倒是像极了个世家公子,不过许念看,衣冠禽兽这词更适合他。 “来了。”毕玉泽一见到许念,面上便涌出复杂的笑意。 “干……干爹。”许念强迫自己念出这两个字,毕玉泽一听,竟是闷声笑了出来。他笑了,在座的各位小太监也都得跟着傻笑。 许念稍显无地自容,好在,这笑声没多久便止住了。 许念将带来的一袋铜板递给其他小太监拿着,接着打开她所绘的那幅《五牛图》,“诸位请看,此乃我的贺岁礼。” 堂内沉寂良久。 直到毕玉泽冷不丁的问了一句:“这是狗?” “你……”许念本要说出口的“眼瞎啊”三字,梗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她干脆点头道,“对,干爹您真是好眼力呢!这正是狗!” 其实不怪毕玉泽的眼力,毕竟许念画的牛实在是堪比四不像。 许念将画递给毕玉泽,毕玉泽卷起画轴,欲要将画轴放去里间,走出几步,他又回首唤了许念一句:“那谁,过来。” 叫狗呢你。 许念皮笑rou不笑道:“这就来!” 说着,许念屁颠屁颠地跟着毕玉泽进了里间。 毕玉泽的寝屋出奇的简朴,一张书案摆放在窗前,光线明亮,案上还有写满了楷书的纸张,再除却一张圆桌和一把凳,便只剩下一个床榻和一个矮矮的檀木柜了。 “毕玉泽,你叫我来做什么?”许念好奇地问道。 书案前,毕玉泽将画轴搁置在案上,轻轻地笑了声,道:“在外人面前倒是挺给我面子?” 许念一脸“你知道就好”的俏皮神色,她突然想起庭院里的那些草药,便发问道:“对了,院子里的那些草药是做什么用的?你有何病吗?” “想知道?”毕玉泽一边应她,一边抬手解下胭脂色发带。 许念道:“这是你的私事,你既不愿说,便不说罢。” 灯盏上的火烛摇曳着身躯,毕玉泽忽而走到许念的身前,将那根胭脂红发带系上许念的脑后,蒙住了许念的双眼。 发带的质料薄如蚕丝,许念仍能清晰地看清楚眼前的人,只不过是被覆上了一层红色的朦胧滤镜。 她不明所以,又不敢扯下发带,“你这是做什么?” 今日的毕玉泽格外沉默,他打横将许念抱起,惊得许念“啊”的叫出声,急忙搂紧了毕玉泽的脖子,毕玉泽将她丢在松软的塌上,随即竟是欺身而上,动手慢慢脱去许念的衣裳。 想到这不是一两次了,许念干脆不反抗,毕竟反抗只会让毕玉泽这畜牲更加起劲,毕玉泽脱去她的衣裳,那她也脱去毕玉泽的衣裳。只是她的手一触摸上毕玉泽的下裳,毕玉泽便浑身僵硬,看她的眼神里冷冽得仿佛可以生冰,许念不敢再乱动,乖乖的收回了手。 许念披散下一头青丝,靠在床柱上,在毕玉泽的凝视下被脱去一件又一件衣裳,发丝轻拂过奶头,隐隐发痒,仍如处女似的xiaoxue十分粉嫩,发带的胭脂红色更衬托了她的细皮白rou,活生生像一道情色陷阱,只是某人的身子没掉落进去,可心却坠入进去了。 毕玉泽从被褥底下掏出一根粗大的青色玉势,许念一看,立马夹紧了大腿,她还没被这种东西插入过,此时难免心慌。 毕玉泽忽而问她:“怕吗?” 许念不假思索地点头,道出一声,“怕……” 毕玉泽轻声笑了,眼里带有影影绰绰的莫名忧伤,他十分认真地说道:“往后,你不必再害怕,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再受一点儿伤害,你说好不好?” 这番话没头没尾,许念不知今日的毕玉泽吃错了什么药,她顺着毕玉泽的意说:“好。” 毕玉泽一听这话,似乎立刻从回忆里抽离了出来,他轻抚上许念的软唇,笑道:“说错了,你应该说……‘恶心的阉人,离我远点’。” 原来这是在玩SM? 许念回想片刻,发觉毕玉泽貌似是有这种癖好,她越反抗,毕玉泽的快感越甚,她只好装作恶狠狠道:“恶心的阉人,离我远点。” 这是顺着毕玉泽的话在说,却也是许念的真心话。 许念殊不知,毕玉泽在玩的,实则是角色扮演。 许念在其中饰演的角色,正是六岁时的他自己,而他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是那早已被他千刀万剐的老太监齐盛。 齐盛一副恶心的嘴脸,至今存在于毕玉泽每日的梦魇之中。 当年被父母送入宫中后,齐盛一眼就看中了年幼的毕玉泽。那时,齐盛将毕玉泽带到自己的住所,用一根玉势,行jian童一事。 迫于齐盛的权势欺压,毕玉泽即便再厌恶此人,也认了齐盛做干爹。他渐渐长大,齐盛对他的凌辱与jian污也层层加码。直到五年前,齐盛的主子徐太后薨,而他攀上了贵妃娘娘这位贵人,也终于将齐盛折磨致死,报了往日之仇。 而今,他要让许念承受和他一样的折磨,这样—— 他爱的人与他,就是平等的了。 夜明珠闪着幽幽蓝光,毕玉泽将夜明珠整个塞入许念的口中,许念的樱桃小嘴含着一颗偌大的夜明珠,涎水直流,“唔……” 毕玉泽脱了上衣,露出赤裸的胸膛。他并不瘦弱,恰恰相反,他的腹部肌rou白皙而隆凸,似乎鼓满力量。 他将两个由铜制成的夹子分别夹住许念的奶头,接着,将许念翻转过来,让许念背对着自己,跪在塌上,手中冰凉的玉势滑过许念的xiaoxue与阴蒂,许念浑身一颤,因为看不到身后的景象,故而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毕玉泽的roubang将要cao她似的。 毕玉泽一手搂住她的双乳,一手将玉势插入她的嫩xue里。 “唔……不……” 这根玉势实在是太大了。 许念一下痛得流出盈盈泪水,玉势还只是进去了一小节,若全根插入,她怕是会疼晕过去的。 yin水弄湿了玉势,毕玉泽沉声喘息着,仿佛身临其境,胸膛贴上许念线条极美的背脊,手中玉势再进几寸,激得许念手脚发颤,口里的夜明珠被吐了出来,“咳咳……” 夜明珠掉落在地,产生了一道显眼的裂痕。 毕玉泽轻笑道:“夜明珠碎了,可是要接受惩罚的。” 陡然间,毕玉泽手下一个用力,将玉势狠狠插入许念的甬道,全根填满了xiaoxue,许念情不自禁地叫出声。 “啊!” 她生怕外头的小太监们听见,只好死死地咬紧下唇,玉势被许念嫩xue的guntang温度硬是给捂热了,毕玉泽不断往她的xiaoxue深处送着粗壮的玉势,yinchun都被玉势cao得外翻出来。 “嗯啊……好爽……” 奶头和下体的疼痛令许念身体的快感迅速飙升,她的嫩xue很快就适应了玉势的大小,开始流出大量yin水,她的手不自觉的向后摸去,顺着毕玉泽的胸膛抚摸而下,触上那溜平的地方。 受了腐刑的太监,下体都被割得很全。 许念第一次摸到太监的私处,倒也没什么感觉,可毕玉泽却惊得瞪眼,他将玉势迅速而猛烈地插入许念的xiaoxue深处,甚至于顶开zigong口,像是在惩罚许念似的。 “啊……呃啊……啊……”许念再忍受不住,娇声yin叫了出来。 一名小太监听到叫声后进来探看,见到了一幅艳情画面,身体雪白的女子,此刻面色赤红,与发带几乎同个颜色。她的嘴角流下涎水,昂着头yin叫的模样甚是色情,两个酥乳与夹子随着毕玉泽手中的动作快速摇曳,十分yin荡。 若他有鸡儿,这会儿保准就硬了。真想摸一摸那奶子啊! 毕玉泽斜眼一睨,见小太监迟迟不走,冷冷道出了句“给我滚”,语气间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小太监顿时吓得冷汗淋漓,撒腿就跑。 在玉势的猛然抽送下,yin水被搅弄出来,流淌在毕玉泽的膝上,嫩xue被cao出白汁,毕玉泽摁下许念的腰肢,让许念趴着撅起屁股,抽出玉势后,毕玉泽竟用自己的舌头,舔舐干净了xiaoxue口的白汁。 许念颇为震惊,毕玉泽竟会给她舔xue。 “啊……” 毕玉泽将舌探入她的xiaoxue内,将她的yin水用舌裹入口中,饮入喉咙,又用两指插入嫩xue,边插,边用力按着她的xue壁。 温软而带有芒刺的舌,则一下下刺激着许念的阴蒂头,让她的屁股情不自禁地缓缓扭动。 “嗯啊……快……” 毕玉泽的动作渐渐加快,许念的嫩xue猛地痉挛,紧紧地咬住毕玉泽的手指,毕玉泽的手指快速作勾起的动作,激着甬道喷出水来。 “啊!”许念的嫩xue溅出大量大量yin水,“滋滋”的喷洒着,嫩xue水淋淋的一片,毕玉泽的脸和胸膛也都被射上yin水。 那一刻,许念感觉自己的身体超脱了尘世,飘悠悠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这可能是她距仙人的悠然心境最接近的时候。 毕玉泽的手活真的很好。 二人共躺于塌上小憩了会儿,醒来时已是深夜,许念着急回春瑾宫,可她每走一步,下体就被扯痛一下,毕玉泽让她今夜留宿在此,她只好答应。 屋内烛火已熄,一片昏暗,只有那开裂且沾满了许念涎水的夜明珠仍在散发着清冷的幽光。 二人共枕而眠,此刻却都是醒着的,许念转头看向身侧的毕玉泽,突然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毕玉泽,你从小就这么变态吗?” “噗──”毕玉泽笑出了声,许念的傻话似乎有什么魔力,总是能把他给逗笑,他翻身侧卧,朝向许念,挑起许念的一缕青丝绕在手指上把玩,语气间带着宠溺的笑意,“更变态的,你还没见过呢。” 许念抓住毕玉泽的手,一本正经道:“我在认真的问你。还有,你那些草药不会是为了长出命根子而吃罢?我跟你说,长不出来的,别听那些庸医胡扯。” 毕玉泽沉默一瞬,问她:“你在关心我?” 关心个屁。 许念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没让毕玉泽看见,毕玉泽反抓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许念正困惑毕玉泽又发什么疯时,毕玉泽突然问她:“你可知齐盛此人?” 许念摇头道:“不知。” “他是我干爹,也是第一个举报你许氏一族贪污军饷的人。” 许念惊讶至极,她昏昏欲睡的脑子顿时清醒过来,二人面对面而躺,在窗外的雀鸣声中,许念看着毕玉泽那双光芒暗淡的眼眸,静静地听毕玉泽讲述当年的事。 原来当年,许将军与其长子许仞在外征战时,齐盛趁着两人不在京中,便举报许家贪污军饷,陛下下令彻查,最后,竟果真在许将军长子在外购置的几个农院内搜查到二十万两白银。 许将军的副将称,许将军贪污军饷,确有其事,由此进一步判定了许家的罪名。 战事结束后,许将军迟迟不带兵回京,民间风言风语,称许将军将要杀回燕京,篡权夺位。 此后,朝中半数以上的大臣都上奏陛下,要求派兵缉拿许将军,这些大臣中为首的,正是颜却敌的父亲颜世衡。陛下准奏,让颜世衡领兵捉拿许将军回京,谁知兵马尚未出京,便传来了许将军自刎而亡的消息,颜世衡最终缉拿许仞回京,许仞一开始否认罪名,可在受了一月的折磨之后,便绝望地认罪了。 毕玉泽只当是那时许念太过年幼,故而不记得这些事,便说给她听。 许念听后,眼眶里竟是流出了泪水。 她的灵魂并非许将军之女,可她却能与女主感同身受,想到女主最终会被人害死,她的泪水就愈发汹涌,让毕玉泽有些措手不及。 毕玉泽不是没见过女人哭,往日他常在掖庭能看见小宫女偷偷抹眼泪,可他并不关心,他不是什么善人,也下意识认为这些女子软弱矫情,身为奴隶,谁不苦?哭又有什么用呢? 而今许念一哭,不知为何,他却感觉心被揪住似的难受。 他不会安慰人,只好叹口气,伸手抱住许念,安静地听怀里人轻声啜泣。 良久后,许念哽咽道:“毕玉泽,来日……你可否不要杀我?” 毕玉泽稍显困惑,“我为何要杀你?” “往后发生什么谁都预料不到,我只求你最后能留我一命。”许念从毕玉泽的怀里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眼睛看着毕玉泽,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人心碎。 对视的一瞬间,毕玉泽感觉自己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似的,沉吟半晌后,他道:“你若不杀我,我便不杀你。” “你发誓?” 毕玉泽又被她逗笑了,他点头道:“我发誓。来日我若杀你,便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来世还做个没命根子的太监。” 许念轻哼出一声“好”,于是又将脸闷在毕玉泽的怀里,毕玉泽见她迟迟没有动静,低头一看,才知她是睡着了。 许念的头抵在毕玉泽的胸膛上,睡相乖巧可爱,让人看着看着便不由得觉得心暖。 毕玉泽回想起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苦涩地笑了声,也随之闭上眼,沉入梦乡。 那句话里有他的真心,有谎言的假意,还有预言。 毕玉泽自己心知肚明,他终究不会落得一个好下场。俞氏一族已经渐渐衰败,旁人或许看不出,可他能看出。从陛下带着太子下江南巡访就能看出来,陛下虽早年想过废太子,可如今已经不再考量其他皇子了,他已决定把皇位传给太子。而一旦太子登基,俞贵妃一族等便会被杜皇后清算,到时身为俞贵妃心腹的他,又安能独善其身? 并且他杀了那么多人,做了那么多坏事,想必也不会入轮回投胎,若要入,也只能入畜牲道,所以他才如此果断地向许念承诺,为的,只是让许念安心罢了。 为何会心仪上许念,他想,应是从那次许念回应他的吻开始。 从那一次心动开始。 将来的他,结局凄惨又如何? 至少,此刻怀里的是心悦之人,就够了。